筱雨醒来时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只看见窗外繁星点点,透过玻璃帷幔投下隐暗之色,这一觉似乎睡得长了一点。
身边的男人呼吸均匀,隐隐地可以看见他的轮廓,手指抚摸上他的眉眼,是如此地温暖。这个男人是她的依靠,是她的天她的地,就如同他说如果没有你就算拥有全世界也不觉得开心。
轻轻将脸贴上他的脸,是胡须微微刺痛的感觉,她已经迷恋上。
细微的声响惊醒了莫启晗,抬手开灯,捧起她的脸,“怎么了?”
“没怎么啊,只是醒了,想贴一下你的脸。”筱雨又往他的脸上蹭了两下,神情亲昵。
莫启晗撑起身体坐着,将她搂在胸前,“你这傻瓜。”
“不要说我是傻瓜,再被你这么说下去,哪天真成傻瓜了。”筱雨嘟起了嘴。
“没关系,是傻瓜我也一样地爱。”
“肉麻!”
同样的对话不知说过多少回了,两人却是不生厌倦,永远都像是第一次说一样。
“对不起啊,今天这么大的日子,我却睡过头了。”筱雨低着头不好意思地道,大概没有哪个新娘子会像她这般贪睡了,一觉从中午睡到晚上时分,连宾客何时走的都不知道。
“你累了就该多睡会,上次医生都说了你要好生休息的。”莫启晗怜惜地道,自从那件事情后,这两天总见她精神不济的模样,心疼不已。
“你还说,要不是你我能有这么泛困吗?”筱雨**着数落他的罪状,然后掰着手指头道,“好像一天睡不够一样,真是奇怪。”
“想睡就多睡会,反正现在有的是时间睡觉。”莫启晗扣住她的手指道。
“那倒也是。”筱雨笑道,但又突然地想起了什么,“不过,我们不是要出去旅游吗?天天睡觉岂不是太浪费了。”
“没关系啊,反正我们会去旅游很长的时间,有足够多的时间睡觉,也有足够多的时间看风景。”莫启晗安慰着。
“那我们出去多久啊?”筱雨抬头望着他,“你离开太久了,公司怎么办?”
“出去一年半载的不成问题,公司里的事情我都已经安排好了,而且现在通讯如此发达,许多事情可以远程控制的。”莫启晗忍不住地亲吻了一下她的额。
“那倒也是。”筱雨转一个身仰身躺着,望着灯光映射下昏黄的天花板,“晗,你说我们第一站去哪里好?”
“嗯?你想好了吗?”他问。
“没有,不过我想去云南迪庆看看,听说那里就是传闻中的香格里拉。”筱雨道。
“好!”莫启晗毫不犹豫地应允,“那我们先去迪庆。”
“晗,明天陪我去一趟我妈妈的墓地,好不好?”筱雨叹道,“我想在蜜月之前去看看我妈妈,我有一阵子没去看她了。”
“好!你不说我也想在这两天要你带我去看看她,我和你在一起这么久,还没有替她扫过墓,多少是我的不对。”莫启晗充满歉意地道。
“你工作太忙,这怎么能怪你呢?”筱雨拍着他的手背理解地道。
两人又细细碎碎地聊了许多,直到困倦再次袭来,复入梦中。
第二日清晨,莫启晗载了她朝郊区的墓地驶去。
昨夜湿重的露水打在通往墓地的道路两旁,山风吹过,有丝丝寒意渗入皮肤里,不自觉地瑟缩了身子。
“冷吗?”莫启晗欲脱下外衣给她。
筱雨阻止,摇头道,“我不冷。”
莫启晗将她拥紧,沿着山路朝墓地走去。
及至碑前,莫启晗躬身将手中的百合花轻放于地,然后深深鞠了一躬。
筱雨拉住了他的手轻声道,“妈,我们来看你了,这是我的老公,他对我很好,昨天他给我了一个盛大的婚礼,是我这一辈子也忘不掉的礼物。我很爱他,他也很爱我。我一定会很幸福的,你就放心吧。”
莫启晗再次深鞠了一躬,道:“妈,虽然我没有见过你,但是从雨儿和爸那里,知道了关于你的许多故事。你是一个伟大坚强,且心怀善良的女人。我非常感谢你为我带来这么好的一个妻子,她是我这一生都要珍惜的财宝,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让我明白生命的意义所在。我在您的墓前发誓,我莫启晗此生,定不负她。”
远远地,有一个身影靠近。及至跟前,三人微微一怔,却又会意过来。
是苏墨,手捧着白色的百合花。
“爸!”两人同声叫道,没有外人的干扰,声音自然利落而富有内心的情感。
“我来看看你妈,是想把你的喜讯告诉她,看来是不用了。”苏墨将花轻手放下,蹲下身子,抚摸着墓碑上了相片和文字。
“我们就要去度蜜月了,想在走之前来看看她。”筱雨望着他落寞的身影有些心酸地道。
“是应该来看看她,你们这一次旅行,恐怕会有很长的时间不能来看她了。”苏墨叹声道,自从知道她长眠于此,每个星期他总有几天要来看看她,陪她说会话。
那些几十年堆积的话像冲出了地面的泉水,沽沽而流,已封堵不住。
“走之前,陪我这老头子吃顿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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