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项城城主府书房内,姜慕寒北宫牧等人已是沉默了好一会,最终还是北宫牧打破了沉默,“既然没有头绪,那我们就问问那白龙王吧,或许他能给我们一个答案。”说着便招呼众人离开书房。
正当北宫牧刚走出书房门,却见一个亲兵急匆匆的走过来,“城主,外面有人求见。”
“哦?是什么人?”北宫牧疑问道。
“属下不知,那人只是给了我一封信,说您见到这封信就会明白。”说着那亲兵将一封信递给了北宫牧。
北宫牧见那信已是猜到七八分,待拆开那封信,果然是早上自己让少师派人送给胡安郡守的。胡安郡距项城不远,想他应该早到,不想拖到了现在。
“走,先陪我去迎迎客人。”说着北宫牧领着众人来到了前厅。
待众人来到前厅,厅中已是坐着三个汉子,只见为首的汉子一身白银铠甲,面容刚毅,看起来堪堪四十岁的样子,两鬓间却各有一缕白发,原本应是束到脑后,此时却显得有点散乱,分明一副长途跋涉的样子。
那汉子此时也在喝着水,想来是渴极了,见到北宫牧等人,却是一口将水喝尽,站了起身。拱手抱拳。
“白龙部落虞丘平,见过北宫将军。”话语中却是不卑不亢。
“哈哈,此时此刻,虞丘将军能只带两员亲兵前来,足见你看得起我北宫牧啊!”北宫牧哈哈大笑,显然对虞丘平在这个敏感的时候选择相信自己感到安慰。
“北宫将军客气……说我们自己前来也不全对,我们走到半路却是被你们龙骑卫‘俘’来的。”虞丘平说着摇头苦笑。那边紫龙众人一听不由一阵尴尬,龙骑卫加强巡查却没想钓到一条大鱼。
北宫牧讪讪笑道:“这个倒是我的失误,没让龙骑卫注意辨别,委屈了将军!”没想那虞丘平听了却是一愣,转而才反应过来哈哈笑道:“将军误会,我只是说贵族龙骑卫名不虚传,他们却是没对我怎样,想必是得到什么吩咐,要不是有他们,我估计还得一两个时辰才能到项城呢!”
北宫牧闻言不由看向姜慕寒,而对方也是如梦方醒,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对北宫牧眨眨眼。姜慕寒确实想到了什么,这个应该是中午自己回龙骑卫驻地时跟他们提起这事,现在想来却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那边北宫牧看到姜慕寒的动作,清楚怎么回事,也没有纠结,转而向虞丘平说道:“胡安郡虽距项城有一段距离,但快马加鞭也不用这么久,将军莫非让什么给耽搁了?”
那虞丘平闻言却是一脸无奈,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此事说来话长,但不知将军召平而来,所谓何事,信中所言竟如此紧迫。”虞丘平确实无奈,自收到潼凌城被攻打的消息后,他马上组织军队驰援,走到半路却收到了族长被俘,要求白龙军队都要按兵不动的消息,就这样,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派去探查消息的探子也是一个都没回来,好生诡异!
于是虞丘平就在那扎起了寨,时间已是过了四五天,不想今天早上却收到胡安郡消息,说项城城主来信,打开一看却是北宫牧邀他去项城,有要事相商,事关白龙部落生死,连那信来的,还有一个北宫牧的信物。虞丘平虽资历尚无法和北宫牧比拟,也是和他有过数面之缘,一起抗击过兽潮,也算了解北宫牧的为人和手段,他必不会用什么龌龊手段陷害自己,于是当即和两名亲兵向项城疾来。
自己族长被俘的事情,虞丘平当然不好说出来,于是便有了那副有口难言的表情。而北宫牧也没往这里纠结。开口说道,“将军请随我来。”
项城城主府后院厢房。
楼云已经守了离朱易一天了,自早上为自己传功晕倒之后,却是再也没有醒来,只是气丝微弱,让人知道他还活着。楼云见那离朱易昏睡不醒,自己也平复了心情,于是就坐在地上打起坐来,领悟离朱易传给他的武技信息。这一坐也是一天过去,楼云将离朱易传给自己的信息领略了一个大概,只见那是一套拳法,离朱易唤为白阳拳,另外还与一篇运气法门苍龙诀,这二者单独运用却是刚猛有余,锋芒不足,两者相合可成苍龙白阳拳,却是白龙王族的绝技。
这中间北宫牧也曾进来,见两人无事,也不打扰。这下又将近过了一个时辰,此时的楼云却还没有起身的意思,他感受着那武技的奇妙,心里如见到心爱礼物的小孩一样兴奋难舍。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楼云以为是北宫牧,也是不理,自顾自的闭目打坐,却听脚步声不对,进来的足有四五个人,于是好奇,睁开眼睛,只见北宫牧带着一个铠甲汉子,后面跟着姜慕寒楚离等人,见这么多人一起进去,楼云当下恼怒,“老头还在休息,你们这么多人进来干吗?”
却见那铠甲汉子并未理会楼云,待他见到躺在床上的离朱易,已是三两步跨到了床前,楼云想要阻止也是来不及,待要说什么,却被北宫牧止住,“好了,楼云说的对,这么多人进来干吗,出去吧,外面等着。”说罢也来到床前。
姜慕寒等人闻言也不迟疑,转身走出房门,将门关上,厢房内只剩下了北宫牧、虞丘平、楼云以及躺在床上的离朱易。
却说虞丘平扑到床前,看离朱易气若游丝,命悬一线的样子,脸上不由时而愤怒,时而忧伤,嘴唇抖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先说哪句。
北宫牧见状也不由叹了一口气,走到床前,扶起虞丘平,“让我来吧。”说着右手一伸,凝聚真气,向离朱易后背探去。不一会那离朱易已是幽幽转醒。
旁边的虞丘平见此不由一阵兴奋,“族长……”话音刚落,却又满脸悲容,“虞丘平来迟,虞丘平无用啊!”堂堂白龙族族长,在白龙士兵当中就如圣人存在,此刻见他如垂死的老者一样躺在床上,虞丘平陷入深深的自责。
“咳咳……”那离朱易却是悠悠开口,“人固有一死,虞丘将军何至于此!”好不容易说完一句话,离朱易想抽出一个笑容,却是笑的力气都没有。
“老伙计,我躺了太久了,能否扶我到那边椅子上?”离朱易艰难的开口道。
北宫牧明白他的心意,也不迟疑,示意虞丘平过来,一人一边,将离朱易从床上扶起,放到了窗台下的一张椅子上。
一切妥当,北宫牧看看虞丘平,看看离朱易,开口说道:“这里也没我什么事了,我到院子喝口酒。”说完对离朱易点点头,对方却是眨了眨眼睛,他已经不能做得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