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孪山傍晚,乌云密布,灵气浓郁异常,玄门里一众长老聚集于天云峰。
“近年来灵气活跃异常,今年更是浓郁非凡,恐有异变!”掌门木秦端坐于堂,眉宇间忧思慎重。
“记得师父羽化时曾也有过类似情况,可怎么会在此时出现?”一中年道人不解的说道,“莫不是师父本源即将重生?”
就在此时,门外一人匆匆闯了进来,头发凌乱,满嘴酒气,衣衫不整的来到堂间,说到:“昨夜闲来无事便多喝了几杯,刚起便匆忙赶来,各位师兄弟莫怪莫怪!”
“白江,你平日里闲云野鹤不问门中之事也就罢了,怎可在长老议会之时还姗姗来迟,又这般打扮,哪有长老的样子!”中年道人气愤的接着说到,“虽是师兄弟,我这戒堂长老不好处罚,你也别太肆意妄为了!”
坐在在一旁的女子看到场间气氛尴尬便说到:“王阳师兄消消气,白江这般模样多年,你就别与他一般见识了!”
“还是李师姐对我好,王阳师兄只会对我喊骂,惹人讨厌!”白江说罢便跑到李暖秋身旁安分的坐下。
“白江,你也要改改你的秉性了,师父羽化已近千年,你也不再是当年的孩童了,怎可这般顽劣!”木秦也是无奈,玄天子当年最是疼爱白江,自玄天子羽化后,白江便这般模样,已近千年了。
木秦话音刚落,天空便雷声大作,却又不似平常那般雷雨之声,议事大厅内安静异常,白江却似中了邪一样径直的向外走去!
“师父,你终于还是回来了!”白江看着天空,感受着灵气的异动,一种熟悉的气息让他泪流满面!
木秦察觉异常与众师兄弟敢了出来,走到白江身旁。刚要说着什么却被一道光柱所吸引,光柱落地的瞬间灵气被全数吸引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周围的灵气瞬间变得如此稀疏?”木秦惶恐的说到。
动用神识也不能探查分毫,灵气稀疏,印纹也无法御灵。“看来是天机不可知!”木秦叹息道。目光望向天际。
殊洲灵越府清流镇外树林里一片焦土,一个老者在周围惶恐的探查着什么,心中暗探道:“这个惊雷真是响亮,居然把这树林毁成这样,看来以后打猎要去更远的深山了!”
老者叹息的摇了摇头,便向林外走去,没走几步却听到一声娃儿哭喊!老者心头一惊猛然回头望去只见遍地焦土中一个孩童躺在其中。
老者十分惊讶的走了过去,抱起孩童甚是欢喜,却又不免心生疑虑,老者谨慎的查看着四周,最后抱着孩童向林外跑去。
一个黑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老者逃离后便在此间消失不见。
片刻后一队人马敢来,一位小官下马查看后便匆忙的上马向林外飞驰而去。
“禀告长使,林中遍地焦土,并无其他异常!”
长使梁秋面带愁思,想着此间异象,虽有诸多疑点,无可奈何,只能白跑一趟。
“回府!”
殊洲越城内一队人马向着皇宣府赶去,府城外长使梁秋便下马步行以示尊敬,齐文殿内灵越明等待着梁洛的回来。
“家主,清流镇外树林中并无异样,仅是焦土遍地!”梁秋恭敬的说到。
“梁秋辛苦了,看来是我多虑了。”灵越明面带忧思的说到。
“家主何须如此忧虑,就算是玄天子本源重生又不会对您不利,当年的事情是他一意孤行。”
“千年之期临近,怕是天女封印也即将破裂,天玄子不惜殒命保她,这千年后天女终极还是要死。玄,你为何看不透这些!”灵越明叹息道。
天上的乌云刚刚散去,整个大陆上的阴霾却在慢慢聚起,千年过后,那件事情再次浮现在世人眼前!
……
十二年后……
清流镇位于殊洲边界,东接天孪山,一条溪流自天孪山缓缓流下,溪水清澈,就有了清流溪之名,溪边小镇就是清流镇了,镇外二里的溪边一家农舍孤立于此。
“爷爷,今天我打了条兔子,给你补补身子!”一少年走进院内便按捺不住性子喊到。
“风儿呀,不是让你去溪边抓些鱼就好吗?为何一人跑去林中打猎,是不是我老了,管不住你了?”一老者慢吞吞的从屋内走出,手里拄着拐杖,不时颤抖着。
“爷爷这是哪里的话,风儿怎么敢不听爷爷的话。只是心疼爷爷,才去林中打些野味而已。”少年说罢便趴下兔子皮来,利索的动作,显得十分老练。
“以后不许再去林中打猎了!”
“知道了。我去把这皮毛拿去换些酒来,给爷爷解解馋。”说罢少年便走出农舍去往清流镇。
小镇也算热闹,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卖包子的小哥的叫卖声,肉铺屠夫的砍肉声,茶楼客店内的小曲与客观的叫好声不绝于耳。
“这位小哥,今日有大祸临头,我有破解之术,可愿听来?”
“去去去。张瞎子你这话儿听的我耳朵都长茧子了。”
“风娃子,你就不听我的,你这名字还是我给你取的,现在却对我这般不敬!”
“你还好意思说,也就我那爷爷信你,东离风这名字真是土气。”说罢离风便不再理会张瞎子,留下张瞎子在那嘿嘿的笑着。
离风走到一处空位便席地坐下,把兔皮放在地下,又摆上几条晒干的咸鱼来,便叫卖了起来:“上好的兔皮来,可口的咸鱼……”
一个小丫头约摸十三四岁的模样,扎着马尾辫,干净的脸蛋十分秀气。走到离风面前问道:“你这兔皮怎么卖?”
离风心中高兴的答道:“不贵不贵,一两银子,也就换壶酒喝。”
小丫头撇了撇嘴走到旁边的轿子前询问着主人。片刻后返回来买下了兔皮,又问道:“你这咸鱼怎么卖?”
“不贵不贵,一两银子三条,也就换壶酒喝。”
小丫头又撇了撇嘴走回轿子前询问主人。片刻后回来买下了咸鱼。离风心中乐开了花,这价码都偏高了些许,本想这丫头会讲价,没想到出手却是如此大气。
离风正数着手中的银子,盘算着买些什么,正打算离去,却又被小丫头叫住。
小丫头机灵的眼睛打量着离风,片刻后问道:“你多少钱能买?”
离风心中一惊,看向那丫头,便警惕的说到:“买我作甚?”
小丫头撇了撇嘴走回轿子前询问主人,不一会轿子后面两个家丁走了过来,抓住了离风的双手就跟着轿子走在后面,离风反抗也无作用,十二三岁的少年怎能挣脱的了年轻力壮的家丁?
小丫头就跟在轿子的侧方走在离风的前面,离风很是气愤却又莫名其妙,只得跟着轿子一路走去。
路过张瞎子旁边,离风听着张瞎子哼着小曲,心里莫名的郁闷,今天真让张瞎子给说着了,这个乌鸦嘴。
轿子最终走到一大户门前便停了下来,轿子中一名年轻女子走了出来,清秀的外貌再配上一身青蓝打扮显得格外动人,回头看了一眼离风掩嘴一笑便走进了府中。
离风抬头看去“千翼”二字赫然于上,一种威压袭来,便再也忍不住问道:“你个丫头抓我来干嘛?”
“炼器房内缺少个看火的人,看你很是机灵便把你买来帮忙!”丫头满脸笑容的说到,一蹦一跳的跟着小姐进入府中。
离风心中暗骂到:“你个死丫头真是害死我了!”
两个家丁拖着离风走进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