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长的好处多多,在这个国度,除了后宫和皇帝的住宿外,其它地方可以横行。比如国公府,现在古寒进去就不需要通报。
最近离国公显得年轻了很多,自己举荐上去的人,成了禁卫长,自己的地位确实提升了不少,不仅在贵族圈中能混得开了,在皇帝那里也好说话了。自己的儿子终于要调到皇城来了,只要在皇城立住脚,离国府就不会那么快地崩溃。
“爷爷。”一个少年在他面前拱手,这就是离国公的孙子,过一段时间,也会有职务。
“孙儿何事?”离国公最近心情很好,对家人的脸色也和蔼了下来。
“爷爷,孙儿真的很喜欢雪姑娘。”蒙都还是走上了那条不归路,这个事情让离国公很哀愁。
“孙儿,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想了。”离国公扶额“算了,走吧,爷爷带你去看看雪姑娘,你会明白的。”
“是。”蒙都很兴奋,他以为爷爷带自己去是有戏,想起雪烟那傲娇的模样,他是即心痒又愤怒。
爷孙二人在花园中寻觅着,很快,就找到了雪烟的身影,这时候,雪烟正在练剑。
两把断剑在雪烟的手中玩的出神入化,一寸短一寸险,古寒的双长剑是无法玩出这么迷幻的动作的。
三尺长的短剑,可以将雪烟的攻速演绎到极致,很多时候,只能看见残影,无法找到剑刃。
雪烟已经发现了离国公爷孙,但是没有去理会他们,毕竟这里是他们的地方,太过分不太好。很可惜啊,现在没有实战的对象,双剑被雪烟收起,今天该练得练完了。这段时间,真的很闲,陆旭他们都有自己的职务,只有自己一个闲人,自己分配的任务是,顶住离国公,这有什么好盯的,他个糟老头子能干个什么?就算他们全家的护卫一起上,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解决。
“她还会功夫?”蒙都瞪大了眼睛,这个事情他竟然不知道。
“当然会,而且相当地强悍,咱们全家的护卫上去,还不够人家打的。”离国公的话语让蒙都一愣。
“孙儿,这个人,爷爷是不能砰的,你也不能砰,无论从任何方面。”
蒙都屡了屡自己头发,问道:“爷爷,若是孙儿取得了她的芳心呢?”
“那就丢掉,你取得她芳心的那天,就是你的忌日。”离国公的语气很重。
“啊?”蒙都被说懵了,怎么现在的事情都这么的复杂?
古寒回来了,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雪烟,本来,离国府不会有其它的事。
“烟。”古寒打了一声招呼。
“你回来了。”雪烟迎了上去“你现在倒是大忙人,哪像我,一天闲地都快发霉了。”
“呵呵,你放心,马上就有你的干的了。”古寒说道这里的时候,瞥了远处偷窥的离国公爷孙一眼。
离国公立马拉着孙子离开,他知道,接下来的话不是他能听的。
“孙儿,你看明白了吗?”
“禁……禁卫长?”蒙都现在风中凌乱了。
“没错,你不会让想去和禁卫长抢人吧。”
“不会。”一些基本的事情蒙都还是知道的,如果禁卫长砍了自己,那就是白砍,不会有人过问的,自己的身份虽然挺尊贵的,但是在禁卫长这种人的眼里,自己就是一个臭虫,随手可以碾死。
看到偷窥的人走远后,古寒才放下心来:“我要去边疆了。”
“啊?去边疆,你不是在禁卫营工作吗?”雪烟有点不太相信,主要是跳跃了。
“禁卫长的工作就是这样,当皇帝的眼睛,满世界乱跑。”古寒说道“而且,禁卫长的权势特别地大,禁卫长外出的时候,可以带人,不能超过十个人。”
“那你的意思是?”
“咱俩一起去啊。”古寒大方地把这句话说出来了“正好,你也快闲的发霉了。”
“去边疆?也不错呢,这两天我都将皇朝逛完了,这皇城真小。”雪烟对能出去非常地兴奋。
“你现在去找两匹好一点的马,再找些野营用的东西。我去‘守土卫疆’的大军那里,和他们将军谈过话后,我们就出发。”
“好。”
两人谈妥之后,古寒向军队那里奔去,也看看这支委屈的队伍,如何的‘守土卫疆’。
进入“守土卫疆”关卡的,一共四十六人,散落在军营的各个角落。在这几天中,都通过自己的本事,攀爬到了不通过的位置,现在,职位最高的是左路左路主将,她是云海宗的二号天才——梦溪。
梦溪是一个很文静的女孩子,无论是从长相上还是性格上来说,都是这般,实在是想不到在这杀伐的军队中,她是怎么攀的这么高的。
“你不是卖身了吧。”古寒实在是想不出第二种原因了。
结果等来的就是一拳,而且还是用铠甲加成后的全力一拳。
因为雪烟经常这么干,所以古寒很轻松地挡下了,当这一拳轰在古寒身上的时候,后退了几步即完事。
“你力气不小啊。”这是古寒最后得出的结论,还有,谁说的这是个文静的女孩,拖出去轰炸三小时。
“哼,若不是今天要谈公事,我是不会让你走着回去的。”梦溪萝莉一般的脸上展现了空前的愤怒,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沉沉的。
古寒对于她的这点气场完全不在乎,对于她的警告的回复就是:“让徐成来,恐怕都做不到让我躺回去。至于你,你给我送一匹马,我确实不糊走着回去。”
梦溪虽然很文静,但是内心深处,其实有一颗很暴力的心,所以才能到这个位置。此刻,她真的怒了,提起长枪向古寒冲了过来。
“将军,于马夫参见。”一位护卫在门禀报。
“进来!”梦溪的声音很大,不知道这时候那位于马夫来干什么,不是找罪受吗?不过护卫可管不了那么多,他负责传达指令就是了。
于马夫来了,刚近门就看见梦溪提着长枪即将进入战斗状态,而另一边,是一位躺在椅子上的面具男,还端着一杯茶安静地喝着。
古寒看了于马夫一眼,认不得,整个人都成黑炭了,谁还能认得他啊。
“梦溪,你这是干什么啊?”于马夫急忙上去阻止梦溪,同时还看向古寒“血碑,你到底干了什么?”
“怎么叫我干了什么,我能干什么。”古寒耸了耸肩。
于马夫已经夺过了梦溪手中的长枪,扔在一旁,并说道:“今天来是谈事情的,梦溪你别动不动爆发好吗?”
“算了!”梦溪气的咬牙“以后再找你算账。”
古寒看着梦溪的这样子,怎么都觉得好笑,但是不能再开玩笑了,明显,这个人不是个开玩笑的人,如果真的打起来那就麻烦了。
“对了,这位于马夫可否报上你的姓名?”古寒看着这位黑炭于马夫,能劝得住梦溪的,如果不是天下知名的天才,他绝对不信。
“我啊,我是余阳。”于马夫很随意地说道。
“什么玩意?”古寒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在下姓余明阳,剩余的余,阴阳的阳。”余阳再一次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反正古寒也不是第一个抱有这样的疑问的了。
“阴阳教的余阳?”
“是啊。”
古寒真的感觉风中凌乱了,阴阳教的余阳,他们俩的关系还不错,和薛枪也经常开黑,余阳的面貌他也非常的清楚,虽然那时他八岁的面貌。但是基本特征是知道的,余家是白脸,脸白的跟个欧洲人似得,如今怎么跟个黑蜀黍似得?
余阳看着古寒的反应,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唉……你们都是这样一幅表情,就没人同情一下我。我莫名其妙地投胎到马夫身上,职务升不上去,相貌也毁了,我阳少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啊。”
余阳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你弄脏我的椅子了。”梦溪对余阳的行为非常不满。
“行了吧,不就是弄脏你的椅子嘛,待会找侍卫洗一遍就行了。”余阳敷衍了一下梦溪后,看向了古寒“说起来,血兄,我们这里的尴尬你也知道吧,让我们守土卫疆,让我们全歼来犯,可是把我们绑在皇朝不让走是几个意思啊?”
“呵呵。”古寒一下“你不会是指望改变皇帝的想法吧。”
“不指望你还能指望谁?你可是禁卫长,最接近皇帝的人。”余阳叹道“哪像我,一介马夫,连皇帝的面都没见过。”
“说的好像我这个左将军就见过似得。”梦溪对这种情况也很无奈啊。
古寒笑道:“不要指望我,我没这个本事。那皇帝就是一个老头子,他只会发表自己的想法,不会听取别人的想法。而且,我也要奉命去边疆看看了,如果需要的话,皇帝会给前线支援了。”
古寒说渴了,又喝了一口茶:“至于支援的是不是你们,那就不知道了,你们背着个保护皇帝的名号。”
“保护皇帝那不是你们禁卫的事吗?拉着我们算什么啊。”梦溪发怒“保护人需要二十万人,他是有多怕死啊,那么怕死,让他去死就好了,死了就不怕了。”
梦溪很完整地演绎了“静若处子,动若疯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