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还在睡梦里,便感觉到身体一阵摇晃。睁开迷蒙的双眼,看见他好看的脸庞垂在上方,正对着她笑得明媚。那半祼的健壮上身光洁如玉,残留着昨夜欢愉的痕迹。
“今天不是星期天吗?让我再睡会!”筱雨迷迷糊糊地说,背过身去,拥紧了被子,寐了双眼,她实在很困,脑袋里有如千斤重量在压迫着,昨夜睡得太晚。
“不行!”他胳肢着她的痒处,使她不得不迅速地在躲闪中坐起。
捂嘴打着呵欠,又闭上酸涩的眼睛,往他身上重重一靠,软绵绵地说:“求你了,你让我再睡半个小时好不好,我好累啊!”
仿佛是在控诉他昨晚的索求无度。
莫启晗拥住她,有些心疼地,终是不忍心,轻声道:“好吧,你再睡会,我等下来叫你。”
“嗯!”似得到赦令般,她从他的身上滑落,钻入被窝中,蒙头大睡。
而莫启晗则是好心情地下床,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扔到椅子上,然后踩着轻快的步伐走到浴室里冲洗一翻,口中轻声哼唱自然成调。
头顶上花洒倾泻而下的小小水柱如同一道道滋润的泉,在他的身上留下清爽的痕迹。然后剃须刮胡,洗脸刷牙,一气呵成。他的心情就如同窗外明媚的阳光。
而床上的筱雨,复又陷入梦中。仿佛是在一片花海当中,蝴蝶轻舞在她的白色纱裙周围,他穿着白色的燕尾服,站在花丛中,向她微笑,张开双臂,抱住一路向他奔来的她。
莫启晗坐床沿边,轻手撩开她头上的被子,看见她嘴角噙着笑,一副非常满足的模样,弯弯地嘴唇保持着一道好看的弧线,让他有些忍不住要去亲吻。可是,她的如此美梦,他有些不忍心去惊扰。
他就这样怔怔地看着她,直到她自然醒来,揉着惺忪的睡眼,迷糊地问他,“现在几点了?”
“女人,你可真能睡,害我陪了人大半天,脖了都看酸了。”莫启晗抬手捏着她的小鼻子扭了几下。
“啊!”筱雨猛然抬头,后知后觉地,红云悄然袭上脸庞,嘟了嘴囔道,“又不是我叫你看的。”
“你说用什么补偿吧?”莫启晗调笑道。
筱雨一个机灵,迅速地跳下床,来不及包裹自己的身体,清凉一身跳进浴室。
莫启晗好笑的看着她仓皇的背影,咧嘴而笑,这女人,还和他刚认识时候的那样,遇上某些事,喜欢跳脚。她好像有点害怕自己暧昧的玩笑,可是他发现自己已经与她开上了瘾。
半刻之后,浴室的门被打开一小丝的缝隙,筱雨将头探了出来,“那个,我没拿衣服。”
“那个是哪个啊?”莫启晗抱着双臂走近,靠在门框边上。
筱雨暗暗跺脚,这臭男人,有时候真讨厌,明明就是故意的。却是媚了笑脸,嘻嘻道:“那个是亲爱的晗,快帮我去拿件衣服吧。”
“你身上几颗痣我都知道,用不着穿可以出来的。”他摸着鼻子看着她。
“莫启晗!”三秒后,她愤怒地哇哇大叫,“砰”的一声重重关上了浴室门,抗议他。
她看来好像生气了,莫启晗邪邪笑着取来一套衣服,站在浴室门口叫道:“衣服来了,关着门不准备要吗?”暂且放过她,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她在打开一丝门缝后看见他手里捧的衣服,迅速地抓过,又关上门。
莫启晗无声地笑。
待筱雨穿戴整齐地走出来,只见他正站在落地镜前打着领结,手法娴熟。
“你要出去?”她问。
莫启晗回过头来对她邪魅一笑,道:“不光是我,还有你。”
“我?去哪?”低头看看自己身上他给她选的衣服,针织上衣,米色中裙,简洁却不失优雅,似乎早有预谋。
“等下你就知道了。”他满意地在镜子前一个完美转身,然后拥着她,出门。
她习惯了对他的决定不闻不问,只是安静地坐在车上,等待结果。直到车子在民政局门口停下,她方才惊愕地看着他,她以为,他不会真的那么快。
他含了笑望着她,“你不会临阵逃脱吧?”
“我……我没有带证件。”她说,低下了头。
“这个我早有准备。”这么重要的事他又怎么会忘记呢?迅速地如同魔术般,他的手里瞬间多了他们两个人必需的证件。
彼时,十点已过,是新人结婚登记的高峰期,宽敞的大厅和过道里因为等候的人越来越多,显得有些拥挤。筱雨坐在过道的长木椅上,有些紧张地绞起了手指,总是偷偷地瞄向他。他倒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悠闲地看起了报纸。
他们号子排在中间,前面还有好几十对。她不知道自己是激动,兴奋,还是惶惑不安。看旁边的新人,一个个都是甜蜜的模样,她们在等待做幸福的准新娘。
“你在紧张?”他突然地揽过她的肩,凑上她的耳边。
“好像在做梦。”她叹道,如实回答。
“傻瓜,就算是梦,我也会给你一个最美丽的梦。”他在她的耳畔低喃道,似结婚的誓言。
直到她的手里握着两本鲜红的结婚证书,她才渐渐地消化一个事实,她,段筱雨,真的成了他莫启晗的合法妻子,从此不必再面对一个尴尬的身份。
上了车,他呵呵笑道:“我亲爱的老婆大人,虽然我的婚礼要迟些时候才能给你,但是现在我们是否应该去哪里庆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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