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痕知道楼重宇今日定是将所有心思都放在苏眉儿身上,百无聊赖,又不愿闷在行吟斋,其实更多的是不愿孤寂地看着隔壁的热闹。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那句有名的话,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虽然用来形容她和楼重宇并不是十分贴切,可就是感到了被遗弃的悲哀,仿佛从耀眼的舞台上骤然退回到**清冷的街道。
闷闷地走出小院,漫无目的地走着。她只顾着低头胡乱行走,根本没注意自己到了什么地方。突然听见前面传来说话声,声音很熟悉,凌羽痕抬起头,却发现在前面的一株大树背后,碧青子正同楼重宇说着什么。
他们俩不是在观心斋吗,怎么跑到外面来了,还抢在她前面?凌羽痕抬起头看了看四周,不禁哑然失笑,原来自己不知不觉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小院附近。是了,刚才碧青子说过,要同楼重宇探讨苏眉儿的治疗方案,可是为什么不在观心斋说,巴巴地躲到这外面来呢?生怕被人听到似的。
凌羽痕不愿探听别人的隐秘,打算从原路退回去,但碧青子的话语却清晰地钻进她的耳中,她不禁停住了脚步。
“王爷,刚才在观心斋,我怕吓到月眉,也怕她知道真相后自暴自弃影响治疗,所以没有说实话。月眉的伤很重,尽管已经苏醒,但气血不畅,脉息很弱,只怕仍有性命之虞啊。”
“什么?她还没有脱离危险?”楼重宇失声道。
“是啊,”碧青子叹息着说,“我只能尽力为她治疗。现在的她最怕受刺激,王爷,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王爷应允。”
“前辈,有什么事尽管说。我的命是她救的,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那就多谢王爷了。”碧青子深施一礼。
楼重宇忙扶起他:“前辈不必多礼。”
“王爷,月眉这孩子虽说是奕轩的未婚妻,可是他们两个人就是对不上眼。月眉她的心中只有您,就是在昏迷中也只肯吃您喂的药。如今她生命垂危,如果王爷能多陪陪她,顺着她的心意,也许她心情好了伤就能治好也说不定。而且,就算好不了,在最后的日子她也可以过得开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