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有个催更的朋友,本来是很乐的了。不过后来又变得有那么一小点失望。没关系了,我居然觉定要做这件事情,就一定会努力坚持下去。平时我是一个不喜欢做决定的人,有问题喜欢逃避,不过只要是我决定下来的事,雷打不动。好像没有告诉大家我写作为什么用了真名,当然了,用笔名好像是从鲁迅那一代作家开始的。当时好像鲁迅也被封建统治者列入了反动派,他的言论又特别犀利,所以不得不用笔名。不过现在社会吧,感觉没有必要。这些年来,我执着地在跟身边的人吹牛逼,说自己想写小说。我这人心里藏不了东西,总是有什么就直接说出来了,所以很多认识我的人都知道这是我的梦想。我写作用真名的话,曾经认识的朋友就会知道我在做这件事情,宣传起来就方便了许多,剩去了不少事。还有呢,我身边的人很多都很赞成我来做这件事情,反对的也有,不过很少,他们只是觉得这是异想天开的事情。我并不那么认为。
以下是本章……
郭子仪按照崔启行事先跟他说好的那样,站在督慰府大门正对面的墙角处静静地等待着督慰府出来的信差。他按照崔启行所说,去附近买来马匹,便抱臂靠在墙上,静悄悄地等待着。
崔启行从督慰府出来没有多久,督慰使大人派出去送信的信差果然跟了出来。信差外出,自然是去送信的,至于这封信的内容是什么,送去给谁,这也正是崔启行想知道的事。郭子仪一见信差出门,不由惊讶地自言自语道:“还真被这小子给说中了。”郭子仪说完便迅速过去解下拴在树上的马,纵身跃上马背,向信差跟了过去。
卢雪儿还站在来时的地方等待着崔启行。此时她看着崔启行,脸上露出了极为欢乐优雅的笑容,现在看起来,她已经完全不是从前那一个心狠手辣且又攻于心计的女子了。她之所以改变,因为心中有爱。只要有了爱情,什么样的人都可以改变。
她此时才发现,自己一直想要对付的男子竟是那么的英俊潇洒。
崔启行迎面朝卢雪儿走过去,见卢雪儿一直笑容满面地盯着自己看,突然有些很不自在,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啊,没什么没什么。掌门的事情谈完了吗?”
“谈完了。”崔启行点了点头,然后扭头看了远去的郭子仪一眼。原本他只是大胆猜想,自己从督慰府出来之后,这位督慰大人一定会派出人去通风报信。崔启行只是想证明自己的猜侧,结果他设想的这一切,全都是对的。
“走吧!”崔启行回过头来,“我送你回去!”
“掌门不是说有事要办,这几日不回去么?”
“对!我想去见见我的母亲。”
“噢,那我跟掌门一起去,弟子一定不会打扰掌门与母亲相会的。”
崔启行愣了愣,他只是不想再让别人看见自己忧伤的一面。他也知道自己的母亲不可能与自己相见。他也只不过是想到自己母亲的禅房外面听听她诵经念佛的声音。
“好吧。”
崔启行与卢雪儿二人来到静心庵时,这里的环境和气愤依然如同上次那般安静。静心庵乃佛门清净之地,平日素来不允外人进入,尤其是男子更加不得入内。但由于上次之事,庵内所有人都知道崔启行便是持盈的生子,所以这一次崔启行再来时,庵内的师傅并没有阻拦。
这一次,崔启行并没有在自己母亲的禅房之外嚎啕大哭,他不想打扰母亲清修,又或者他能够想到最终的结果,所以不愿再去打扰。他静静地站在自己母亲的这间禅房外面,什么话也没说。他只是在自己心里面与自己的母亲说着话,道着苦。他在心里告诉自己的母亲,自己一定会替所有崔氏惨死之人报仇雪耻。
卢雪儿看着静静发呆的崔启行,心里虽然有很多很多疑问,但她没有问也没有打扰。因为她能够感觉得到,崔启行此时心里特别难受。崔启行的这种感受就如同她自己想念自己的母亲一般。
崔启行一呆站便是三个时辰。卢雪儿在静心庵逛了一圈回来,她依然站在那里。这时,一位僧尼有些看不下去,便打算进去持盈的禅房将事情告诉持盈。这位僧尼从侧门来到持盈身旁时,持盈正跪在佛祖面前闭目颂经。她正专注的数着自己手上的佛珠。
“持盈师傅!”僧尼双手撑掌胸前,“上回的那位公子又来了,他已经在门外站了许久,不知持盈师傅是见他一面还是……”
听了这位僧尼的话,持盈似乎丝毫也不惊讶,她依然数着自己手上的佛珠,轻轻睁开眼睛说道:“请他到膳堂吃碗斋饭就打发他走吧!”
僧尼听完持盈的话,不由一愣,随即又应了一声“是!”然后退了出去。僧尼走出持盈的禅房后,匆匆来到崔启行身旁,她对着崔启行撑掌道:“施主,时候不早了,本院夜间不便收留男子,二位施主还是随贫尼到膳堂吃完斋饭就赶紧下山去吧!”
“多谢师傅。”崔启行回礼接着说道:“我二人来此多时,已是多有打扰,不敢再多加劳烦师傅,我们这就下山去了。”
崔启行走出静心庵后,只觉得心头越发的疼痛,那种疼痛如同被蜂蛰了一般。但是他却显得面无表情,一副异常冷静的模样。卢雪儿走在他的身旁,不停地看着他的脸色。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崔启行走着走着,忽然身体猛地一下前倾,险些摔倒在地。卢雪儿见这般情况,急忙上去扶着他,道:“我知道掌门的心里现在一定很难受。如果掌门实在忍受不了,那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心里或许会好受一点。”
崔启行一手捧腹,一副痛苦到连气都快要喘不上来的样子继续往前走了几步,然后他便侧身走到路旁。卢雪儿知道他是想要坐下,于是便扶着崔启行缓缓坐到了草地上。崔启行坐定之后,道:“我不会哭的。我会让自己的心变得无比坚硬,永远也不会哭泣。”
“莫非掌门上次来这里的时候,也是这样没有见到你的母亲吗?”
崔启行点了点头:“这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你娘也是真够狠心的,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肯相见。”卢雪儿说着也做到了草地上。
此时崔启行的呼吸似乎顺畅了许多,他脸偏向卢雪儿,问道:“雪儿姑娘,你与我娘同是女人,你觉得我娘她为何执意不肯见我?”
卢雪儿见崔启行这般问自己,忽然一脸羞涩,道:“我哪能懂得你娘的心思。这世间完全没有两个相同之人,所以啊,每个人的想法也就全都会不一样。不过,要是让我猜的话,我觉得,你娘她应该是只想虔心修佛吧。她若是此时与你相认的话,便又会再次勾起她的前尘往事,她或许只是不愿再次回到过去,又或者她……有一些非常痛苦的往事。”
“虔心修佛,”崔启行冷笑一声然后气道:“难道在她心目中,佛道就比我这个儿子还重要吗?又有什么样的痛苦能让她如此待我?!”
卢雪儿见崔启行忽然大吼起来,忙道:“别别别,掌门别动气,我也只不过是瞎猜的。你娘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有她自己才会知道,说不定她这样,是为你好呢!”
崔启行厉声道:“如此不明不白只会给人带来痛苦的好,我不需要!”
卢雪儿见崔启行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声音越来越大,一下子吓不敢说话了。崔启行也意识到了自己情绪太过激动,于是他缓和了片刻,压制好了情绪这才接着说道:“你说我娘她不愿意勾起自己的前尘往事,会是因为仇恨吗?”
卢雪儿思考片刻,并未说话,只是沉沉地点了几下头。
“自古爱恨情仇,都会给人带来莫大的痛苦。我猜,娘她最终选择出家修行不理前尘往事,也不实为最好的一条路。”崔启行说着,满脸哀伤地朝静心庵方向看了看。
“掌门为何突然想到前来此地看望你娘?是想她了吗?”
“我与她从未谋面,谈不上什么想念。只不过到了下个月,我便要陪同子仪兄一起去洛阳,只怕日后很少再有机会过来看他。”
“噢,原来是这样。”
“咱们走吧!”崔启行挣扎着站起身来,卢雪儿赶忙伸手扶着他。
崔启行起身后,抖了抖身上的杂草,一面走一面说道:“眼看天色已晚,今晚便在山下的镇子里住下,明日再接着赶路吧!”
卢雪儿一听崔启行这话,羞涩的低下了头,连呼吸都变得有些紧张起来。崔启行瞟了她一眼,笑道:“若是早知道雪儿姑娘与我同行竟会如此多有不便,当时就应该先送雪儿姑娘回去了。”
“不是的掌门,”卢雪儿急忙抬头看了崔启行一眼,然后又低头道:“是弟子自愿跟随掌门出行,不敢埋怨掌门。而且……能跟掌门在一起,我……也挺开心的。”
“赶快走吧!”崔启行听着卢雪儿的话,轻轻裂嘴一笑,一面往前走着一面接着说道:“照咱们现在的步伐,走到山下的镇子,恐怕是要好几个时辰。”
两人一直往下山的路走着,山路弯弯曲曲,似乎没有尽头。两人此时皆已满头大汗,看似都已十分疲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