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寒与姜康被任丰的“文化”炸弹轰的体无完肤,回去之后已经很是疲惫。
第二天,姜康对江水寒说:“走,看看你的梁大小姐在哪里躲着不见人?”
江水寒支支吾吾地说道:“人家的事,咱们——咱们管那么多干什么?”
姜康对任丰说:“看到了吗?什么是幼稚?什么是肤浅?”
任丰说道:“姜康,你还会用这两个词?而且用的这么准确!”
江水寒于是被姜康硬拉着去寻找梁若彤的踪迹。
姜康首先把古月约下来,古月满面春光,看不出一丝这两天训练的疲惫。
“月月,带我们的江大公子去见见他敢爱而不敢言的梁大小姐。”
“姜康,我说最近你怎么文化水准一个劲的往上提升,你能把敢怒不敢言创新成敢爱不敢言,而且用的如此恰当,你的文采都能赶上水寒了!”古月说道。
“你们就以为我真的没文化?怎么谁都说我没文化?哎——,还有你,见了旧相好的就开始排挤现在的。”
“姜康,你小子说什么呢?”古月大喊到。
“本来嘛,以前也没听见你说我没文化,今天在水寒面前就——”
“你问问水寒,刚才我是夸他呢还是损他呢?”古月说道。
“月月,叫他全名。”姜康插嘴道。
水寒说道:“其实,姜康文化也很不错。”
古月说道:“你看人家的胸襟多么宽敞,哪像你那样狭窄,我看啊,某些人狭窄的都快容不下我了!”
江水寒眼见自己成为了一对情侣散伙的导火索,连忙打岔道:“古月,带我们去看看若彤吧!”
古月深深的瞪了姜康一眼,说道:“走吧!”
水寒问道:“若彤她不在寝室和你一起吗?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哦,若彤她近日一直在她们家里,而且她连校庆时的文艺汇演都没参加。”
“什么?对于艺术生这么出彩的机会都能随便抛弃,她究竟是不是艺术生?”姜康说道。
古月已经消了刚才的气,说道:“我也纳闷呢?我们老师本来为她准备了个个人独唱,但是被她拒绝了,你没看,老师当场的那个尴尬!”
“嘿,这梁若彤仗着她爸是青江高官,竟然让人家大学老师下不来台?”姜康说道。
“而且这一个礼拜了,她一直在她家,我们晚上才通一次电话,我问她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她也说没有。”
“她们家基本上就她一个人,整天呆着能干啥?”水寒问道。
古月惊奇道:“水寒,你也知道她在家一个人啊!”
“哦,她——她那种家境的女孩子,电视上都是那么演的,一个人在偌大的繁华别墅里,任阳光轻轻的照进房间里,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嘿,水寒,你描述的还真像若彤真实的生活!”
“那当然了,人家本来就在水寒的生活里!”姜康说道。
“那她究竟为什么不参加汇演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电话里听她的声音,仿佛还挺快乐的!”
“哦?那还挺有意思的!”姜康说道。
于是古月带着水寒和任丰去若彤家了。
在路上,水寒想此次前去又是怎样一副场景,上次自己鲁莽地从那儿出来,这次不知道她欢迎不欢迎?
对于此次能逢上校庆这么大型的活动的艺术生,运气真是好到了极致,估计生辰八字合的定是恰到好处!这个理工兮兮的学校里每隔十年才会校庆,而这十年中的艺术生则是抱怨命运不公,国民对于艺术早已是一片麻木,校园里的学生也被高斯弄的在某个安静的下午隔空高声鸣嘶,还有的,年轻的生命早早地就被泰勒给勒死。
人逢喜事精神爽,人逢校庆精神更爽,因为校庆是天大的喜事。所有的学生,无论理工的,文史的,政法的,财经的,医学的,哲学的都统统地沐浴在祥和的气氛中,一遍不行再来一遍,总之要沐浴个彻头彻尾。
三人坐的是出租车,很快就到了梁若彤家所在的小区,这个小区的门卫比学校里的那几个吊儿郎当的要尽心很多,毕竟这儿有很多领导,虽说也有市委大院,政府大院,但是官员们就爱住在这种黄金地段。
三人掏出了身份证,登记了就去梁若彤们的楼下,古月娴熟地输入楼下的密码,随即就从那个带有语音功能的密码锁里听见梁若彤急促的声音:“古月,我看见你们了,家里很乱,没来得及收拾,等一等我带你们去周围的咖啡厅里坐坐。”
“哎,好。”
姜康说:“她竟然都不让我们进她家的门?”
古月说道:“可能她们家里真的很乱!”
古月紧接着说道:“不过,若彤她是个很爱干净的人,我去她们家的时候,没有一次不是纤尘不染!”
三人等着梁若彤下楼。
随后大家到了附近的一个咖啡店里,姜康首先问道:“粱大小姐,你一人失踪,我们可是鸡犬发动寻找,好不容易找到,但是你却连门都不愿意让我们进,哎呀!”
梁若彤说:“不是告诉你们了吗?我屋里乱。”
姜康说道:“谁不知道粱大小姐爱干净的要死,为何偏偏这会儿把屋里弄个一团糟?”
古月插到:“你烦不烦,若彤说屋里乱就屋里乱,偏要惹得让人讨厌!”
姜康说:“哦,对,我是讨厌,江水寒不讨厌,江水寒说一万句话都不讨厌,我说一句就招人烦!”
古月愤怒地说道:“你就爱扯这些不着边际的!”
梁若彤说道:“姜康,你作为男生就该忍让忍让,我可告诉你,我们的古月小姐若是受了什么委屈,我唯你试问!”
“嗻!”姜康扮作太监的声音回答道。
于是众人都是一阵大笑。
古月问道:“若彤,今日一个人在家究竟干嘛呢?学校那边也不来看看你的好姐妹,你看,我都被姜康这小子气的成什么样子了?”
梁若彤看了一眼江水寒,脸红道:“没什么,在家还能干什么,无非就是看电视。”
古月见梁若彤执意不肯说,又看到梁若彤那张羞红的脸,好像猜到了什么,说道:“哈哈,那梁小姐好好玩,希望到时候我们上台表演的时候能过来捧个场!”
“那是一定的!”梁若彤说道。
三人又提到这几日艺术学院的几个女生在争着当领舞,有的发动自己的父亲,委托学校给通传通传,让自己家的千金露脸,也有的女生在排练的闲暇时候赶快给教练买饮料,大表忠心,希望教练能够力荐。
梁若彤笑着说道:“我们古月小姐没让潜规则吧?”
古月打了一下梁若彤,说道:“说什么呢?我可是实力派的!”
江水寒说道:“对,古月还是有个独唱,学校想取也取不掉!”
姜康此时得意的说道:“那是,要是古月让我去拉关系,我保证让古月成为校庆时最露脸的花旦!”
水寒,古月,和梁若彤一阵鄙夷。
几人见到梁若彤完好无损,心情也不像闺中怨妇一样让江水寒抒发闺怨诗,于是大家都回学校了,江水寒自然也跟着回去了,临走前又不明就里的看了看梁若彤,梁若彤顿时又是一阵脸红,低下了头。
看着江水寒一等人都走了,梁若彤兴奋地又跑到楼上的家里,重新打开录音器具和音乐器具,看着前面自己匠心独具的乐谱,此时灵感又是收也收不住,又在两处地方做了改动,才满意的继续。
梁若彤想这几日倒是耳根清净,没人打扰,江水寒的面孔顿时又浮现到了脑海。
梁若彤原本是让江水寒磨叽磨叽,然后向自己表明心迹,但是江水寒这小子迟迟不肯表白,老是犹豫不决,这是两人关系成为中国山水画的根本原因。
于是,梁若彤想只能自己向他表白了,但是自己一个富胎千金前去向一个男生表白,想想都觉得恶心,也觉得使两人都下不了台,况且,电视里也没那么演的。
所以,梁若彤灵光突现,以这次校庆为契机,为江水寒创作一曲,算是表白曲,这样的好处是含蓄而不直接,为两人都留有一定的余地,梁若彤想到自己的这个创意,高兴地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
梁若彤此时心里在想,不知道江水寒这小子有朝一日会不会被我的这番良苦用心感动的鼻涕连连,倘若到时候他拒绝了我的这番苦心,我绝对让他横尸于校园!
梁若彤想了想,去冲了一杯咖啡,慢慢的品位,争取激发更加喷涌而出的灵感!
江水寒在回去的路途中也在想,若彤她这几日在干嘛呢?这样好几日在家一个人呆着也是今天那么高兴,天底下哪有这般诡异的悬疑剧?但是看梁若彤看自己的那种眼神,更是复杂的千丝万缕捋也捋不清,而在旁边的古月看见自己呆呆地在思考,也是一笑,这更加让江水寒觉得头摸不着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