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而此时的他在一间简陋的木屋内,木屋里还有一名满脸横肉的大汉,脸上写满了不屑,似乎对杨剑十分厌恶。
天边刚刚露出鱼肚白,东方的地平线泛出一丝丝光亮,太阳缓缓升起,世界被光明笼罩,到处都变得焕然一新,让人感觉到精神气爽,越发的舒坦。大地万物沐浴着阳光,在希望中展示着自己的身子,一种积极向上的精神顿时充满了世界。
不多时,满脸横肉的大汉拿着一个打包好的包裹准备给杨剑,冷冷地说道:“昨晚睡的舒服吧!现在也该活动活动经骨,练练本事,来,把这个包裹送到山腰我们老大那里,急用。”
杨剑瞥了一眼包裹,轻蔑的说道:“凭什么?”
“凭这个。”满脸横肉的大汉突然从腰间拿出一只玉簪。
此簪精细小巧,晶莹剔透,翠绿欲滴,如小苗初长成时的嫩绿,又如小草的底部那抹浅绿,生机勃勃,鲜艳夺目。簪上的纹路十分清晰,浑然天成,簪上有个篆书刻着“温”字,足以说明此簪是传家之宝,杨剑对这簪再熟悉不过了,因为他每天都见到,而它的主人不是其他人,正是日思夜想的温芸芸。
杨剑见到后像破了洞的气球一样,开始泄气了,最后连说话都失去原本的底气,昏迷前的一切情景再次在杨剑的脑子中重演,怎么甩都甩不掉温芸芸皱眉担心他的表情。
也许是接受不了事实,杨剑突然怒气冲冲地说道:“你们究竟把她怎么样啦?”
“把她怎么啦?”满脸横肉的大汉带有意蕴的笑了,“她?它?是谁啊,是这只簪呢,还是那个诱人的小妮子。”
“你奶奶个熊,明知故问,告诉我,她究竟在哪里,人怎么样?”
杨剑突然开始后悔了,为什么当初要跟着苗玉瑶进入苗家寨,为什么要听信苗玉瑶的胡言乱语,什么计划都挽救不了现在温芸芸的人身安全,也没有什么能超过温芸芸的安全带给他巨大的震撼力。
“臭小子,刚刚不是很拽吗?怎么一下子就变了样,为了一个小妮子,这样真的值得吗?放心,只要你按我们的要求去做,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们不会伤到小妮子的一丝一毫,但是你要是不听话的话,那就嘿嘿嘿。”
“那好吧!是不是只要将这个包裹送过去就好了?”杨剑虽然不情不愿,但是迫于温芸芸的安全问题,他不得不受他人摆布,做他讨厌的事情。
满脸横肉的大汉把包裹一扔,刚好飞进杨剑的怀中,接着指了一条去路,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杨剑掂量了一下怀中的包裹,这是一个不大的包裹,很轻甚至感觉不到重量。他明白此去必然没那么顺利,但是为了芸芸,即使前方艰难险阻他也毫不犹豫向前前进。
于是杨剑带着沉重的心情,迈着坚定的步子,向着树林深处前进。
漫山遍野的树,像是一片绿色的海洋,在这无限活力的海洋里,各种凶猛的恶兽层出不穷。
突然,杨剑的身后传来一声怕人的叫声,杨剑回头一看,一张血盆大口出现在眼前。
只见它昂着个头,打了个呵欠,然后吐了吐腥红的舌头,舔了舔锋利的牙齿,全身抖了抖,前脚一按,看样子是要扑过来。
好一只雄壮威武的大虎,杨剑心中暗暗赞许道,但是今天遇到他杨剑,也是算老虎倒霉。只见杨剑嘴中念念有词,身上的剑气一点点上升。
这时大虎似乎感觉到异样,在杨剑还在运行剑心诀的时候便一把扑了过去,准备杀了杨剑,好好吃一顿。
可是杨剑不是傻子,他见到大虎扑过来,赶紧一侧身子,然后用手中向大虎一指,还重复了好多次,似乎在以剑气做武器,可是学艺不精,大虎毫发未伤。
本来大虎看到这个人类不爽,现在他又对着它手舞足蹈的,似乎是在挑衅它,于是变得更加暴怒,双眼瞬间变得血红。
杨剑心中也没底了,不是说剑气修炼到一定程度可以以剑气做武器吗?怎么现在一点作用都没有,难道自己被骗了?
这时巨虎咆哮了一声,周围的树木抖了三抖,飘落下许多叶子。
没办法,既然没法用剑气,那就只能用拳脚说话,这时杨剑卷起袖子,双手成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向巨虎,打了巨虎一个措手不及。
树林里,拳打脚踢的声响以及巨虎的哀嚎声传了好远好远,而在山腰上的苗贼头目目睹这一切,心中对杨剑的敬意也蓦然提升许多。
最后,杨剑终于打退了老虎,也赶到山腰,将包裹送到苗贼头目的手中,而此时的杨剑早已经累的坐到地上去了。
“嗯,任务完成得不错,果然是我看中的人才,希望我们以后能够合作愉快。”苗贼头目笑呵呵地说道。
苗贼头目当着杨剑的面,打开了包裹,轻轻的从盒子里面捏出一串樱桃,慢慢放进嘴里,牙齿一咬,脸上充满满足感。
看到这情形,杨剑怒了,心中不是滋味,自己一大早连早餐都没吃,还空腹打退巨虎,竟然是为了送两颗樱桃给苗贼头目吃,说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于是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来,怒道:“你个天杀的,你们要我一大早翻山越岭就为你送这个,你是不是耍我?”
“这是一道测试题,现在你通过了,以后我们之间就能互相信任。放心,以后我不会亏待你的。”
“虎落平阳被犬欺,我警告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温芸芸,所以你们千万不要对她做什么坏事,动什么坏念头,不然,我定将你们剁碎了喂狗。”杨剑怒骂道。
虽然内心仍有十万个想法,但是毕竟温芸芸在他们手上,杨剑只能敢怒不敢言,把委屈憋在肚子里,不然他早就一下干倒眼前人。何况这深山野岭的,不会有人知道他堂堂一个大少爷,被当作送外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