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雨本对杨紫云是愤恨的,因为这个女人伤害了自己最爱的男人。只是,看到此刻两个人平安无事,终是放下了那份愤懑,不想自己也变得跟她一样执拗。过分的执着,害人害己。
当听到傅昌来报告,杨紫云已疯掉时,筱雨捂了嘴惊讶了发不出声。虽然自己极想骂她为疯女人,但真要她疯,却是没有想过。
莫启晗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怕她自责,安慰道,“雨儿,这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谁。就算是死了,也死不足惜。”
筱雨沉默了一会,终是叹了一口气,“晗,把她送疗养院去吧。”眼底是恳求,她知他必定会不情不愿,但既然已到如此地步,又何必再斤斤计较。
“哎!”莫启晗深叹,不悦地、心疼地道,“你的同情心又开始泛滥了,我该拿你如何是好?什么时候你也站在自己的角度替自己想一想呢?”
“她已经伤害不到我了,这也算是她作恶多端的报应吧,冤冤相报何时了,算了吧。”筱雨劝道,并跳到他的膝上搂着他的脖子撒着娇,“好不好?好不好嘛,就当是在婚礼前做点善事。”
“哎!”莫启晗仍是一声长叹,凝视着她,“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你的每一个要求我都不忍拒绝,可是这个女人我却是不想再放过。有些人,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筱雨看着他坚决的神情,落了笑容,撅了嘴,表示不满。他哄,她将脸别了过去,不理,不说话。
莫启晗无奈,最后只得极不情愿地应承着,转了头对旁边的傅昌道,“真疯了就把她送疗养院去吧,如果没有的话你知道怎么做。”
“是!”傅昌领了命出去。
彼时,他们已经回到家里。
扫去杨紫云带来的不悦,他将她抱在怀里,轻蹭着嘴唇在她的脸颊上滑过,“雨儿,后天就要做我的新娘了,开心吗?”
为这一刻,他自与她领结婚证的那一天开始便着手筹备,想给她一个最美丽的记忆。
“开心,只要能和在你一起,就开心。”她咬着薄唇朝他傻傻的笑,愿望如此简单。
“我要你做我最美丽的新娘。”他深情宣誓。
而她却撇撇嘴,扑闪了大眼睛,调皮地道,“还新娘,我都成旧娘了。”
“呃?”他的脸上是黑线横生。
她掰着手指头数着,慎有其事地道,“我和你领证结婚都这么久了,做了好久的新娘了,新娘也会变成旧娘嘛。”
她嘟起的嘴在他眸中自成一种风情,忍不住地惩罚性吻了一口,“谁说你会变旧娘,我要你天天做我的新娘。”
“肉麻!”她的小拳松松垮垮地握着,不轻不重地捶打在他的胸前,揉皱了他的衬衣,嘻嘻而笑,附上他的耳,小声了道,“旧娘也挺好啊,沉淀收集了你所有的爱,我喜欢。”
他凝视着她,呵呵而笑。
这一幕,落在楼梯拐角处康为的眼里,心生羡慕。他在想,是否自己也应该去找个伴,像他们一样,满怀喜悦地过日子。他们的日子,看起来还真的不错。
下午,戴默尔一下飞机,便直奔他们的住处。看得出,对于Saly这个女儿,他宝贝得很。电话里,他多少知道了一些事情的原委,以为这个娇纵惯了的女儿又闯了祸。
一进门,他便急急地道起歉来。莫启晗曾经的阴狠他是知闻的,虽然自己与他势均力敌,但地域限制,终是有所顾忌。何况,此次伤的是他的爱妻。
男人若痴情,是不计后果的。当初他也是,Saly的母亲嫁给他是经过一番波折的,家族的反对,让这个不喜好商场的男人翻手覆云,将整个家族的生意收归于囊中。
为此,对于这个女儿,他也是极为的宠溺。作为父母者,皆相信子女本性不坏。只是这一次他却没有底气去猜测出莫启晗究竟要如何处理,如果不能安全将Saly带回美国,他不知如何面对还不知情的妻子。
只是,没有见到预想中莫启晗愤怒的表情,倒是平静得很。待到筱雨泡了茶,慢慢道来事由经过,他悬着的一颗心方才放下来,轻吐了一口气,啜茶入口。
“戴默尔先生,这次是我们不对,非常地不好意思,劳烦您大老远跑一趟。”筱雨向他道着歉,她知莫启晗这性子要他首先低头大概是不可能的,找了一台阶让彼此好下台。
“再怎么说也是Saly交友不慎,让她长点教训是应该的。”戴默尔倒是通情达理,随即爽朗地哈哈一笑,“就算今天不来,后天你们的婚礼我又怎么能不来呢?”
“戴默尔先生能赏脸,我和晗皆不甚荣兴。”筱雨微笑道。
“商场上难得见到像莫先生这样痴情真心的男人,这场旷世婚礼我又怎么能错过呢?”戴默尔笑道。
这一笑,泯灭了莫启晗心底最后的一丝芥蒂,亦呵呵地笑了。是的,遇见她,他便为她痴情,真心只为她而付。
“只是不知Saly现在身在何处?”戴默尔问道。
“Saly受了点惊扰,现在在酒店休息。晚上请戴默尔先生一起吃顿饭,可好?我派人去接Saly到饭店。”莫启晗笑道。
“莫先生太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