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少主,我先走一步啦,你就等着回去给我洗龙骑吧!”说话的却是那个要和姜慕寒对赌的校尉,只见他说着就要拉弓射箭。
此时已是到了申时,自午饭后,姜慕寒就随着众士兵来到了这个临时的训练场,说是训练场,其实只是在原来的山林上用蔓藤挂上许多木桩,这样在训练时摆动木桩以训练士兵的移动射击。
楚离训练的龙骑卫有一套成熟的训练方式,龙骑卫的武器以弓箭为主,腰间配一把轻质砍刀却是用于地上搏斗的。这个挂木桩的训练形式就是楚离设计的,将九九八十一个木桩分九个关口,围成一个将近2里长的圆环,士兵们在圆环内跑动,木桩或横或竖或垂直向士兵撞来。士兵不但要避开那木桩,还有用箭射中方能得分。
此时那校尉已是到了最后一个关口的最后一根木桩,之前的木桩却是全部命中,可见这个校尉也是一个训练有素的高手。
只见那校尉说完刚要拉弓射箭,却听后方一阵破空声传来,“咻”,却是姜慕寒已射出了弓箭直接命中那最后的木桩。“知道你输在哪吗?”姜慕寒赢了比赛不忘摆出一个高手姿态。而那个校尉已经呆立当场,准备弯弓射箭的手也是耷拉了下来。
“话太多!”姜慕寒不忘学习楚离那冷酷的语气说道。其他士兵闻言皆是哈哈大笑。
“不算、不算,我们重来!三局两胜!”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兵,对于耍无赖,姜慕寒手下的人却一点也不输。
“可以啊!”姜慕寒倒是不介意,说着走到那校尉的面前,“不过如果输了,那便连洗一个月魔龙,可好?”
“这个……少主,有话好说,不如我们练练箭阵吧!”那校尉也是识趣,洗一次两次没问题,但少主那只魔龙,岂是那么好相与的,不说龙炎,踢你几脚也有得受的了。
“暂时就不练箭阵了,昨天才长距离飞完,魔龙也累了,而且现在随时可能出战,还是让魔龙保存一下体力吧。”那校尉口中的箭阵却是龙骑卫空中相互配合射击形成的一种射击阵法。此刻魔龙正是恢复体力的时候,姜慕寒当然不想累了这些宝贝疙瘩。
“那少主继续训练射击吗?”军队还是军队,那校尉也是懂得张弛有度的道理。见姜慕寒正经起来,也没继续纠缠。
“不了,我去城里看看,你们要注意劳逸结合,别让士兵太累了!我可不想上阵的时候个个都是病秧子。”
“属下明白!”那校尉一个拱手。
“嗯,我这便进城,你们要时刻注意各边的异动!”吩咐完众校尉,姜慕寒便跨上战马向项城疾去。说是到项城看看,其实姜慕寒也是担心,想必早上那个商会伙计的事已经在项城传开,虽说老爷子做了部署,但谣言之事,最是防不胜防,项城可不比纳曼都,那里都是紫龙部落最忠诚的百姓,项城鱼龙混杂,各地各部落,什么人都有,难免会有一两个想让项城乱起来的。
不到一会,姜慕寒便来到了项城,他没有继续骑马,将马交给了城门守将之后,便只身走在了大街上。
项城酒楼果然是名不虚传,这个是姜慕寒此时的感叹。在项城转了一圈,街上行人已无昨日那般熙熙攘攘,但总体上来说,百姓情绪相对平和,一切似乎都在老爷子的控制之下。虽然现在大多商铺都是半遮半掩,并没有敞开大门,但物价还是保持着原先的水平,而此时,唯一敞开大门的,便是这项城酒楼了。
姜慕寒转了一圈,见唯有那酒楼才人气旺一点,便选了一家酒楼坐了下来。
只见这间酒楼名唤醉三仙,却是酒楼里的一种招牌酒水,姜慕寒来到酒楼大堂,找了一个人少的角落坐下,听着周围客人的议论。
“这位客官,您看今天也没什么好招待的……”不一会,一个伙计打扮的人走了过来,见姜慕寒虽衣着不凡,终究是个生人,竟有点不想招待。
“没事,我就坐坐,你拿壶好酒,来点下酒菜即可。”说着,姜慕寒从怀里拿出一颗金豆放在桌子上。
见那金豆在桌上熠熠发亮,伙计也是不客气,当即一手抄起,“好嘞,您稍候!”
伙计一走,姜慕寒的注意力又转到了酒楼的大堂之中,只见此时虽不是饭市,但堂中酒桌却是不少都围着五六个人,竟比平日里还要热闹。
“你们说那黑龙会来项城吗?”
“我看八成是会的,不然他们封锁消息是为了什么?你没看那北宫城主也在巴颜河设了阻隔吗?”
“这个也不好说,那北宫城主或许只是以防万一呢,你没看那黑龙军队三四天过去还没动静吗?”
“你看他们连那水兽都用了,岂会简单满足一个潼凌城?”
“那你说说,黑龙为什么要来攻打紫龙部落。”
“西方苦寒之地,那黑龙必然是觊觎东方富庶。”众人理论纷纷,这种观点、理由、说法层出不穷,倒是一点不输城主府书房。
“诶,汪掌柜……您说那黑龙什么时候来进攻项城?”竟是不远处一个端着酒杯的汉子问向一个白发老者。
此问题一出,周围的酒桌也是安静起来,看来那白发掌柜在众人之间还是有点威信。
“这个说不好说,如果是那水兽沿巴颜河而下,最多一天便可到项城水域,只是那黑龙破了潼凌城也是三四天了,竟也不动,怕是被什么事给耽搁了。此时他们何时动身来攻打项城,却是难说。”
姜慕寒听那老者嘬着小酒,施施然说道,竟也是有点门道,而且也默认了黑龙会来攻打项城。
“那您说那北宫城主能挡住黑龙吗?我可听说那白龙王毫无还手之力啊!”还是那个汉子,似乎觉得第一个问题让众人注视过来,颇有点自得,于是抛出了一个大家更关心的问题。
“胡说,我听说那白龙王已经投降了,你没看那整个白龙部落都没有动静吗?说不定啊,现在这两族的军队已经向项城开拔了!”却是一个邻桌的酒客反驳道。只是这消息是在有点唬人,众酒客心下都是有点戚戚然。
“莫要胡说,那北宫城主不在乎,少城主知道了,也要治你一个散布谣言之罪。”老者听了那酒客的话也是一惊,却是知道酒楼有酒楼的规矩,什么可以说,什么不可以说,当即对那酒客斥责道。其他酒客听那老者此话一出,也是纷纷指责,似乎这样能让心里好受不少。
“白龙王怎样我不知道,但能不能抵挡黑龙,少城主今天早上不是派人来要我们宽心吗?既然是北宫城主做的承诺,那我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老者继续说道,引来了不少酒客的赞同。
“对,你没看那巴颜河吗?现在是里三层外三层,我亲眼看到的,就那每层捕兽网都足足叠了五张,我想就算再凶猛的水兽,也逃不脱这层层阻隔了吧。”
“对、对,只要不让那水兽近了项城,那还不是北宫城主的下酒菜。”不知哪里一个声音,顿时引起堂内哈哈大笑。
“看来老爷子却是有一套啊!”姜慕寒听堂内酒客议论,心里想道。
就在这时,姜慕寒的酒菜也被端了上来。但端那酒菜的却不是原来的伙计,而是那个被北宫牧评价颇高的商人阿提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