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右见状轻轻捅了捅明奕轩的腰,唉,他主子竟也有在美人面前失态的时候。北朝多少女子为他着迷啊,可他连看都懒怠看她们一眼。遇见这女子,可不知是福是祸哩。
经这一捅,明奕轩总算醒悟过来,忙拱手答道:“姑娘,在下明奕轩,出来游玩路过,恰好遇见姑娘落水,因此斗胆请姑娘上船。”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游回去。”凌羽痕说完便想往回游。
明奕轩又劝道:“姑娘,你浑身都已湿透,走在路上恐会引人恻目。况天色已晚,不若到船上避避。看姑娘的妆扮,应该是住在城里吧?我这船正好是开往城中的。”
凌羽痕见他说得在理,又见苏眉儿还在岸边观望,便答道:“那好吧,打扰了。”
“哪里哪里。”明奕轩见她应允,大喜过望,忙俯在船舷朝她伸过手,将她拉上船。
待到凌羽痕上了船,进到船舱落座,明奕轩反倒扭扭捏捏不敢看她,命初右沏了杯茶过来,低头看着桌面劝道:“姑娘请喝杯热茶祛祛寒。”
凌羽痕见他模样奇怪,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衣衫本穿得单薄,再被水浸湿,紧紧地贴在身上,曲线一览无余。顿时心中大惊,蜷缩了身子,双手环抱在胸前。
明奕轩眼角的余光瞥见,又吩咐初右拿了一套衣服过来,说:“姑娘,这是在下刚购置的一套新衣,尚未穿过,姑娘若是不嫌弃,便请换上吧。”
凌羽痕见明奕轩身材高大,想必衣服也相当宽大,便说:“那衣服太大了,我穿不合身。”
明奕轩为难地说:“可是我这儿没有女子的衣饰,姑娘将就一下吧,穿着湿衣恐会受凉。”
凌羽痕一想也是,衣服不合身也总比穿湿衣好,否则春光外泄的样子怎么上街啊。她本就是相当大方的人,当即答应道:“好吧,多谢公子,请公子暂到船舱外避避。”
明奕轩本是北朝人,生性不拘小节,见惯了豪迈直露的北朝女子,因此更不觉得凌羽痕换上他的衣服有何不妥。带了初右走到船头,背对着船舱。
凌羽痕放下帘子,刚要脱下身上的湿衣,又觉不安,还没上船时那小子明明一幅色迷迷的样子,该不会趁自己换衣之际图谋不轨吧?悄悄将帘子拉开一道缝,见明奕轩和初右都背朝着船舱,站在船头离船舱最远的地方,心中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