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的整个寒假都在外交社团忙碌,记得楚青回来的那天,雪下得特别大。楚阿姨在公司接到楚青的电话后,便拜托我去小区的门口迎接他,说是他带回来的纪念品比较多,一个人拿不下。
接完电话,我揉了揉不太舒服的鼻子,合上正在做的习题,围上了围巾,穿上厚厚的羽绒服,准备出门。
我一边走着一边揉着鼻子,听着双脚踩在雪地上的咯吱声,看着白茫茫的四周,伸出手掌接着晶莹的雪花,仔细感受着这年的久违的冬天。
走着走着,我猛地听到小狗低沉的叫声,于是便下意识的向四周看了看,之后再也没有听见叫声,便觉得是幻听。
当我走到楚青的面前时,我便看到他慵懒地坐在行李箱上,两手拿着笨重的包袱,双脚慢慢地滑向前方,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
〝你回来了!〞我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语气来迎接他的归来。
〝嗯。〞他抬起头看着我。
〝你的脸都冻红了?耳朵、鼻子也是。你怎么搞的,家里暖气没开吗?〞他站了起来,对我进行着全‘头’检查。
〝没、没、事!!〞顿时鼻子的瘙痒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幸亏我及时的别过头去,不然楚少爷就不高兴了。
〝你还说你没事。〞楚青皱了皱眉头,说着说着便把他的手套脱了,帮我戴在手上。
〝你感冒了,就别乱跑。〞他用这像是命令式的语气对我说。
〝嗯,走吧,回家。〞我不敢与他对视。
我准备要帮他拿行李,他却固执地自己扛着,我从他的肩上拿了下来,让自己尽量不显出吃力的表情。我听林叔叔说,你劲儿不大。他看了看我。
他见我不语。算了,还是我来拿吧。他像是撒娇似地冲我小声吼道。
他把默认当作答应了。
我们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我低着头看着雪地,只见楚青的行李肆无忌惮地在柔软的雪地上留下大片大片的印记,渐渐的,我越走越慢,我与楚青的距离也越来越远,我抬起头看向远处的楚青,他那高高瘦瘦的身影在雪白世界的映衬下,似乎显得有些凄凉。
〝你怎么走那么慢?快点跟上。
〝哦。
楚青扭过头来,说完话,便又扭了过去。我应了一声,加快了步伐。
〝汪!汪!汪!突然几声微弱的狗叫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你听见了吗?楚青停下了脚步对我说。
〝嗯,是狗叫。我去接你的路上,就听见过。
〝仔细找找……
我和楚青摸索着周围的灌木,〝这里!
我一听跑到楚青跟前,〝在哪儿?
〝这个箱子里。说完,楚青便放下行李,拿起了这个纸箱,纸箱上堆积了沉重的积雪,楚青弄开了积雪,打开了纸箱,只见一只小拉布拉多犬卧在纸箱里面,就像是见到光芒的原因,猛地抬起头来,它的瞳孔仿佛纯净的深褐色茶晶,看得久了会感觉有剔透的光泽流动。迷人的犬眸仿若秋日晴空般明净、不加雕嵌,仿佛浸润在一层迷蒙的水雾里,澄澈透亮。
〝它像是被遗弃在这里的,可是看样子她没什么病呀!楚青说道。
〝嗯。
〝我们把它抱回家吧!〝我们把它抱回家吧!我与楚青又一次同时说话。
〝嗯。我妈应该会同意。
到家后,我帮楚青拿起纸箱。
过了一会儿,我们两人又都蹲在纸箱前,〝它是公的还是母的?
〝为什么这样问?
〝好歹给它起个名字吧!
〝那行,我百度百度。说完,楚青便掏出放在口袋里的手机,过了一会儿,他看完了,他不吱声,〝怎么了?我问道。
〝还是别管它是公是母了!
〝为什么?你给我看看。
〝给你。他红着脸把手机递给了我。
只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都是一些污秽词语。
〝好、好吧,是公是母都不重要!我看完手机后才明白其中的尴尬,顿时也红透了脸。
〝它叫Andy。怎样?我说道。
〝行!楚青回答道。
之后楚青给楚阿姨打了个电话,楚阿姨得知此事后,也表示同意,回来时,还很贴心的带了狗狗的日常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