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破碎虚空
盘古步入淬骨洞后，看到满地的狼藉，这洞内乃他又开辟出的一小块空间，用来存放淬骨石（就是那个身体被撕碎，又被粘成一团的大石头），眼下这处空间竟然坍塌，与虚弥天地合为一体，却不见了叶限的身体。
淬骨石依旧竖立在洞中，只是石中那些破碎的肢体呈现出人体皮肉之色。紧接着砰一声响，淬骨石爆碎，叶限光着身子由石中现身，周身的皮肤变得细滑，晶莹如玉，洞内并无阳光照射，却兀自散发出有如阳光般的光芒。
只见叶限双眼睁开，瞳孔中似射出两道金光，直冲向洞外，无限延伸，足可穿破这虚弥天地的界限了，也令洞外的女娲伏羲二人吃了一惊。
“淬骨十重，他已炼出新的骨质，但灵智未开，体内巨大的能量无法压制，若不加引导，只怕会压抑不住自爆，待老夫为你打开灵智，归于常人！”盘古由挎下掏出巨斧迎着叶限天灵劈去。
巨斧锐利的锋刃隐有划破虚空的威力，正对叶限头顶落下。而此时灵智未开的叶限虽然像是个木头人一般呆滞，却也感觉到了巨斧传来的威力，突然间抬起双臂护于头顶，硬接下了这一斧，只觉得淬骨洞内震动再次产生，外体的枯山由下至上都裂开了一道巨缝。
轰！巨响再次发出，叶限身上吹出一道劲风，几乎将盘古都吹得站立不住，巨斧撤回，但这双手还有些微微颤抖。
“竟然拒绝我为他开启灵智，难不成又是一个魔骨？”盘古有些担心，但很快劲风停下，叶限的双眼仿佛有了神韵，好好的一个人站在那里，依就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你在这里？看来我是熬过来了。”叶限开口了，未借用盘古之力自开灵智，这也只有经过十重淬骨，拥有绝世骨质之人才办得到。
“我来看看。”盘古满意的将手搭在叶限的头顶，不管叶限是否介意自己的发型被弄乱，随即大惊：“逆骨！”
除却那常见的劣、凡、仙、神、圣五骨之外，蚩尤的魔骨已是超于范围之外的存在，但如今的叶限经历十重淬炼，竟又炼出另外一种全新的‘逆骨’。
出得洞来，就连伏羲和女娲都惊讶不已。
“当初蚩尤炼出魔骨，便是由我传他‘魔天诀’才导致如今的局面。今日叶限又炼出逆骨，老娲，你的‘逆天诀’可算有用武之地了。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弄人，我的魔天诀与你的逆天诀本就是相生相克的心法，如今这两种绝世心法，又要在他们的身上续存下去，唉，造化啊。”伏羲不禁感叹道。
“不要想这么多了，叶限炼出‘逆骨’，也正是时候，我等传他修仙之术，速去灵石山上。”盘古说罢伸手拎住叶限的脖子，三人再次升空，直接向虚弥天地的那处雪山所在飞去。
“喂！干嘛把我带到雪山上来，我还光着屁股呢，也不给件衣服！”叶限冻得抱成一团，缩在雪堆上瑟瑟发抖。
“你炼出绝世逆骨，足可与蚩尤的魔骨相抗。正是我们等了千年之人，现在时间不多，我们三人要马上传你修仙之法，这雪山本体乃是我带来的仙境‘灵石’所造，可为你补充足够的真气来凝聚真元。十年之后蚩尤解封重生，你必须要达到可与其抗衡的实力。”盘古说道。
“那也得给我件衣服啊！啊涕！”叶限打了一个重重的喷嚏。
女娲走近：“我现传你‘逆天诀’，雪层下的灵石可助你抵抗严寒，只要进入炼气阶段，你便不怕这寒意了。”
“妈买p的，不给人家一点准备的时间，好歹也让我吃点东西啊，我饿了！”
“等你参悟这‘逆天诀’后，步入仙道，就不再留恋人间烟火了。抓紧时间，不然你这逆骨就要冻成冰骨了。”伏羲说。
此时女娲右手伸出一指，只见一道无形之气灌注叶限的天灵处，‘逆天诀’的心法字字映入他的脑海。而后伏羲由雪层下掏出两块散发着青芒的石头塞到叶限手中。依据女娲传入脑中的心法，叶限感觉到那两块石头上的暖意竟然缓缓流入体内，并迅速汇入丹田，一个周天之后，叶限果然感觉不到寒冷了。
“修仙之道比你凡境的武道要艰苦上万倍，但好在你逆骨在身，速度会比常人要快。这仙道共分九层：练气，筑基，凝丹，金丹，元婴，分神，合体，渡劫，大乘。每一阶段又分为前中后三期，进阶方法与你所学武道相同，只不过依靠的并非元气，而是真气，化元为精，化精为真。这满山的灵石足可助你达到元婴期，可要好好修炼啊。”盘古说罢，转身飞下雪山，另外两人也随即消失，独留下一个光屁股手拿两块石头的叶限蹲在那里。
三人离去后，山风却突然加大，卷积着无数的巴掌大的雪花将叶限笼罩其中，很快就看不见人形了。
蔼蔼白雪，巍巍高山，虚弥天地中凛冽寒风肆虐的雪山顶上，叶限赤身打坐在山颠，厚厚的积雪几乎覆盖住了他小半个身子，但无论风雪刮得再过猛烈，也无法在叶限的身体上停留半秒的时间。叶限打着赤膊的上身升腾起层层白气，双手各握一块散发着青色光芒的灵石。
两个小时之后，叶限睁开了眼睛，手中灵石的光芒已经消失，化为两块普通的石头。叶限随手将其丢下，竟滚入雪中一尺之深才停住。
“嗯，筑基已成，下一步就要开始凝丹了。”叶限轻声说道，丹田之内早已不是凡气，而是修仙之道的真元。
丹田气海之中的真元之力又扩大了一倍，突破到筑基后期，离凝丹只差一步距离。
雪山脚下，盘古与女娲和伏羲享受着春意的盎然，正围着石桌斗地主。这是叶限登顶雪山之前教给他三人的，以这残魂之体在虚弥天地之中找点乐子。
“要地主。”
“抢地主。”
“不抢。盘古老头，想不到叶限这孩子竟然真的度过十重痛苦，炼出了逆骨。”女娲说道。
“三带一！是啊，当时我进入淬骨洞后也是吃了一惊，本以为他早已化为飞烟，想不到居然从淬骨石里走出来，虽然还是那个无赖的样子，但从头到脚所散发的气息明显不同。快出啊！”盘古答道。
“管上！淬骨十重，当初的蚩尤炼出的魔骨，今日叶限炼出了逆骨，你说是不是巧合呢？”伏羲说。
“不要，你们出。经不住十重淬骨之人，只能炼出仙、圣、神骨，咱们等了千年，进来的人大多也是这个品质，虽然能步入修仙之道，却也难大成。看来天不绝我，在蚩尤还有十年重生的时间里，送来了叶限，也不算失去希望了。等等，两个圈管上！”盘古答。
“咱们三个不就是‘天’嘛，你说到底是我们成就了叶限，还是叶限成就了我们？我只怕时间不够，叶限无法达到蚩尤的高度。俩尖。”女娲有些担心。
“怕什么，虚弥天地与凡、魔、仙三境唯一不同的就是时间缓逝，叶限有大把的时间修炼。蚩尤再厉害，也不过是修炼我传他的‘魔天诀’，现在有你传授的‘逆天诀’给叶限，破武入仙，假以时日，我们三个天尊级的人物都有可能不是他的对手，绝对可与蚩尤一拼。炸弹四个二！”伏羲眼看要赢，心情也是大快。
“希望结果是好的，咱们三个可以亲眼见证那一天的到来。俩鬼，跑单一个三，哈哈哈哈，赢了。”盘古大笑。
“没意思，没意思，斗了这么长时间，老是我输！”伏羲甩下了手中的牌，起身而去。
“喂，输不起啊！”盘古笑道。
“我是去看看叶限练到什么程度了，虚弥天地没有时间概念，若以凡境论，可能过去将近百年了。”伏羲说道。
“我也想去看看，不过老羲，走归走，这输的东西可要留下啊。”女娲笑道。
“不就是伏羲甲嘛，十年之后咱们残魂消失，我留它也没用，给了叶限便是，又何必用这斗地主来规定我。”伏羲回答。
“我还不了解你，抠得要死，好东西都自己存着。我这‘逆天诀’已经传给叶限了，现在就看你这伏羲甲了。”
三人收拾好牌局正准备飞上雪，忽然间整个虚弥天地产生了震动，空间里的万物都随着颤抖，大块的积雪由山颠掉落，在这绿油油的草地之上化为滩滩的雪水。
“怎么回事？难道是叶限？”女娲问道。
“若不到渡劫，是不会遭受这天劫的，这很明显是虚弥天地的外层空间被破坏。”盘古抬头看向蔚蓝的天际。
“虚弥天地乃是仙、凡境中的夹缝，怎么会有人发现，还有实力将其破坏！”女娲紧皱眉头。
“还用想吗？古往今来，也只有那一个家伙能做到这一点。”伏羲脸色阴沉，双拳紧握，身体也微微激动。
雪山顶上，叶限也感觉到了虚弥天地的异变，但他现在正处于金丹大成期，丹田气海的真元正在凝聚丹形，半点分心不得。他自己也不清楚在盘古开辟的空间里坐了多长时间，几乎有大半个雪山的灵石都已失去了灵性。叶限也真实的感觉到了仙道的不易，起初的炼气、筑基阶段还算容易，毕竟逆骨在身，又有满山的灵石补充真气，轻松渡过。可到了凝丹期，叶限就发现这丹田所需真元几乎成了汪洋大海，无数的真气补充进去，根本就没有填满的时候。
以时间算，他经过了百年的吸纳，才由凝丹步入金丹大成之阶，几乎消耗了大半个山体的灵石，再加上女娲的‘逆天诀’才能做到，若换成人世间的那点资源，只怕他现在已化成一堆枯骨了。
但每突破一个界限，叶限就能感觉到自己的寿元也凭空增加了好几倍，如果金丹大成，他可达至千岁的寿元，放在人世间就等同于老怪物的存在了。
“若是让母亲和思琪知道我现在有一百多岁了，不知道会怎么想。还有那个王枪毙，长白胡子了还得羡慕我能如此年轻帅气呢。”叶限心意有些微动，便马上收拢，因为他感觉到丹田处的金丹大体框架已成，只待真元补充凝聚成为实体。
外界的异变他不能理会，周身在这风雪笼罩的环境里，居然散发出了七色光彩。身下的雪积在这七色光中迅速融化，而叶限的身子也随着雪层下沉，不一会儿就被没顶。
咔嚓！刚刚凝成的金丹竟然碎了，叶限的心脏几乎是停止了跳动，他知道这仙道与武道相同之处，就在于境界越高，提升的难度就越大，一旦失误还会有掉档的危险。经过百年的时间，好不容易能够凝结金丹，却在这最关键的时刻失败，修为立刻从金丹掉回凝丹期，对于一般人来说可是难以接受的事情，心里素质差一点的，几乎会自杀。
但叶限可是经受十重痛苦淬出的逆骨之人，最喜欢挑战不可能，越是不利局面，他越是要打破常规。此时的他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身姿依旧保持正常，只不过他现在将‘逆天诀’运转到最大极限，开始挑战一种不可能的事情。
将雪山上剩下所有的灵石真元全部吸收丹田，直接筑丹。且不说是否能成功，以他此时丹田气海的容量能不能装下这漫山的真气，还是一个假设。但这一次，叶限却意境之力做为筑丹的保障，心神合一，排除杂念，开始贪婪的吸收万丈雪山中仅存的灵石真元。
盘古三人来到震源的中心，只见到天际之上产生了强烈的扭曲，就好像一块布被拧在一起，当拧到最大极限的时候，天际产生破口，一道足有百米长的裂缝出现在三人眼前，而后一股黑色的暴戾之气由裂缝中钻出，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吼叫之声。
“不死魔军！”女娲惊叫，这是他最熟悉不过的敌人了。
“蚩尤难道提前打破封印了嘛！”伏羲身下的蛇尾开始左右摇摆，无法安定。
哗！被撕破的天际中那股黑气有如倾盆大雨般落下，像是一道倒挂的瀑布，直击地面。黑瀑之中，仿佛有无数的身影闪烁，而后一阵阵刺耳的嘶吼有如洪钟一般发出，回荡在整个虚弥天地，甚至将雪山顶上的厚厚雪层都震得纷纷碎裂。
落地后的黑气开始向四周扩散，一个个黑气缠绕的鬼影若隐若现的从虚无中跳出。眼中散发着精光的魔军站立在这花草繁茂的美景之中，打破了先前那平静的一切。
从外观看去，这魔军外形与常人无异，只不过全身都笼罩着黑气。每一个人的身体上都有或多或少的破损，露出骨肉断肢，却保持着一种傲然的挺立之姿。手中兵刃也都是毫无生气，布满锈迹的凡器，但包裹其上的黑气反而让这些兵器透露出隐隐寒意，大有破坏一些生机的趋势。
本来繁华的人间美景，在这些魔军的造访中顿失生气，凡是脚踏之地，全都是一片枯荣，既而化为一片黑荒之貌。
“蚩尤魔军，不死亡灵。他们终于还是找到这里了。”盘古悠悠说道。
“老古，你怎么还能这么平静。”伏羲早已按捺不住，手中一把盘肠剑出现，剑身环绕层层仙气。
“只是魔军，有什么好怕，虽然咱们并非本体只是残魂，但好歹也是天尊级别的人物，岂怕他区区魔军。”盘古说道。
“但这魔军可是蚩尤炼制的不死军团，虽然他们失去了常人心智，但攻击力惊人。以我们此时的实力虽然可轻松御敌，但我怕的还是这魔军背后的蚩尤，这会不会是他的先头部队？”女娲手中握着一根麻绳，几番甩动之下，化为一条‘鳞鞭’。
“蚩尤不可能这么快突破封印的，小娲，你以‘鳞鞭’补天。这虚弥天地外我设置了三十二道阵法结界，魔军如果从空间外入侵，必将踏入这阵法内，化为飞灰。现在他们能够打破虚空，也不知损耗了多少数量。你先将空间的破洞修补，等我和小羲清扫境中魔军后，再重设法阵。就算是蚩尤真的提前重生，也要花上百年之久才能将其打破。”盘古手中巨斧出现，飞身扑向阵营之中。
“斩无双！”盘古的手巨斧使出神力，只见斧身一道金光闪出，那些刚刚落地的魔军立时化为乌有。
女娲飞至空中，手中‘鳞鞭’向破口甩去，只见那鞭子就好像针线一般，将破损的裂缝封闭住了十分之一。
“三角圣魔！”伏羲手中盘肠剑挥动，只见由他的身体中也冒出一道黑气，不过几秒的时间，那黑气竟然化为一个身高数丈的魔怪，头顶处长着三只犄角，手握两对巨锤，向着破口处泻下的黑气砸去。竟然连魔军带黑瀑都锤成了粉末。
不愧是天尊级的人物，举手之间，就将入侵虚弥天地的第一批魔军杀个干净。但很快，黑瀑再次泻下，更多的魔军涌进，数量比之前的还要庞大，女娲刚刚修补的裂缝，硬生生再次撕破。
女娲手中‘鳞鞭’挥动有如风速，像是缝衣服一般锁闭着越来越大的破口，但那魔军数量之多，已令女娲应接不暇，虚弥天地的缺口被越撑越大。
随着黑瀑落地的魔军更是越聚越多，虽然盘古的巨斧和伏羲幻化出来的三角圣魔每一击都能消灭数百的魔军，但之些被消灭的魔军，借着黑瀑不停涌入虚弥天地里的黑气，竟然重生，继续给盘古和伏羲制造着麻烦。慢慢的，并不算宽敞的空间接连被魔军添满，这二位大神的四周也是越围越多。
另一边的叶限全力冲击着修仙境界，完全屏蔽外界发生的一切，他并不知道身处的灵石雪山上的雪已慢慢变成水，随着山体流下，更不知道远处的三位创世之神正在全力应战，他只知道自己离成功不远了。
咔嚓！金丹再次碎掉，耗尽了整灵石山真气而筑成的金丹，却再一次的化为粉尘。但这回，叶限并没有任何的沮丧，因为这并非筑丹失败的结果，而是他破丹成婴的先兆。
有了之前的失败，叶限绝不允许自己再犯同样的错误，吸纳了整座山的灵石真气，他也开始了最大担的挑战。连接冲击金丹和元婴两个境界，趁着这灵石提供的真气还能够支撑的情况下。
丹田内的碎丹开始汇聚一处，凝成了一团白色的肉块。接着肉块开始蠕动，不停的变化着人形的模样，终于元婴在丹田内成形，婴体散发出七色光芒，身后还长出了两对灵巧的小翅膀。
“四翼元婴！”叶限终于是露出满意的笑脸，这一次他汇聚整座灵石山的力量为自己冲击到了元婴初期，若非这灵石山强大的真气补充，再加上逆骨的强力帮忙，他也绝不会轻意炼出超出常人的四翼元婴。
“嗯？好像虚弥天地出事了。”元婴初成叶限的神识发现了虚弥天地中的这场浩劫，紧接着山颠之上出现了数十个手持钝器，目光呆滞之人，他们各自的修为不同，但相同的却是周身充满了暴戾之气。
“来了这么多僵尸，正好给我练练手！”叶限虽然步入修仙之道，但他之前以武修的能力并未消失，左眼中抽出魂器‘赤血’，丹田真元运转，身后生出的单翅蝠翼竟然比先前扩大了一倍，同时赤血身上的力量也提升了数倍，叶限感觉到真元的力量的确不是武魂力所能比较的。
“灭世剑意！撼地！”叶限使出由悟到意境而自创的剑招，赤血入地，只见一条赤火龙首自地面钻出，张口就将准备向他发动攻击的魔军咬进嘴里，而后飞升入天际消失。
“不好，来了一个厉害的家伙！”叶限神识感觉到空间内透进一股强大的真气，比刚刚收拾掉的这些家伙要强上百倍。
果然，女娲的修补比不上魔军的侵入，轰的一声巨响，虚弥天地发生破碎，整个天际出现了无数的裂口，更多的黑气涌入，几乎笼罩了整个空间。魔军从四面八方出现，将整个虚弥天地的美景佳园变成了荒芜一片的灰色地带。
“啊！”女娲被空间破碎的力量震回地面，看着这满目苍夷的世界，几乎是陷入绝望。
“空间破损，我等残魂再无容身之地，要立刻消失。魔军的目的就在于此吗！”伏羲惊叫道。
盘古这时面露难色，这虚弥天地是由他开辟出来，而他的残魂便是维持这空间的力量之源。现在空间破损，他的魂力也受到了损伤，手中巨斧再无前先的毁灭之力。另一边的伏羲和女娲也受空间影响，残魂影像开始不再稳定，时隐时现。
魔军几乎占据所有地面，这时虚弥天地中最大的那个破口处竟然缓缓落下一人，依旧是身缠黑气，但却散发出与魔军不同的气势，一张傲视万物的面庞，充满着霸气。
“三位，好久不见了。”那人落地，用冰冷的声音对盘古三人说道。
“蚩尤！你还是提前重生了。”受空间破损影响的盘古几乎无站立的力量。
“我重生还需要好久，现在我和你们一样，这只不过是一道残魂。自打你们将我封印，就躲到了这样的地方，可惜我还保有真身，而你们也只剩残魂了。”蚩尤并没有想像中那么面目可憎，反而是一副儒雅的模样，只不过周身的霸气，令他有一种使人恐惧的威严。
“只不过是残魂之体，还怕我们三人收拾不了你吗！”盘古以巨斧撑地强撑着站立。
“在你的地盘，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但现在我破碎了你的空间，你等天尊实力也大打折扣。那三十二道的防御的确很头疼，也耗费了我不少魔军，但这一切都值得。打散你们的残魂，这世间就再无我惧怕之人了，十年后本体重生，仙、凡之境也将由我亲手毁灭。”蚩尤此时显得很轻松，但言语间却句句强硬。
“你不怕我毁灭空间，大家一起破碎嘛！”盘古说道。
“随便，我只不过是个残魂，只要本体不灭，你觉得仙、凡之境还会安存吗？以一残魂换来一统万世，值了！”蚩尤的话的确也是盘古三人最担心的，消灭一个残魂，也的确帮不了什么大忙，况且还有一个刚刚炼出逆骨的叶限，如果连他都一起消失在这空间里，只怕再无能阻止蚩尤的人了。
“别废话了，先过了我伏羲盘肠剑再说！”伏羲身下蛇尾摆，直冲蚩尤残魂，只见盘肠剑此时化为万条巨蛇将蚩尤围在其中，形成了一座高大的蛇山。
“爆！”伏羲大喝，那包裹着蚩尤的蛇山轰然炸开，将四周的魔军一起炸成飞灰，本就破碎的虚弥天地再次震动，那些破口在这爆炸之中再次扩大。
“又不过年，怎么放上鞭炮了？难道说那三个老家伙知道我筑成四翼元婴，前来祝贺的？”叶限由雪层中飞出，此时的他已能飞天遁地，步入半仙之道。
“怎么回事？才一会儿功夫，这美景竟然全部消失了，难道说是我元婴之力太强了？”叶限看到这漫天的空间裂缝也是不由得奇怪，但也感觉得到整个空间即将崩塌的危险，以及众多不属于盘古三人的奇怪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