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雪烟实在忍不住了,笑了起来。
雪烟传来了笑声,下面就出来了惨叫声。
“上面的,稳住啊,这么多人的老命在这呢。”
“是啊,别吓我啊。”
“怎么好没到顶啊,怎么这么慢啊。”
“行了,嚷嚷什么,不想待了把手松开。”古寒呵斥“慢还不是因为人太多了的缘故,这东西本来就没多快。”
古寒说的话众人心里都清楚,攀岩索这玩意足够解释,但是比起那些弓箭后面的绳子,就差的远了。
“好了,你别生气了,都怪我。”雪烟的声音让古寒平静了下来。
“算了,不和他们生气,不过我也给你个提醒,玩沙场‘大漠响马’那一关的时候注意着一点。”
“因为江湖风很重吗?”
“不,是因为里面有个boss钻出来了,刚才还和我在地面上谈话。”
“啊,你别吓我啊,不会吧。”雪烟有点被吓着。
“怎么会呢,那个人就叫张潘,刚才和我说话,对我把他撕碎有很大的成见。”
“等等,不会是同名吧。”
“你才知道啊。”
雪烟想动手锤古寒,但是两个手没有空闲的,别说手,就算是腿也被人呢拉着,下面拉着自己腿的这位一看就是一个糙汉子,若不是现在情况特殊,雪烟绝对不会让人砰她的腿。
“快到了。”古寒已经看到了微弱的光芒了,脸上露出了微笑,他回头看了雪烟一眼,就是这一眼,就让他愣住了。
紫色的丝衣,很常见的单马尾,大大的眼睛,虽然没有古寒的水晶眼亮,但不必星星差。这,不就是自己之前寻找的那个女孩吗?
“雪烟,你真美。”古寒忍不住说出了甜言蜜语。
“你说什么呢。”雪烟再一次感叹腾不出手来,显然,她没有把刚才的话当真,别说她,古寒都没当真,只是发自心底的一种感慨,没有太多的感情(怎么有点矛盾?)。
随着高度的上升,古寒也看到了下面的人,不看不要紧,一看要人命,这下面要是少于三百人,古寒的名字倒过来写。
古寒看到了空中的大道,还有那些地板上的梯子,以及留下的不少攀登工具,于是对下面的人说道:“散开点,不能这么多人塞在一个关卡中。”
有一部分是懂的这个道理的,所以一松手,抓在了剑梯上,这么一下,还带过去了不少人,接下来还有很多人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离开,但是人还是太多了,还有不下百人,古寒管不了了。
攀岩索的另一端在一个关卡大门的顶端,攀岩索拉着古寒等人向那个关卡飞去。
“对了,谁带望远镜了,看看那是什么关卡。”下面有人说道。
古寒不用望远镜,他的水晶眼能看清楚,当他看到那四个字后,心中只有一句:oh_shit!
罪恶牢狱,这四个字下面也有人看见了。
雪烟捏了捏古寒的手,问道:“那是什么字你看清楚了吗?”
“罪恶牢狱。”古寒的脸色已经苍白了,雪烟也是,还有下面的一堆人也是如此。
在出发前,各家长辈都对关卡有一个猜测,但是牢狱类的是万古不变,总有老人对新人说:“记住了,带‘牢狱’之类词的,有多远跑多远。”
“牢狱的很难吗?”
“不难,但是选牢狱纯粹是找罪受。”
“为什么?”
“影视中的那些酷刑,你不想一个个地试吧,而且影视中某些不会出现的场面也会出现。”
这四个字传开后,队伍一下轻了好多,现在大概只有三十多个人了,这些人,都是无法逃离的,因此,出来了尖叫声。
“啊!不要啊!我不去牢狱!”
不断的惨叫传来,尤其是女子,雪烟也不例外,大喊了起来:“孔老爷,我以后一定好好拜你,我不要去牢狱啊。”
别说雪烟,古寒都发出了惨叫,那可是牢狱啊!!!
看着大门越来越近,众人越发绝望。
有一个人终于解开了自己的束缚,从队伍中脱离,刚损了一口气,发现自己还在因为惯性飞行中。
眼看着自己朝着地板砸去,吓得闭上了眼睛。
终究,古寒等人还是在惨叫声中进入了罪恶牢狱。而砸在地板上的那位,因为铠甲的缘故,砸在地板上之后,又弹了起来,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飞入大门,想要说出遗言,可是来不及了。
随着这一波人进入后,初始地安静了下来,难道所有的人都进入了吗?当然不可能,还是有人掉下去不知踪影的。接下来登场的,是奋斗在最后一线的兄弟们。
一把剑插在墙壁上,然后另一把剑插在更高的地方,有两把剑的还算不错的,有些只有一把剑,那个悲催啊。力气大的,可以一点一点的上来,力气小的,只能挂在那里风干,等待救援。
贺兰宫的天才拓跋川榨干了自己最后一丝力气,爬了上来。
“我造的这是什么孽啊。”拓跋川带着感慨,爬进了“牢狱”,诶,不对,这个是什么关卡?拓跋川刚才懒得没有看关卡。
……
“说出你的来历,免收皮肉之苦。”阴沉的声音出现。
来历?什么来历,那个来历肯定不能说啊,说了这些关卡中的人也不信啊。
砰!
重重的一拳打在了腹部,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然后一棒子敲在了头上。
“先把前三样大刑来一遍。”官吏服装的审判员瞥了他一眼后,向下一个人走去。
古寒看着和自己一样被绑到一排架子上的人,突然有了一种同甘共苦的味道。古寒全身只有一个短裤,上半身还没有伤痕,看来还没到自己。
周围只有暗淡的烛火,墙壁上可以看到一些干枯的血迹。这个牢狱很古老,果然没错,考核更接近江湖,因为没有那些高科技的东西。
古寒感受了一下身体,不多,身体好像不对。再看看其他人,古寒终于明白了,他们的身体都变了,变成二十岁左右的样子了。不过这也不是首例,以前也经常这样。
古寒的位置是比较前面的,惨叫声越来越近。
“啊……”古寒左面的这位,被火钳烫的惨叫了起来。
一个身着紫色衣服的审判官来到了古寒身前,在暗淡的灯火下,看起来就像是黑色。但是古寒知道,那个衣服是紫色的。审判官的手中拿着一根带血的鞭子,他的眼神如刀光一般。
“你也不说吗?”审判官看着古寒,古寒的面具消失了,不过古寒还藏了一手,现在古寒的面孔也不是自己的,是经过改变的,身份这方面,怎能全靠面具呢。
不对,现在应该关心的不是这个问题!
“我说,我说。”古寒可不想受罪“我来自平安镇旁的平安乡中的平安路旁的12138号,我叫二虎。我是跟着大麻子来的,他说能发财我就来了。具体的事大麻子还没给我们说,连任务都没发布就被你们抓住了。”
古寒的话语引起了所有苦难同胞的注意,尤其是左面那些受折磨的,此刻,所有人心中难免发出一句感慨:兄弟,你真能编。
审判官那如刀光的目光终于柔和了一点,点了点头说道:“还是你识相一点,下一个。”
这一句话更是引起了轩然大波,此刻,苦难同胞都瞪大了眼睛:你他娘竟然还信了。
在场的不愧都是天才,没有一个笨的。
“我和他来自一个村子,我是他的邻居,我叫愣子,我知道的也只有那些。”
鄙视归鄙视,总不能被打死吧。有人开了这个恶习,后面的人也就丝毫不客气。
“我和他俩也是一个村的,我是住在村头的桩子。”
“我是……我是没房子的人,人家都叫我乞丐。”
“我是他们隔壁的大风村的,我叫叶子。”
“对,就是因为他的名字是叶子,跟个女孩子似得,所以我们还经常笑他。哦,我啊,我是他的隔壁,叫木头。”
“是啊,你们是枝叶相连,难分难舍。我是村头看门的,就被人家叫老狗。”
“我是城里的,平安镇上的屠夫,经常往平安村、大风村、黄土村、老岗村这些地方跑,猪都是他们提供的。”
“我是他隔壁的木匠,做几个小家具打点打点,因为生意不好,所以这一次就跟着大麻子来了。”
……
“我是一直跟在大麻子身边的人,也就偶尔在村子里欺负欺负人,有一天大麻子去了城里,回来之后,整个人就变样了,让我跟他走,说是能混个好前途。我当时也群困潦倒了,就跟他走了,没想到他专门把我们往坑地带。这里的都是单纯人,也就因为成日劳苦,所以被迫练得一身好身手,就大麻子选中了。大麻子的目的,我都不太清楚,他只说我们这帮愣子知道了,会坏大事。”
拓跋川是最后一个,前面的人回答都太过简单了,但是都在有意无意地构建一个谎言,最后的这个谎,就得他去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