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低沉的咒语声,小灵的四周开始被一圈五色包裹,幽兰忽然觉得胸口有些疼,又具体说不出是哪点小灵被五色包裹手托起那本书缓慢缩小,直到和铃铛差不多大小时化作一个项圈,落在小灵的颈部。
“你可以问他问题,如果他有时间就会回答你。”萧哲顿了顿又道“有些问题是需要权限的。”
小灵在落地的瞬间快速扑到幽兰的怀里查了一圈,确定自己没有任何什么事之后才把头埋进幽兰的怀里。
“它本身并没有什么损失,有可能还会从中得到它想要的东西。”萧哲原来并不准备说这么多,但是在他问本源关于幽兰的时候,本源那微弱的气息在瞬间加强了,这是从未有过的,哪怕在此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有问过本源,关于源的事情,但是本源一直不回答,就是回答,他的语言也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
但这一次的情感波动足以证明本源是具有感情的生命,不管是人还是其他的什么生灵,只要有感情便会有弱点,人最大的本性是贪得无厌,本源本是一种极具力量的象征,但这种空前强大的力量如今有了弱点。
只怕一场关于本源的巨大变革也只是时间问题了,萧哲并不能联系除自己以外的智者,他并不确定其他人是否对本源真心,也许是身份的原因,萧哲可以拥有更多的权力,也非常深刻的知道背叛本源的后果。
他并不明白子夏去哪儿了,但本源说的离开,让他认识到在这世界之外很有可能有某种他并不清楚的东西。而他还远远不够。
幽兰对于本源是已经找到了一个非常好的结果,但世事繁杂,这一步走出谁也不知道下一步又会在哪。
月色被朦胧,雾色笼罩,夜已深寂,只是在那高墙机伫立的金瓦红墙中充满了忙碌的身影,老皇帝又犯病了。他当皇子时南征北战,身上连一点小病小伤也不曾见过。当褪去战甲身披龙袍时,他变了一个人,没有战争上的热血,有的是在人心朝廷之上的步履维艰,不少人都说他变了,但那不少人又怎知万人之上的无奈。
他母亲只是先皇战争的胜利品,先皇只把他当做一个不用喂食的凶兽,但这凶兽又怎么不知这一切本该本不该如此残忍,他反咬了以最残忍的手段杀了先皇五个皇子,登上皇位。
那时正值巅峰,却被国师告知大劫将至,唯有找到新的国师,王朝才有一线希望,那名国师已经找到了,是萧哲,但这一线希望在君岳阳的身上却无影无踪,身子一天比一天弱,太医们束手无策。各路的重金悬赏却是石沉大海。
在夜色的遮掩中一直传信的飞羽隐被放飞。不过多时,便有两辆马车进入皇宫。
“王兄,这番深夜,王兄倒是真挺有雅兴的!”君封姜见到君封烃的马车也只是微微错愕了一下,便很快反应过来。
“你不也是。”相对于君封姜一副阴冷怪气的模样,君封烃并不想多说什么。他和君封姜死敌关系已经定下,不可能再有什么转机。
君封烃不多理会,转身就步行过朱雀门上,坐上软轿,君封姜看着君封烃的背影,面无表情,心底层早已泛起了涟漪。君封烃如今倒是变聪明了不少,知道和他顶嘴没有用。真是可惜啊!以后找乐子不好找了。
君封烃是大皇子更是太子,本就比自己早了一步。对于外界关于自己有后台说法,也只有自己这一方人知道真实的情况。
源慈是自己的舅舅没错,但是边境那么多年发生了什么谁也说不清楚。君封姜将曾多次送信给源慈,但一直没有回应。直到现在唯一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是,源慈不会加入太子党。
这个回答让君封姜安心了不少,两人对立也是并肩走着,再也没有多说一个字。大殿外的小太监大老远就看到两殿下,早就一个接着一个把消息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
君岳阳知道他犯病的消息是封不住的,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清楚,但总有那么一口气咽不下,大皇子君封烃,更像是年轻时争强好胜的她。二皇子君封姜像是当时他的同胞弟弟,他当时和弟弟说好的,以后弟弟为王,他为摄政王。
只是玩弄权术,弟弟被人暗杀。他才起了谋反的心思,他在想,如果有一天君封烃和君封姜可以联手,他相信一定可以。
他上位时,心里想的满满是为母亲弟弟复仇,现在,经过了这么久,以前欺辱过他们的人,该死的早就死了。现在他要做的事早就做完了,突然间就失去了目标。
若是他还有时间,他一定亲力亲为的教君玥,把位子传给他,只是时间却不给机会。
至于君封羽,君岳阳爱过,也重视过,也一直在关注着他,只是一看到他,他就会想起常晴是他记忆中的禁忌,同样也是天下的禁忌。
君封羽四岁那年的走失,是他有意的。天下大乱局面,也可以说是他有意的,他想除去君封羽却开不了口,下不去手。他一边矛盾着,却听到君封羽是救国的稻草,那时他已经放弃了,放弃了一切。那时他想说的是一切都随他去吧,他不想管了。
他想好好的当一次父亲,亲爱自己的儿子,君封羽是上帝的宠儿,却绝对不能是他的宠儿。
君封羽和君玥两兄弟的关系一直就很好,他仿佛看到了年少时的自己和弟弟,皇家久违的兄弟情。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与此同时,他也在不断的提醒着自己君封羽不能掌权!不能!一个小小的官职也不能!萧哲说过,如果掌权人是君封羽,世间太平统一。
但一想到那个禁忌,君岳阳宁可不要天下太平。
那个禁忌只有君岳阳自己知道,对于这事一字不提。
现在,因为君封羽的事情,后来有一段时间他甚至对君玥都有些不好。
太子党的人和二皇子的人是越斗越激烈,其他的皇子没有太子和二皇子能干,却也是只顾着争风吃醋。有时君岳阳极端的想,是不是自己看好的人都不能选,然而尽管如此,谁也不能改变现在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