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厅里只有一把强光手电在照着亮,那个黑衣人将那把强光手电灯光冲上立起来放在了黄天宇刚才喝茶用的桌子上面,雪白的灯光打到了四米高的顶棚上面,又折射下来照到了地面上。
借着灯光,邢剑环顾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只见大厅里现在只有五个黑衣人看着自己,并且他们的手里都有武器,那五个人此时都聚在一起说着什么,还时不时的看一眼邢剑这边。
邢剑看到这里,在心里暗念天魔八字诀,准备召唤出黑狼面具,只要黑狼面具启用之后,自己便可以使用心法口诀来崩断这些固定住手脚的钢圈了,到那时,哼哼,该是老子大开杀戒收你们命的时候了。
然而他已经暗自念了三遍了,可那黑狼面具仍然没有被召唤过来,邢剑不由得蒙了,心说这是怎么个情况,为什么念了三遍都没来呢,平时只要念动一遍它就来了,难道是…
他一时之间不知所措了,黑狼面具不能召唤来,就不能使用相配套的心法,同时就无法使用天魔八字诀中的其它秘诀,比如崩断手上钢环的超能力也无法施展了。
此时的邢剑彻底的失去了信心,有几次他都差一点儿咬断舌头自尽了,心说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未婚妻保护不了,母亲保护不了,现在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唉,邢剑啊邢剑,你做人真的很失败,枉你身负绝世奇学,到如今这种险境时连自救都成了问题,唉!活着干啥,干脆死了算了,可每次他咬住舌头准备用力咬下去的时候,却又在巨痛中醒悟过来,因为他觉得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就是死也不能是自己自杀啊,人家还没有动手之前,或许还有生还的机会呢。
他坐在椅子上面,也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突然间一阵强光将他给晃醒了过来,他下意识的将脑袋转了过去,不敢正视,耳中传来黄天宇的声音:“等会儿宰了这小子,再把尸体扔进海里就行了,记住现场一定要处理干净了,知道吗?”
邢剑闻言一惊,他想起身反抗,他张开嘴巴时才发现,自己现在不能说出话来了,他急的都快哭了,强烈的求生欲望再一次的提醒着他,不能死不能死,千万不能死,然而刚才黄天宇的话可不是白说的,他是什么人啊,是黑社会,是黑社会又怎么能放过他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呢,更何况自己还间接的杀了他的双胞胎哥呵呢。
肩膀突然被人拍子两下,一个人从身后转了过来,入目之下,正是黄天宇。
只见他此刻一脸狞笑着对邢剑说道:“呵呵,小兄弟,不好意思,我们不能带着个累赘走,那样会引起相关人的注意的,所以,呵呵,你自己先走一步吧”说完这句话,他冲着邢剑身后一招手说道:“吴医生,现在该你上场了,我们在一旁参观好了…”
邢剑闻言心说什么,吴医生,叫医生来干嘛呀,自己又没有病,用不着找他们呀,就在邢剑胡疑不解的当口,从身后又走过来一个人,这个人穿着那种杀猪才穿的防雨布围裙,这个人的脸上戴着一只白色的大口罩,根本看不清楚他的长相,只能看到他那双贪婪眼睛放射着凶残的寒光。
邢剑的目光与他的目光一对视,就另他的心里一阵的颤粟,那是死亡使者固有的眼神。
“黄总,这小子身体不错,发育的很好,我看这样吧,他身体内的器官摘掉了可以买个好价钱的”那个戴口罩的家伙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了一眼黄天宇。
黄天宇闻笑着对他说道:“吴医生,随你便吧,你愿意的话想割啥就割啥好了,我在一旁参观,呵呵…”黄天宇一边笑着一边还真就坐到了先前的那把椅子上面。
奇怪的是,大厅里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亮了起来,也许是邢剑光顾听他们说这些另自己心惊肉跳的事情而忽视了周围的环境变化了吧,这些其实现在说起来无关紧要的,该如何阻止这个什么吴医生对自己下手才是当务之急的正道。
邢剑拼命的想张开嘴巴讲话,可就是无法出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家将电椅子放低下来,原来这种椅子还可以改变姿势。
一个黑衣人这时推过来一辆只有医院手术室里才有的那种四轮小车子,在车子的上面分三层,放着三只方的托盘,不知道里面装的都是一些什么东西,反正除了手术用的开膛剖腹割器官的刀子还能有别的东西吗。
邢剑的神经几乎都快要崩溃了,心说:“你三黄帮全体上下…更****个黄天宇乌龟鸟儿蛋王八壳子的,你就他不能给老子来个痛快点儿的死法吗,就是需要我身体里面的东西也行,就不能等到老子咽气了把眼睛闭上之后,你再他娘的随便摘随便掏吗,还非要活着搞,让老子看着自己一点儿一点儿的被分割,!世间还有比这更他娘的惨忍的死法没有…老子就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们这些王八蛋的,你们他就缺损阴德吧。
邢剑由于无法说出来,只能在心里大声的骂道。
“呵呵,小兄弟,别害怕,不会很痛的,我会给你打麻药的…”那个吴医生说着拿起了托盘中的一只注射器,从一只玻璃瓶子中不知道抽的什么液体,随后狞笑着走了过来。
邢剑瞪大了眼睛,看着走过来的医生,他怎么看怎么觉得面前走过来的哪里是什么医生,分明就是地狱里出来索命的恶鬼。
手被他抓住的一瞬间,他猛的抖了一下,那个吴医生轻声的对他说道:“呵呵,别怕,不会痛的,一会儿就好了,我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儿了…”
邢剑看着他心里骂道:“去你吧,你骗三岁的不孩子还差不多,老子可是大人了,你最好让老子死的舒服些,否则你就等着例霉吧,做鬼之后天天半夜去你家吓你去,非把你全家都吓死不可…”
手臂上传来一阵液体注入的凉意,他知道那是被这个吴医生给注射了所谓的麻药了,看来接下来便要被人家开膛破肚愿意掏啥就掏啥了,唉!邢剑呢邢剑,你说你闹了半天连死都留不下个完整的尸体,真是悲惨啊。
想到这里,他竟然流下两行热泪来,他不想死,然而又不得不死了。
一声切割皮革的声音响起,他疑惑的睁开眼睛低头一看,不由吃了一惊,原来那个吴医生竟然轻松的就把所向无敌的银猬甲给割开了,不会吧,这种料子连子弹的射击都抗得住,又怎么能抗不住他这一把普能的手术刀呢,不会是在自己失去超能力的同时,它也失去了作用了吧,就在邢剑惊疑的目光注视之下,那个吴医生将邢剑身上穿着的那层银色的保护甲轻松的给割开了,又将他的里面穿着的衣服割开,现在的他除了下身的裤头没有被扯下来之外,上身已经光脱脱的一丝不挂了,一阵寒意另他清醒过来,他下意识的四下里看了一眼,只见周围还有十几个黑衣人静静的如同是腊像一样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和那个吴医生的现场活体解剖表演,当他的目光与黄天宇相接触时,他看到的是黄天宇那份阴险而又得意的笑意。
邢剑此刻脑子里一片空白,短时间什么都没有去想,直到
直到感觉到自己的肚子上面有些冰凉的感觉时才惊醒,暗想这他娘的就开杀啦,不会这么快吧,老子还没想完所有的事情呢。
他看不到,因为他的头是仰着的,但是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那是锋利的手术刀在自己的至腹部再到下腹部所走的线路,当刀子到达终点的时候,他感到浑身发冷起来,冷得他直打战。
那个吴医生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流露出贪婪的表情。
邢剑看在眼里心说,你妹的,老子肚子里面能有什么东西啊,除了肠子肚子心肝脾胃肾之外还能长出什么珍珠不成,看你妈那个色迷迷的眼神,真他娘的另人恶心。
那吴医生也不说话,伸手进到他的腹腔里面,邢剑能感觉到他正往外拉扯着自己的肠子,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肠子原来竟有这么长,由于压力的原因,喉咙里面一甜,竟然吐出一股暗红的血水来,他不知所措,不明白为什么他扯自己的肠子,而自己的嘴里会流出血来的道理。
但是,他有一点相信了那个吴医生所说的话了,还真没有感觉到痛,这是他娘的什么麻药啊,这么厉害,即不另病人痛苦又能让病人亲眼看着医生在解剖着自己玩儿,天底下敢说没有这种刺激和疯狂的事情了。
邢剑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脏器被那个吴医生越掏越少,更可气的是那个吴医生,每摘下他一个脏器的时候都要请他过目看上一眼,他娘的,这是什么意思,不带这样玩儿的吧,当吴医生最后将自己跳动的心脏捧在手上冲着自己鸦的笑时,邢剑只感到天旋地转,便昏死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邢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仍然坐在那把电椅子上面,身上仍然穿着那套银猬甲,并没有被割破,他长出了口气,心想原来是他娘的一场恶梦,不过这梦做的也没有什么他娘的根据啊,唉!即然还没有死,那么就要想想怎么才能挣脱手脚上的东西还自己一个自由之身才行。
他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强光手电反射光照之下的几个黑衣人,此时正坐在椅子上面休息着,有两个人竟然睡着了。
邢剑四周看了一眼,没有见到其他的人在场,于是再一次不死心的暗念起天魔八字诀中的防字设诀来,这一次竟然真的将黑狼面具给召唤来了,不过,不是罩在了他的脸上,而是罩在了一个睡着了的黑衣人脸上。
由于黑狼面具的出现和消隐都是在无声无息之中进行的,所以谁都没有注意到这些。
看着离自己十几米远处那个熟睡的家伙,邢剑一阵的苦笑,心说,不带这样的吧,你既然来了,干嘛罩在他的脸上啊,我才是你的主人啊,你说你这不是瞎胡闹呢吗,不行,我得想个办法才行,总不能就这样看着它使用不上,这不急死人才怪。
于是,邢剑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那个家伙脸上的黑狼面具,再一次念动天魔八字诀,想把它召唤到自己脸上来,他相信,只要黑狼面具一罩到自己的脸上,那么接下来便会有无穷的超能力供自己来驱使了。
可惜的是,仍然没有反应,而那个黑衣人仍然睡得很香很沉。
邢剑看着看着忽然计上心来,于是冲着那几个黑衣人大声的喊道:“不好了,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