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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初窥门径

陈墨卿送走秦天之后,正准备回房看书,可是没等他走进屋子,秦天竟然又回来了,而且这一次,从秦天的脸色来看,好像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他。

隔老远就听见秦天在喊:“师傅!师傅!”

陈墨卿只好无奈地摇头,这个徒弟什么都好,就是爱大呼小叫,但在他看来,这似乎也正是秦天可爱的地方。于是,陈墨卿又转身出来,问道:“怎么?还有什么事吗?”

秦天气喘吁吁地跑到师傅面前,高兴地道:“师傅,短剑真的是玄器!”

陈墨卿愣了一下,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秦天嘿嘿一笑,说:“我证明给你看。”

然后,秦天再一次通过短剑释放出剑刃,这一次对准的是陈墨卿院子里的石凳,秦天一道剑刃斩过去,石凳立马被斜斜地削掉了一块。

陈墨卿吃了一惊,忍不住喃喃:“难道真的是玄器?”

接着,又问秦天道:“小天,我记得你上一次也能发出剑刃来吧?”

秦天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解释道:“我确实能够发出剑刃,可是在没有短剑的帮助下,我不可能连续发出来。你看。”

顺手又发出两道剑刃。

“好了好了。”陈墨卿连忙阻止道。

再斩下去,石凳彻底要被秦天摧毁了。

“师傅,这下你应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短剑确实是玄器!”秦天最在意的还是短剑是不是玄器。

陈墨卿肯定地点点头,沉声道:“照这样子来看,短剑确实有可能是玄器。”

“不是有可能,是一定是!”秦天给他纠正道。

陈墨卿拗不过他,只好笑道:“是是是,短剑是玄器。”

秦天再次确认道:“师傅,你终于承认了?”

“你早就已经认定它是玄器了,还用得着我来确定吗?”陈墨卿白了他一眼。

秦天摸着头呵呵一笑,他只不过太想证明短剑的非凡了。

从此以后,秦天每天拿着短剑练习释放剑刃。在这个方面,他的师傅对此也是一窍不通,所以没有人可以给他经验,他只能自己慢慢摸索。不过,秦天还是蛮有天赋的,自己竟然能够无师自通,最后从练习中捉摸出一些道来,从最开始的几道剑刃,到后来能够一剑挥出七八道剑刃。如果被玄门正宗的人看到,也不得不对他表示佩服。

不过,秦天的进步可就苦了小武了,每天秦天都拉着他来陪练,让他往空中扔石头,然后秦天再发出剑刃将其斩碎。一天的石头扔下来,小武累得精疲力竭,感觉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

小武多次向秦天求饶道:“少爷,你看咱们是不是换个方式练习?”

秦天立刻摇头,说道:“不行!只有这样才能训练我的释放速度和准确度。”

小武苦着脸又想了一个办法,道:“不然,咱多叫几个人来给你扔石头总行吧?”

秦天还是摇头,说道:“不行!这件事情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我师傅也知道。”

小武不解地道:“可是少爷,为什么呀?”

秦天说:“因为这样会吓着他们,玄术师的世界不是花子可以理解的。”

小武坚持道:“我们当初不也没被吓着吗?”

秦天说:“不行就是不行。你不是也想成为一名玄术师吗?等我迈进了玄术师的门槛,到时候,我就让你也成为一名真正的玄术师!”

小武只好继续干着苦力,在头里偷偷地抱怨,如果做一名玄术师有这么痛苦的话,那还是不要做了。

其实,他想错了,做一名玄术师比这个要难得多。很多有天分的人,拜入玄门正宗想要成为一名玄术师,结果进去的头几十年就被宗门派去挖矿,然后再打几十年杂,最后如果运气好的话,就能成为一名玄术师的弟子,运气稍差点就只能做仆从,运气再差点的,就只能打道回家了,等于白干了上百年的苦力。而且这些人回到家之后,也早已浪费了学习生活的时光,仍旧一事无成,到头来只能碌碌无为,终此一生。

秦天不是没跟师傅谈过,说他想去玄门正宗,学习成为一名玄术师,可是得知这个结果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这个想法了,专心练着自己的剑刃。

一个月后,秦天感觉剑刃的释放速度和准确度已经练得差不多了,他开始考虑下一个目标。他这样的练习也都是自创的,完全没有根据可循,想到怎么练就怎么练。他忽然想到,如果能够让剑刃发出去之后,并不是只能沿着一条直线一斩到底,而是可以仍然由他控制剑刃的方向,让剑刃斩向哪就斩向哪,那该有多么厉害!

想到就干!

秦天又叫小武过来帮忙,这次给他增加了难度,因为石头不仅要扔出去,还要让它在空中突然拐弯,所以在石头上得系一根绳子,让小武把它扔出去,然后还得往回拉。

这样试了几次,秦天都没有成功。每一次剑刃都笔直地飞出去之后,然后就像脱线的风筝,再也不受秦天的控制了。

看到这样失败的结局,小武顿时又叫开了,说道:“少爷,我说你这样练习到底有什么用啊?”

秦天跟他解释:“我就是想看看剑刃飞出去之后还能不能受我控制。”

小武又道:“那它受你控制吗?”

秦天摇摇头,说:“它飞出去之后,我就感受不到它了。”

小武拉着脸道:“那你干嘛叫我扔完石头又拉回来,你倒是先感应到它再说啊!”

秦天眨了眨眼睛,然后道:“你这么说,好像也对。”

小武在心里苦笑:“对什么对啊,让我白做这么久,累都快累死了。”

于是,秦天便自己一个人开始练习起来,主要是感应剑刃飞出去之后的控制。

其实,这种程度的玄力控制,在玄门正宗里面,就是考验徒弟是否成为玄术师的标准。如果能够达到这种程度的话,就代表这个人已经是玄术师入门级别了。玄力的控制本来就是极难的,秦天之所以能够发出剑刃来,这还多亏了吴天前辈送给他的精纯玄力,当然,也不是吴天前辈的,是他从别处吸收转化来的,所以他才会说“反正不属于他”那样的话。可是要做到把剑刃发出去之后,再透过玄术之力控制剑刃,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完成的。

练习了一整天,不止小武觉得累,秦天也感觉全身都快散架了,倒在床上不到半分钟,他就已经呼呼入睡。或许是他精神散漫的关系,他又一次进入了那个梦境,进入了那一个陌生空间,看见了那一头凶狠的猛兽。

不过,这一次,猛兽没有攻击秦天,反而沉声问他道:“怎么?连神力都控制不了吗?”

秦天奇怪地想:“神力?什么意思?”

猛兽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说道:“噢,我忘了,在你们这不叫神力,叫做玄力。”

秦天更加奇怪了,心想:“它怎么会知道玄力?”

谁知,猛兽再一次看穿了他的心思,说道:“你说‘我怎么会知道玄力’?呵呵,我当然知道,因为我曾经和你们的盖世高手都交战过。”

秦天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道:“你能够知道我内心的想法?”

刚才他明明只是在心里想,并没有开口说话,可是这猛兽却能够洞察他的心思。

猛兽发出两声笑,淡淡地道:“我当然能够知道你内心的想法,因为你太弱小了,弱小得简直不配跟我说话,可惜你又是……算了,现在告诉你这些还为时过早。”

对于猛兽的话里话,秦天并不在意,只是他想问的是:“你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你是什么东西?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它讲话。

猛兽狠狠地瞪了秦天一眼,就是这一眼都差点让秦天要死了,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袭来,让他透不过气。不过,幸好猛兽及时收回了这一种目光,不知是它忽然良心发现,还是在顾忌别的什么。如果是了解它的人,都会知道一定是后者,因为它从来不会良心发现。

猛兽把眼光放向别处,淡淡地道:“我的身份不是现在的你能够知道的,你只需要知道我暂时住在你的圣剑之中就好了。”

“圣剑?”秦天有些不太明白。

“就是你的那把黑色短剑。”猛兽不满地哼了一声。

它没想到这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类,真不明白老天是怎么想的。

秦天看着猛兽,问道:“你是什么……物种?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他本来又想说“东西”的,还好被他忍住了,不然又要感受一次死亡的气息。

猛兽骄傲地道:“你当然没有见过,因为我就是传说中的‘年兽’!”

秦天自言自语道:“年兽?好像没听说过。”

年兽简直恨不得一巴掌把秦天拍死,但想想还是忍住了。

秦天终于问到了重点:“你刚才说神力就是玄力,难道你知道怎么控制玄力吗?”

年兽本来就是要指点秦天的,不然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出去,现在秦天一问,它立马出口回答道:“玄力不是寄存在你体内的物质,而是与你融合在一起、本就属于你的力量,你要把它看成是你身体的延伸。如果你想控制玄力,从你自身寻找原因。”

“自身寻找原因?”秦天仔细思考着这句话,可是还是不太明白,干脆问道:“那是什么意思?”

年兽却不再回答,只道:“好了,我只说这么多。你在这里待久了,对你是一种负担,还是离去吧。”

话音刚落,只见年兽轻轻挥了挥爪,秦天就消失在陌生空间。等他再次睁开眼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床上,而手上正拿着母亲留下的黑色短剑。

秦天看着短剑,心里有些迟疑:“刚才这个梦跟上次一样,按照那个什么年兽说的话,这一切应该都是真的。可是,它还说这是什么圣剑,而它只是暂时住在这里面,却不知它是什么意思?”后又想到年兽教给自己怎么控制玄力,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他还是决定按照年兽所说的方法来试一试。

从自身寻找原因,怎么从自身寻找原因?

秦天冥思苦想了很久,最后终于眼前一亮,说道:“对了!吴天前辈说过,玄术师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内观世界上的,我可以去内观世界寻找原因!”

于是,秦天生平第二次进入了内观世界。这一次,他发现心田处发生了些许变化,在那里出现了一个白色的漩涡,好像正是它联系着所有的玄力。“把玄力当作身体的延伸。”秦天又想到了年兽的话,仔细感应着漩涡里的玄力,慢慢引导着它们变化,结果出乎秦天意料的,不管他把玄力想象成什么样子,那些白色漩涡就能变成什么样子,简直太奇妙了!

不仅如此,秦天已经真切地感受到玄力融入了他的每一处肌肤,只要他一声令下,它们立马就会为自己效劳。

这难道就是年兽所说的控制玄力吗?

秦天有些不敢置信,但还是决定试一下。从内观世界醒来之后,秦天再次握住短剑,迅速地往房中发出一道剑刃,然后控制着它的方向。结果,剑刃竟然真的与他随心所欲,他想让它去哪就去哪!剑刃的速度那么快,可是,秦天的思绪比它更快!于是,剑刃就这么在房中风驰电掣地飞来飞去,竟然连一件物品都没有打碎!

秦天忍不住高兴地大叫:“我成功了!”

估计,秦家很多睡梦中的人都被他这一声给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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