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征的话里有话,对面的朱尔通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嘿嘿,齐老怪,你说这话是在威胁老夫吗”朱尔通用冰冷的眼光看着对方,那眼神看上去像是在看一个将死之人,带着一丝冷酷,又多少有一丝怜悯的味道。
“哼,老夫承认不是你的对手,可是那又怎样,我要离去你难道还能拦住我不成”,齐远征故作从容的说道,可是在他内心里,此刻却有一些不妙的感觉。
“哈哈哈,你齐远征竟然能说出如此软弱的话?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啊,你往日里的威风那里去了”。
面对朱尔通的讥笑,齐远征此刻已经无心去理会,低头看了一眼下方战场的情形,看到自家门派的修士此刻已经是完全溃败,被对手杀的人仰马翻,他知道,眼下已经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了。
眼见大势已去,齐远征暗自苦笑了一声,然后便打定注意要逃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自己能逃走,凭借自己的修为,走到那里都依然可以呼风唤雨,为所欲为。
抬头看着对面的对手,齐远征恨得牙根痒痒,因为如今的这一切都是对面这老家伙搞的鬼,“哼,朱家,嘿嘿”,他此刻已经暗下决心,今日这血海深仇自己他日一定要讨回来。
他是如此盘算着,可是对手又怎么能就此罢手。
只听对面朱尔通大喝一声“今日老夫怎么可能会让你如此轻易离开,齐老怪,你还是先接老夫一招”。
朱尔通手中下品长剑脱手而出,散发着惊人威力的长剑夹带着刺耳的声音,直直刺向目标,这还不算完,在长剑脱手之时朱尔通手中法诀一掐,一连六道爆裂符录被他抛了过来。
见比情形,齐远征暗道一声,“不好”,心里却是叫苦不迭,对手的手段如此之多,着实让他大吃一惊。
齐远征此时法力几乎消耗殆尽,就连催动手中上品法器“玉罗伞”的能力都没有,即便是想要逃跑,那也要先抵挡的住这一波的攻势才行。
危急时刻,只见齐远征掏出一张金黄色的符录,一脸的的不舍,有些肉疼的抛了出去。
“金丹期的符录?,想不到你还有如此好东西”,朱尔通见状有些吃惊,要知道,金丹期的符录可是十分少见,虽然它威力巨大,并且关键时刻甚至能保命,但是这符录需要金丹期修士亲自来制作,并且这名金丹期修士还要会制符,无论是耗用的灵材还是所需的时间都不少,所以这种符录一般没有人愿意制作,偶尔能在市面上出现过一张两张,也几乎被炒到天价,也不知道这齐远征的这张符录是何时得到的。
不过虽然吃惊,但是朱尔通手下的动作却是没有停止,体内真元不断流转,法诀一掐,大吼一声,六道有如实质般的巨浪喷涌而出,冲着对手呼啸而去。
同样的怒海滔天决,金丹期老祖发出来的威力可不是朱斌所能比拟的。
齐远征发出的符录是一张金刚符,符录一被抛出,就在身前形成一面金黄色的屏障,将身后的齐远征牢牢地挡在身后。
“蓬蓬”一连几声巨响过后,这金刚符也算是完成了使命,金刚符将朱尔通的下品飞剑阻挡住了不说,后面紧随而来的几道爆裂符巨大的爆炸也被其阻挡住。
但是面对着随后扑面而来的巨浪,齐远征深知自己是抵挡不住,所以在抛出金刚符之后,他立刻掉头就走,准备逃之夭夭。
“拦住他”朱尔通大喝一声。
齐远征听到朱尔通如此喊道,心中一沉,暗道一声,“不好难道他还有帮手不成”?,刚跑出不到两丈距离的齐远征刚要做出戒备,就只见眼前一把泛着深蓝色光芒的分水刺从虚空之中迎面而来,“又是上品法器?这是谁?”。
此刻齐远征是惊恐不已,陡然出现的又一件上品法器,让他感到一丝绝望,“朱家的第二名金丹?可是这怎么可能?”齐远征如此想到。
自己空有一件上品的玉罗伞,可是无奈自身法力全无,根本就不足以催动,无奈之下的齐远征只得动用最后的手段,只见他面色狰狞,怒吼一声,自身修炼孕养了几十年的金丹从口中吐出,直接撞向迎面而来的分水刺。
修士的金丹,对于修士来讲是最重要的东西,没有修士在斗法时候会将自己的金丹外放,要是万一金丹受损,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破损,那么这名修士最好的结果就是修为此生不得寸进,要是受损严重的话,这名修士会直接死亡。
此刻的齐远征已经是被逼的走头无路,他不想陨落,所以他要最后一搏。
“哼,齐老贼,你这是痴心妄想,自寻死路”,一个声音从对面传来,赫然是朱斌奶奶的声音。
“水御”随着一声怒斥之声,只见那分水刺周身光芒大作,随后,一个护罩陡然间在分水刺四周形成,然后只听见轰隆隆一声巨响,齐远征的金丹还有那与之相撞的分水刺同时被击飞出老远。
这一次撞击,双方代价都不小,半空中隐藏着的朱斌的奶奶现出真身,口中吐出一口鲜血,面色有些难看,这把分水刺可是她的本命法宝,刚才的碰撞,使得法宝受损不轻,所以自身心神也有些损伤。
看着那被击飞的金丹,金丹此刻已经是受损严重,无数道裂纹在其表面,几乎就要直接裂开。
齐远征此刻几乎是半死的状态,脸上一片死灰之色,眼神都有些涣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已经到了眼前的滚滚巨浪扑面而来。
“你太大意了,你也用不着用自己的本命法器啊,这样多危险,嗨”朱尔通没有在意齐远征的陨落,而是第一时间来到老伴身边,关切的问道。
“呵呵,不要紧的,不是很严重,修养个一年半载的就好了,我那法宝的材质你又不是不清楚,那里会那么容易损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