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知道沈风已经看出了端倪,便也坦然了,将事情和盘托出,一五一十的向沈风述说了自己的遭遇,自己又为何上山来,只是隐瞒了呼延墨玉的生世。听完林雪的叙述,沈风笑着说道:“我早知道,你俩肯定有问题,想这边疆妇人又怎会来到南边这偏远小镇,况且你随身携带的剑和玉笛倒像是出自我们这儿的。”林雪含泪跪在地上,哭道:“沈大哥,如今我将事情和盘托出,实在是不忍心骗你和云姨,沈大哥,求你不要赶我们下山。”
沈风连忙扶起林雪:“说道,我何曾说过赶你下山,同是天涯沦落人,你们如今大可安心住在这里,我与母亲都不会用世俗的眼光去看待你的,你放心吧。”林雪哭道:“沈大哥的大恩大德,林雪无以为报,只求来世做牛做马,定要还你恩情。”
沈风笑道:“大可不必如此,我与母亲在这山中已经居住了十几年,我能看出来,母亲很喜欢你们,你们安心住下就是,而且,姑娘能够坦然告诉我,我也很欣赏姑娘。”
不知沈风是怎么想的,但是林雪感觉到了一种自上山以来从未有过的放松,说道:“沈大哥也别见外了,总是姑娘姑娘地叫我,叫我林雪就行。”看着沈风在那里垂钓,不禁笑了起来,沈风笑道:“与其傻笑,不若为我吹奏一曲,我看姑娘一直带着玉笛,想必也是个中高手。”林雪笑道:“这是玉潇哥送给我的玉笛,沈大哥想听,那我就献丑了。”说完便解下了玉笛,吹奏起了玉潇交给她的《长相思》,悠悠的笛声在空谷里回荡,仿佛在诉说着一个缠绵又哀怨的故事。
一曲终了,沈风笑道:“看来姑娘是在思念心上之人了。”林雪羞得脸通红,只默不作声。这时,一尾鱼正好上钩了,沈风将它放进篓子里,说道:“好了,回去吧。”林雪道:“不钓鱼了吗?”沈风笑道:“你要吃多少啊。”林雪道:“哦,够了。”沈风边收渔具边说道:“其实,我和母亲常常随着庙里的僧人一起吃斋,所以慢慢的也习惯了,这是母亲特意吩咐我来钓鱼的,给你补补身子。”林雪又是感动不已,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沈风看出了她的心思,笑道:“若真想感谢我们,就好好养着身子,陪我母亲多说说话就好。”林雪笑着答应了。
于是沈风就带着林雪往外走,林雪有些恋恋不舍,沈风笑道:“你若是喜欢这里,等你生下了孩子,或得了空我再带你来玩儿就是了。”林雪笑道:“沈大哥,你会读心术吗,怎么我想什么你都知道。”沈风笑道:“丫头,你的喜怒哀乐全在脸上,我又怎会不知。”林雪笑道:“沈大哥和沈叔叔真是有点像呢,他也总叫我丫头。”沈风忽然不做声了,径直往外走去,林雪也只好跟着走了出去。
沿着来时的路,沈风和林雪一起回到了寺庙,期间沈风竟未和林雪说一句话,林雪知道一定是沈风生气了,但是不知道是怎么得罪了沈风,也不敢唐突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