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救不了您,但有人能救。只要大哥点个头,我立马让您站起来。”
“你那套神神怪怪的东西,就不要拿出来了。”
“大哥,白家到了这个份儿上,不容易。老大独木难支,老二还差临门一脚,小辈们不成气,就得再支撑几年。等到白家后辈们能抗得住风雨了,兄弟陪您一块走。”
“祖爷爷,我不要你死!你不要死,妞妞还要祖爷爷讲故事呢!”
突然一个小人从外面冲进,爬在老人床前,哭嚷起来。老人目光慈详的摸着小人儿的脑袋,笑呵呵道:“祖爷爷不会死,妞妞不哭。等祖爷爷病好了,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祖爷爷不死了吗?”妞妞双手擦着眼泪,盯着老人问道。
“不死了!”老人手掌一直在妞妞头上轻轻抚摸着,忽然裂嘴一笑,对无垢道长说道:“人啊,嘴上说不在乎生死。可死到临头,又觉得很多东西都放不下。都这把年纪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无垢道人脸上露出笑意,揉了揉妞妞的头发,和声说道:“妞妞陪着祖爷爷,二老爷去给祖爷爷请医生,好不好?”
“那你快点儿!我还等祖爷爷病好了,给我讲故事呢!”妞妞瞪着大眼睛,脆声声的说道。
“好!妞妞真懂事。”
无垢道人刚出来,就被众人围起来,七嘴八舌的询问起来。
“二叔,老爷子啥意思?”
“不要围着了,赶紧打电话。”无垢道长推开众人,说出串电话号码,然后叮嘱道:“辟尘道长就在京城,我们打这个电话,就是无垢道长派人接他。客气点儿,不许摆官架子。”
“小张,小张……”
“首长!”一位警卫员应声小跑过来。
白家老三白了他一眼,哼声道:“屁个首长,拿着这个电话号码去接人,说是无垢道长派你的。”
“是!”
警卫员接过纸条,转身小跑到外院。把纸条递给一位军官,报告道:“这是白老三给的电话号码,让我去接人。”
军官记下纸条上的电话号码,问道:“知道是什么人吗?”
“让我打电话,说是无垢道长派人去接他。”
军官闻言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去接人。”看着小张开车出了白家大门,军官走进警卫室直接拨通一个号码,开始汇报白家情况。
老爷子终于接受了二叔的见意,白家所有人欢呼起来。有老爷子坐镇白家,足以让白家再上层楼。
白老爷子听着院中的欢声笑语,突然觉得自己放弃所谓的原则,不全是坏事。“或许我也是怕死的吧!”
老爷子一辈跟封建势力做斗争,把封建势力当成万恶之源。如今自己却要因此活命,一时之间接受不了,情有可原。
再说,李丰尧接到神秘电话,听说是无垢道长派人来接自己,心中已有预感,无垢道长这是遇上事了。
“没想到,老家伙离开上清观,还能算到我到了京城,道行不浅啊!连他都搞不定的事儿,不是小事情。”
跟刘志永打声招呼,京城的朋友来接自己。离开前,又叮嘱刘志永尽快联系他的关系,先给自己弄一二千吨粗钢,李丰尧两三个月要用。
在小区门口等了二十来分钟,一辆红旗轿车迎而过来,车头挂着特殊牌照,国字打头,直接停在李丰尧跟前。
小张一身军装,摇下车窗在小区门口打量一番,见只有李丰尧一个人站着不动,似在等人。李丰尧太年青,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修行有成的得道高人,小张迟疑片刻,才向李丰尧面带疑惑询问:“同志,您好!您是辟尘道长吗?”
“是无垢道长派你来接我的吧?”
李丰尧说出无垢道长,小张再无疑惑,点头道:“您快上车,家里人等急了。”
小张着急的样子,果然是出事了。李丰董二话不说钻入车里,小张飞速冲向白家大宅。挂着国字号牌,看见红灯跟交警招呼一声,直接闯过去。
一个小时后,汽车停在一座敞亮的四合院门前,门口两位士兵站岗,小张下车后,双方各自敬礼,然后登记,这才被放行。
李丰尧跟在小张身后进了白家大宅,一路打量着这座四合院。这座四合院的规模不算大,但营建的极其讲究。每一个建筑物都有门道,以风水局布置,藏风露水,吐故纳新。与白家官宦之势相接合,更让四合院有种煌煌之势。
绕过影壁,看到庭院中莳花置石,当中间种着一棵海棠树,树下摆列着石榴盆景,大鱼缸里养着名贵的金鱼,都是很吉利的装点。
小张刚走进庭院,所有人眼光齐涮涮聚集在他身后的李丰尧身上。
“嘶……”
“好年青!还是个帅哥呢!”
“二叔不是被骗了吧,这么个小青年,能有多大能耐!”
无垢道长看到李丰尧时,目光随之一缩,暗自震惊。才不到一年,李丰尧身上的气息已经深不可测,周身隐隐有道气环绕。气息内敛,双目如深潭,可见这段时日,李丰尧在上清观修行,成就非凡。
原先他心中还有些担忧,此刻见到李丰尧,终于放心了。
“一年不见,道长风采更甚往日,可喜可贺!”无垢道长目中露出欢喜,迎向李丰尧。
李丰尧听他称自己为道长,心中一动,便伸手结个法印,作道揖:“道友周身气息详和,贫道也羡慕的厉害呢!”
无垢道长冲他摆摆手,“我已经还俗,在道长面前托个大,称我一声白二叔就可以。”
李丰尧点点头,开门见山问道:“白二叔今日请贫道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就凭您与上清观的这份香火情,贫道责无旁贷。”
“哈哈哈,有道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道长随我进来,一看便知。”
白二叔不理会众人的反应,拉着李丰尧走进老爷子的居室。刚进门,一股子药味儿冲鼻而来,李丰尧皱起了眉头。
“您是把我当成游方郎中了!”李丰尧忽然笑说道。
“您的医术可比我高明几十倍,连您都治不好,我可不敢现丑!”
白二叔无奈的摇摇头,指着床上晕睡的老爷子,解释道:“若是一般病症,我自然药到病除。我大哥并非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而是大限已到,油尽灯枯,一般手段不管用。只能求道长施展神通,为我大哥延寿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