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侍墨也知道自己做得过了头,闯了大祸,不敢同她争辩,心怀忐忑地望着楼重宇。
楼重宇暗自庆幸,幸好侍墨把瓶子撞翻了,否则那么大一瓶水还不得害死了他。但当着众人的面只好装腔作势责备侍墨:“总是这么不小心,下回注意了。”
侍墨没料到这么容易便过了关,大喜过望。
凌羽痕诧异地看着楼重宇,他的眉宇间似乎潜藏着不易察觉的庆幸和轻松的神情。若不是她对他了解够深,恐怕根本瞧不出来。难道说他主仆二人是特意来捣乱的,可不知道是为了哪桩。
明奕轩却在心里大大感慨,恶奴如此,足见主子的品性,难怪他会被老婆欺负。
第二天仍是无事可做。到了午膳的时间,书雪对着淡而无味的斋饭直皱眉头,苦着脸说:“小姐,天天吃这些,我都吃腻了。万福寺不是很有钱吗,干嘛不弄点好吃的?”
凌羽痕也觉无聊,便说:“要不,咱们去山脚下的小镇逛逛,顺便祭祭牙。”
“好啊好啊,我们现在就去,小姐你真是太好了。”书雪立刻放下筷子,高兴地嚷起来。
说走就走,两人马上下山,来到小镇唯一的一座酒楼内。刚踏上楼梯,就听见楼上传来几个恶狠狠的声音。
“老头,这些都给你,把这张桌子让给我们。”
“老头,别不识好歹,这些钱足够你用上好一阵子了。”
“哼,臭老头,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你钱你不要,非要坐在这儿碍眼,别怪大爷不客气了。”
接着是碗碟落地的声音。
凌羽痕几步跨上楼梯,见一个头发花白,衣着简单的老者坐在一张靠窗的桌前独饮。几个衣着光鲜却俗不可耐的年轻人气势汹汹站在他面前,口中骂骂咧咧的,伸手欲将他拉走。地上都是碗碟碎片,还有几个铜钱。
凌羽痕心中来气,南朝在楼靖宇的治理下国泰民安,甚少仗势欺人之事,更何况这还是在国庙万福寺脚下,今天非好好教训教训这几个人不可。
双手叉腰,一声大吼:“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