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事差一点跳了起来,这小子还真是要命,这桌酒席,少说也得十几两银子,不算那些酒菜,光是碎了一地的盘盘碟碟,那可都是好几百两银子的价码呀。
“完了,完了。”管事一脸死灰的呆站在那里,本身就一无所有的斌,那有可能拿出银子来,这么大的一笔数字,若不好好赔偿,他非得给老板炒了他鱿鱼不可。
可是事情还没有完,那位贵客的涵养竟不是一般的差,那脸上竟欲杀人的怒意,无论多少人的赔礼道歉,都丝毫没有平息的意愿。
倒还是我们的斌王爷见过大场面,只微微张着大嘴,扬着他那双绝美的眸子,惊诧的盯住这一切,好似他才是那个最无辜的人。
“你……”那管事动了动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人是他自己请进门来的,谁曾想,这个斌竟是个如此不争气的人。
进来跑堂还不到一个时辰,不是打翻了菜盘,就是摔碎了酒瓶,最不济的时候,竟然还会弄错了菜单,这酒楼整整一个月的盈利,全给斌弄砸在了地上。
那管事自怨自怜的背过身,也罢,总也当是给斌发过工钱了,这钱还得从他身上再扣回来,不是还有个紫寒吗?让他们俩加班加点着干总也好过没有。
可是一会儿管事的脸又绿了,那个紫寒,竟然,居然一点活都不能做,连自己身处何地都不知道的人,你还能指望她些啥了呢?
这些还都不是让管事最后悔的地方,不知道斌的脑子是不是跟紫寒晃为一体了,居然寸步不离的带着那紫寒。
斌身后白天黑夜就这么跟着的那个紫寒,且不说她那全身的死寂气息,光是她那张严重有损街容的脸,令所有的客人一见到,立时浑身寒战,生怕自己的脸,也变成了她那一般。
终于,酒楼管事在盘算来盘算去之后,痛定思痛,连最后一餐饭都省了下来,用扫帚横在酒楼门口,将斌两人阻隔在了大门外。
在试过许多行业之后,斌终于确定自己是干大事的人,想要挣钱绝不可靠这种生活琐事的,说白了,他就是一样都不会。
斌好歹还有一身力气吧,实在不行就去码头商行扛货好了,可是紫寒站在那里,任由来来往往搬货的人撞来撞去,也不知避让。
于是斌每次都得丢下自己的包包前来照顾,当他将货包丢到第九百九十九次时,忍无可忍的包工头终于请他们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