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缓缓摇了摇头,说:“不,他是峒岭国的国师智钦大师。”
峒岭国凌羽痕知道,是西边的一个国家,与南朝和北朝毗邻。记得曾经无意中听到皇上和太后的谈话,说是峒岭国野心勃勃,大有侵犯南朝之意,皇上为此很是忧心。倒不是怕打不过峒岭国,而是担心暴发战争会造成生灵涂炭。
如此看来,此事非同小可,难怪楼重宇也会参与其中。
因此不再急躁,而是心平气和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讲大师明讲。”
圆通大师说道:“半年前,智钦大师来访。当时他并未说明他的真实身份,只道是一个行脚僧。老衲与他攀谈,听他对佛理剖析深刻,字字珠玑,大有相见恨晚之感,当晚便邀他到方丈宿夜,抵足而谈。谁知竟着了他的毒手。”
凌羽痕早看出他满脸病容,脸色苍白得异常,便问:“他对你下了毒?”
“是啊,他给我服了软筋散,把我囚禁在这间密室中,也不知他是怎么知道这个机关的。然后他就假扮成我的模样。唉,不知道万福寺有没有因此而带来灾祸啊。”
凌羽痕便把她了解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圆通大师认真地听完,脸色凝重地说:“看来这个智钦大师是早有预谋而来。难怪前段时间他逼问我醉生梦死草的炼法。”
“是你告诉他的?”凌羽痕失声问。
圆通大师微微一笑道:“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但我料想他炼制该草定然没有好事,于是告诉他的方法稍加改动了一点,炼出来的药只会让人稍感不适,精神不济,并不会当真迷失心智。”
这还差不多,不会有损真正的圆通大师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想到形象,凌羽痕又朝圆通大师身上多瞧了几眼,毫不客气地说:“大师自己住的和穿的都很扑素,可是为什么寺院搞得那么奢华?一点都不符出家的本义。”
圆通大师惊讶地问:“奢华?万福寺一直是很简单朴素的。”
凌羽痕撇撇嘴:“还简单扑素呢,我看跟皇宫都差不多了。而且有好几处还正在同时动工扩建寺院。”把她看到的万福寺略略描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