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冈佐夫不愧是南方第一大校,仅仅是一个学校,占地就有了余鲸城的1/2,这么大的学校,被分为了3个区,一个是普通学员的学习生活区,一个是建设有大型机甲研发生产工厂的科研实验区,还有一个是配有大型武练场的实战区,要是把学校当成一个圆来看,那么这三个区就各占全面积的1/3,当然要除去中间一小部分,中间那里自然是外面进入乔冈佐夫的唯一通道——车站,当然不仅仅有车站,还有着‘零班’,‘先知楼’等神秘区域。还有,每个区域之间都有围墙隔开,通常情况下各个区域的人是不允许互通的,想要前往其他区域只有获得通行证件才能由中间三个区域大门进入。
因为情况特殊,神流云并没有带他们进入学员区,而是前往了‘先知楼’,他需要向大先知汇报情况,把忘川安置到一个房间里后就离开了,不久之后,神流云没有回来,却进来了一个中年大叔。
“这位就是忘川吧?我是乔冈佐夫的副院长鸠,能让我看一下他的病因吗?”
原来是乔冈佐夫的副院长,会出现在这里也就不足为奇了,听到他要为忘川看病,玲音立马就让出位置给鸠,虽然不知道这位副院长是何许人也,也不知道他医治人的本领如何,但怎么说这也是来到乔冈佐夫的第一次治疗,玲音肯定是满怀期待的。
虽然说过要了解忘川的病因,但鸠只是来到忘川床边上就什么也没做了,甚至看不到他能力的发动。在夫楠看来,这位自称副院长的人就像是一个骗人的神棍似的,搞不好到底是不是真的副院长也不一定,他虽然不希望忘川被治好,但也看不下去姐姐被这个人骗了。
“你这样就能让忘川恢复意识?即使我都知道,要给别人看病至少要把脉什么的,可你……”
“夫楠!”玲音虽然有着同样的疑惑,但她不会像夫楠这样没有礼貌,至少不能在他看病的时候打扰他,因为他可能是用了我们没有见过的医疗手段。
“姐姐,我看他绝对是个骗子。”
被别人叫成了骗子,鸠有点哭笑不得,早知道就请他们出去好了,不过至少忘川的病他已经知道要怎么解决了。
“其实你们都误会了,我说的了解病因不是替他治病,我只是学校的副院长,不是医生,不过,我的眼睛告诉我,他没病。”
“你看,还不是和医院里那些医生说的一样!”夫楠说道。
“鸠院长,我们已经知道哥哥他的身体没有问题,只是他的精神领域……”玲音也着急了,以为他也没办法医治。
鸠犹豫了一下,看向无神的忘川,说:“那我说的再简单一点吧!他这是在装病,他根本就没有失忆,一切都是骗你们的!”
一片寂静,这真相确实让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不过鸠已经看到了忘川的手好像突然用了一下力,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他看到了,再次确认他是装病后,鸠陷入了思考。
“你骗人!”玲音完全接受不了这个理由,哭着说,“我都亲眼看见了啊,哥哥受伤了,全身都是伤,脸上,身上,一定很痛吧,哥哥……”
既然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鸠也就不隐瞒了:“不会错的,我和忘川一样,也是一位zero,我的能力是可以读取别人过去的记忆,没有什么事可以隐瞒我的。”说完,他看了一下夫楠。
夫楠突然被这样看了一眼,心里立马慌了起来,不过还好鸠并没有马上揭露出来,不然不知道他会怎样失态呢。
“为什么我说忘川在说谎,因为我看到了他的过去,五岁前,五岁后,包括你们进门之前的发生的一切,他都还记得,不然我就不会通过他的眼睛看到这些。”鸠继续说到。
“够了!你这个骗子!一定不是这样的……一定不是。哥哥绝对不会骗我的,一定是你错了。”
“那好,既然忘川还不愿意醒来,那我就把之前他发生的事都一一讲出来,这样你们应该就相信我了。”
鸠正要开口了,忘川却一只手抓住了他,代表他不再装下去了,见状,鸠识趣的闭嘴了。这一幕可是被在场所有人看在眼里,包括不相信鸠的玲音。
忘川轻轻地说:“阿玲,对不起……”
“呜——”玲音的脸上,已经没有半点美可言了,被他欺骗的痛楚只能用泪水来发泄。
忘川只说了这样一句话,他知道他不可能会被原谅的,但他还能做什么?他已经没有了退路,唯一装出来的失忆也被揭露,要是能忘记这一切多好啊,可是这该死的能力能把一切伤势都复原,根本不可能忘记啊,那些伤,那些痛,那两次让他对这个世界心灰意冷的死亡。
“哥哥终于记起来了吗?太好了,哥哥没有忘记我!”玲音泪目着讲到,隐隐间还带有点开心。
听到这,忘川的心狠得抽搐了一下,莫名想哭,可是还有外人在这里——鸠!那个无情拆穿自己的家伙,一瞬间,悲转化为怒,对着玲音说道:“恩,我记起来了,可是我有些话想亲口对他说,能暂时回避一下吗?”
此刻多想对着忘川抱上去痛哭一顿的玲音,却听到忘川要她回避的话,表情有些慌张,脚尖抵住地面轻退了两步,然后一声不发地埋头轻点了点,转身离开房间。至于夫楠,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虽然不知道鸠是不是真的能看穿记忆,但鸠那几次有意的看向他,就真的好像一切都被他看穿了似的,“我也出去了!”夫楠留下一句这个,逃似的飞奔出房间。
见忘川没有阻止,鸠也就没有拦下夫楠,说到底,真的在这里揭露出他的罪行才是非明智的选择。
“有什么话可以说了,说完以后我有些事要问你。”鸠微笑着说。
揪紧拳头,忘川一字一句地说:“还……有……什么……好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