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兰最后的答案终究没有说出口,因为她知道,这个问题永远没有答案……就算有答案相必会是非常血腥的事实。
明月照着漆黑的城墙,反射出一丝丝银光,残月和幽兰坐在屋檐。
这里,是战场上的一座!小城,子夏的房间,空空如也,主人早已不知去往何方。
“幽兰,你父母那样你就不伤心吗?”残月很久才开口。她没有和父母在一起的记忆,从残月记事以来都在残云山。那里有许西,有师傅。可如今许西去了京都。师傅和她,也还不是无话不谈。
今天子夏的问题或许真的吓到了残月,她忽然感觉到了一丝孤独,他真的连父母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了。
“伤心……有什么用呢?”幽兰望着夜空,今晚的乌云挡着天空,就如幽兰的心一样。他同残月一样感到迷茫,残月至少有子夏,她呢?可能只是子夏的一时善心,她帮不了他们多少,万一子夏带着残月从这里离开,他该何去何从?
不是有一句话说,别人利用你并不是一件可悲的事,更可悲的是,别人连利用你都懒的利用。伤心是无用的!如果有时间去伤心,还不如把这份时间用去提升自己的价值。
“也是呢……我从来不知道父母的样子……”残月眼神有些黯淡,如果不能伤心,那她还能做什么?
“但是……你的父母一定希望你过得好!”许是幽兰真的被残月的话给感动了,她不禁出声安慰道。
幽兰望着月亮,战场中的城,没有灯火通明,没有团圆美满。
残月笑了,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月光下两人的影子不再孤单,因为未来是他们的!
同一轮月光下
夏清竹和林欣,相立而拥。
“月儿被一位高人带走呢,不知是福是祸?”宁欣依偎在夏清竹身边,隐隐已经可以看出小腹的突起。看来,残月很快就会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了。
“当然是福,月儿有她自己的生活,你没有看出来吗?月亮就是高高挂在天空的,不会局限于在这小小的京都。”夏清竹的头发已经发白,这些年为了找月儿,他抓住了一切机遇成为了一名皇商,就是为了得到月儿的一丝消息,哪怕只是她还活着,也会让夏清竹安心下来,可天下那么大要找到一个人,是多么不容易,不过还好,上天没有忘记他们的月儿,没有忘记他们心中的眷恋。
“只怕高处不胜寒……“宁欣慢慢地说出了她的担心。
“放心,这就说明我们还不能够做她有力的后盾,我们还要更加努力!夏清竹看到了希望,他又有了新的目标!
“月儿是该有个名字了。什么好呢?许西说她叫残月但是我总觉得残月这个名字很悲……”宁欣作为一名母亲,连自己孩子的名字都没有权利去取不禁有些孩子气。
“月儿在这天下会有一份天地的,名字并不是很重要。残月就残月吧!她师傅是高人,起残月这个名一定有他的道理。”夏清竹对名字不太在意。就随意说道。宁欣看夏清竹这样说也没在意。
“对了……那个孩子……”宁欣好像又想起了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怎么了?他现在倒是可以和我的商队一起行商,怎么说也是月儿的朋友“夏清竹听到自己的女儿还活着,自然非常激动,哪里还能注意到其他的。
“萧家!记起来了吗?“林欣对自己的夫君提醒道。
林欣和萧家三小姐,萧蕊,是手帕交自然比较熟悉萧家的事,但是自从萧蕊远嫁后就没有联系过,听说她过的并不好,听说她的夫君又有了新欢,听说她在冬天被冻死了,听说他唯一的儿子也失踪了……萧哲,当今国师,同时也是萧蕊的亲哥哥。如果他知道后,应该会很着急吧.
“那还真是有缘,我们就多帮帮他吧,那孩子也挺可怜的。”夏清竹叹了口气。
边城,城主府。
“恭迎国师大人来此寒舍属下有失远迎,还望见谅。年迈的城主心中乱如麻,他早就该想到的,现在边关吃紧,上面不可能派兵过来。国师大人来了,就说明他要交出手中的兵权。也同样说明就算边城失守,皇帝也怪不了他
“李大人快请起,我只是路过此地。来此借宿,李大人不会嫌麻烦吧。国师自似笑非笑,却带着威严,这城主的心思,他自然知道,也不做任何表示,一个小小的城主而已,没必要要解释。
“当然不会,国师大人请!城主心里暗骂,借宿!谁信?不过却没有当面说出。当今国师也算是一个名人了,二三十岁就当上了国师。自然城府并不简单。
城主府园外大树上,子夏一身黑衣站在树上,满是一种上位者的威武霸气。他与那位国师并不认识来这里,也确确是为了给那位国师传消息的。
这之间没有联系人,那子夏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呢?这一切都是从一本书说起,也并不算是书,在万物之初世间就有了记录的东西,他似有若无。他掌管着世间的一切,却不可预知未来,又或者说他不会让世人只晓未来,此间世界除了凡人,还有,一种人,称之为智者,世间智者少只有少,而唯一可以知道的便是每位国师是智者,可以说,智者就是那本书掌管世间的利器。
从人得知他称之为《时源》而此次,国师就是作为一名智者出现的,那子夏又是如何呢?他也是智者吗?当然不是。子夏作为一名外来者,是要和《时源》有一个条约的。一,在此之间不可打乱时间时空的规矩;二帮助《时源》做事每年5件。
不准守条约的结果,是会造到界法的追杀。
而这件正是条件之一。那位国师并不会过多追问子夏的由来。而子夏只需要站在那里,给国师传达一定的消息。其他并不需要多管,很快那位国师就告辞离去。
阴暗潮湿的屋子里,一个八岁的男孩卷缩在一个角落里,满满都是腐败的气息。
忽然一道光布满了整个房间,一位白衣飘飘胜似仙人。
“殿下,近年诸多劳累繁苦,受了委屈,属下来迟。殿下可愿与在下一起离开。”白衣与四周格格不入,仿佛从画中走过来,那脸上真诚的笑却不似仙人远离尘世。
“离开?去干什么?“那男孩警惕的看着白衣人,那孩子的眼睛全是暗紫色,浑浊不堪。与幽兰不同,他的眼睛非常浑浊,就如同是……是瞎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