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气的是,还是凌羽痕邀他进去的,她是存心跟他过不去吗?楼重宇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重重地关上窗户。
苏眉儿关切地望着他,问道:“怎么了?”
楼重宇没有回答她,只说:“你伤势未愈,安心在这儿养伤吧,我出去一趟。”
走出观心斋,带上房门,没有带侍墨,独自来到行吟斋门口。
门内传来明奕轩的声音:“凌兄,既然咱们一见如故,有些话我就不妨直说了。我听说,昨晚你在观心斋住了一晚,是吗?”就为了这个,他才丢下手头的事务跑到行吟斋来。
门外楼重宇心道,那是我们夫妻俩的事,与你何干。
凌羽痕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
明奕轩担忧地看着她说:“凌兄,你是迫不得以的吧?那个什么西宁王爷真不是个东西,居然做出这等事来。不如,你暂且搬到知念斋住吧,等我此间事一了,你随我到北朝去。也不必考什么功名了,你的本事我知道,包你仕途如意。”
楼重宇气炸了肺,恨恨地暗骂,你才不是个东西,光天化日之下竟想拐带良家妇女。
凌羽痕惊奇地问:“你是北朝人?”
明奕轩道:“实不相瞒,我是北朝皇上最不成器的小儿子,老头子逼婚,我只好逃跑。听说南朝风景佳,人物也好,便到南朝来散散心。”
楼重宇皱紧了眉头,北朝的皇帝确实姓明,但他的儿子个个都是单名,而且天下姓明的多了,他绝没想到北朝的小王子竟然只带了一个仆童溜到南朝来玩,因此没有多加留意。再说了,这个明奕轩整天无所事事,就会诱拐有夫之妇,不成器这点,他倒是有自知之明。
凌羽痕显然也很惊讶:“原来你是北朝的小王爷啊,当真没有想到。”
明奕轩又怂恿道:“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搬到知念斋去住,楼重宇肯定不会为难你的。”
楼重宇心道,我当然不会为难我家羽痕,可是我要你好看。
凌羽痕摇头拒绝:“明兄,西宁王爷没有逼迫我做什么事,你不必担心。”他当然没有逼迫,他只是诱惑,是她自己主动上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