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星,紫菱殿。
紫菱殿乃是洪国的特色建筑之一。其殿高三十三米,殿宽也是三十三米,所以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它很方...
不过基奠处的三十三方台阶,却又是呈圆型衬托着大殿。所以,它展现给世人在洪国中...
-地-圆-天-方-这个很二的思想,并且早已贯穿在历史中的伟大影响...
在洪国幅员辽阔的广函土地中,民族多样,种族也多样的麻烦问题一直都存在着。但他们从古至今都拥有过一个共同的信仰,那就是慧神的传说。
这位慧神一直都被供奉在紫菱殿之中。但凡是有幸参观过紫菱殿的洪星人都知道,那个处处晒风大殿里根本不可能藏有一个活着的神。
所以,那里真的什么都没有。
但又从另一个方面去讲,在洪星的考古研究中曾经证实过,洪星的确有过很多通天彻地的神灵。
那他们去哪了?
椒儿并不知道这个答案。但她却有一种很清晰的感觉:
自从自己第一次在这里召唤诸神来庇佑洪国之时,她感受到诸神心中的那股夙愿,就是他们想回来。
于是,她就在这里等,并且无时不刻着...
......
每当玄奇降世,总会引得异象丛生。故而...
“咔嚓!”
一道旱雷响起,它拔于虚,而落于穹。
声落处,刘明已来也。且行前,先伸个懒腰。
爽!
在地球,神师将它当牛使唤,看上这个,指两下就“给为师占了它”,看上那个,还叫他去“给为师占了它......”
功成名不就,又能图甚?果真不如来异世落些潇洒。
他初来此地,倒被家师裹住虚实,人瞧不见。他却如脱缰野马,道不尽的爽哉。
紫菱殿穹拱间方,倒有几分气派,刘明立于间,四下看了看。
此殿八门十六窗,倒还真方得很。殿间一座祭坛,晶石所铸,如今正被他踏在脚下。前有一女,俯首念叨,她长发垂柳,掩住面相。后有十来侍,身着皮甲,尤个个精猛。
再其后,宽门处花吊垂栏,随风摆动,四角窗前各有勇士巧做外帘,却又遮不尽光景。
如此的排场,倒是在祭祀吧。这身前一女,衣着庄重,且被众卫环立,她身份定是尊贵。
刘明赶巧闯入这一场,便知神师有心,倘若随笔将此女制住,定能摆平全场。尚且祭奠之事,皆与神魔怪诞有所牵连,如此一来,自己也倒有了个不凡的身份。
“不错。”
刘明笑叹一声,开始动笔。
他右手一探,将之一本破书枚举向前,身间道光微转,逼来几缕道韵,向神器而入。这一招之后,便可见分明了。
然怪哉!何故心生无趣之感?
“咦?”
那笔...
刘明道出了疑惑,却逼现了真身。椒儿循声望去,见一男子面相刚毅,神韵粗犷,他身着异服,枚举一书,此时正对书生疑。
“谁?”
一声质问道破寂静,公主近卫察觉变数,立马围拢了过来,且将刘明与公主包了个严实。
“公主!”
刘明待察觉现了真身,又被众侍卫环围其间,心道好笑的紧,这可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他看向椒儿。
椒儿顿生不妙之感。
“你...敢!”她嘴上硬朗,却是被吓退了两步。众侍卫得见,大呼道:“大胆!”这就要围拢过来,遮掩下公主。不想这时.....
刘明向前跨出两步,用左手一把擒住了椒儿的臂膀,随后而来的书角划定在了椒儿的颈处。他酝起通(翻)心(译)之法,大呼道:“停!”
可是为时已晚,两名利索的护卫已冲至身侧,刘明喊停间的功夫,够此二人各出一剑了。
左右身间的护卫一剑要斩断刘明的左腕,救下公主;而另一剑,直掏侧胸而去。
这要手还是要命,倒是叫刘明自己来选。
刘明无奈,以此时他的道行,是解不了这局的,遂退,间又大呼道“都停!”
众侍卫遮掩下公主,心间一松,又将刘明围的死死的,倒也不怕他跑掉。间出一卫,与众不同,他觉刘明来路蹊跷,遂摆了摆手,随了刘明的意思。
“停!”
局势明朗。
椒儿这才细细打量了一番刘明,呵问道:“你是谁?”
“刘明。”刘明笑然间答了话,椒儿听罢,心道这名声生分的紧,鉴别不清此人来历。故她又生疑惑,问道:“来做什么?”
“我师傅让我来这里的洪国,救一位公主。”刘明身入险境,却能不卑不亢对答如流,倒还多亏他两世登顶的阅历。
若说洪国,能有几位公主,答案是只有一位。那此地便是洪国的紫菱殿,侍卫所称之公主,还能是何人?
椒儿心中一颤。
若论椒儿来讲,在这紫菱殿中,日日夜夜祷词相告,早已不知诉了多少苦衷进去。
然而,老天真会开眼么?
事到临头,椒儿倒有些不信了。她对侍卫吩咐道:
“陈爽,把他先绑了。”
“是。”
侍卫陈爽,这一位老臣却很年轻,以面相来看,他跟刘明差不多大。他从小伺候公主长大,内功倒是有些,人也挺贴心。
他听罢公主的话,冲众侍卫挥了挥手,便已拔剑先行一步。
“铿!”陈爽这一拔剑,便显出了他的不凡。那剑锋处三道剑芒闪耀,定是内功已通三层。他兵器上裹了三道煞气,凝的严实,用以点破敌,无往不利。故这三处因量饱又与燃气相冲,化作辉光闪耀,卓实有些架势。
刘明笑然。他这张嘴再怎么说也没有这些侍卫的剑利索,那要打......就来吧。此次不同以往,他连身子一起穿来,倒也留存了些道根,这一年间小练了一把气,说是练气初期倒也够格。
要说起玩煞气,那道门也有自己的巧劲。刘明手拿一本破书,巧渡一丝道韵入内...这凡书延展了些许页面,也闪出了一道锐气,却似流光般游走,叫人好难琢磨。
“铿!”它也铿出一道锐响,敢与那剑争辉。
陈爽凝眉,看这架势,刘明也是内行。然剑芒却只有一层,小道尔...
椒儿凝眉,看这架势,像要不死不休!然剑芒却只有一层,不量力。
“别......伤他太重。”
一番思量,椒儿还是定了基调。她可不傻,祷文由心而出,却能为人所知,此人张口便道了个明白,若不与神有染,岂不蹊跷?
“哼!”陈爽以哼代答,权算是应下了,他倒要好好看看,微末道行,就敢劫持公主,这刘明能有多大本事。
一步出,陈爽提剑回撩,当先打出去了一道剑气。二步迈,一招直刺却抖了三抖,戳破几缕清风化作飘渺,叫人好难琢磨。
刘明是谁?两世为尊的老手,尽管道行不复当年,却有为尊的技巧。他寸步一挪闪过剑气,一本残书当个匕首倒是了得,反手一撩就推死了陈爽的剑脊。
陈爽失了准数,收剑回招。不想刘明势不相让,随着剑脊猛推一把,就要让剑锋反噬敌颈。
“嗯?”
陈爽酝起内力推剑向前,幸是他内力占优,力挽残局,不然这一招被撩尽,头颅不保。
自此,一剑一书往复较力。
“啊......”那道被避过的剑气伤到身后之人,他啊了一声,小腹划开一道口子,倒地呻吟。
刘明皱眉。他看了看椒儿,又怒视陈爽。
“兄弟,你出手有些重了吧?”
“陈爽!”椒儿被刘明看的很是无奈,她方言道莫要下去重手,陈爽却已然犯戒。
陈爽心有不服,然公主当堂怪罪,又不敢多思一二。故一声大喝,他要与刘明单挑:
“都散开!”
侍卫听罢,护着公主驱逐闲杂四散开来。
在场二人相视一笑,却笑出了火气。
“哼!”
“嘿!”
陈爽以势压人,提起内力一低头,连带着整个身子朝刘明压了过去。
刘明一笑,洒脱间将残书上移一寸,使了巧劲又给陈爽推了回来...
陈爽仗势之下还落了个下风,倒叫外人看出个热闹。
刘明取笑道:“嘿嘿!”
“......”
好没面子。
陈爽怒急,大喝一声退身抽剑,待稳步时剑端一横。
“铿!”
长剑发出一声锐响,三道辉芒顺着剑脊游走,汇作一股,更显凝实。它化作匹练一线而去,斩出一道涟漪......
刘明仰首一笑。对付这等莽夫,他唯有三字相赠...
“不送了!”
话未言尽,残书脱手而出,直朝陈爽的天灵拍去。
“碰!!!”
“呃......”
噗通......陈爽应声而倒,他临了是糊里糊涂,故倒的也是一塌糊涂...
“你......”椒儿见此一幕,心惊不已。这男子内力不及,又拿本破书就能拍晕陈爽,有如此绝技伴身,她岂敢再去留情。
“你们都上,捉住他。”
“是!”侍卫得令,仗着人多壮胆,举起兵器朝场间涌来。他们要一拥而上,耗死刘明。
“住手!”
刘明裹着两世的英勃大喝一声,一股气势飘散,若似高处难寒。
“公主,你叫他们别对我动粗。我就叫你绑,你随意。”
有道是好汉难敌无数手,刘明也不糊涂。如此形势之下,保住颜面要紧,不然擦破点皮是小,他奉旨泡妞,若未来孩子他妈嫌弃怎办?
这令椒儿大出意料,不想刘明身怀绝技下仍肯束手就擒,其人洒脱,诚然悦目,只道不假。
“都收了兵器,绑住他吧。”然绑还是得绑的,身为公主之尊,从小受教便是不得范险。且看看椒儿身上,肤质上乘,便知了无破疤之处,此乃端妙之美!
所以,未免意外,得绑上刘明她倒是不肯再客气。
“是!”侍卫们收了兵器,取来五道绳索将刘明缠了个结实,直到刘明无从发力时这才松了一口气。
椒儿这时方上前来,她要将这男子端详个仔细。
不错,倒是个好男胚子,那先抬回去吧。
“我带上你,先回我府上再说话,行不行?”
“好。”刘明笑然间点了点头,至少此女还算客气,倒好相交。
于是,侍卫们收拾了残局,又将刘明高高抬起,随着公主朝府上归去。
......
街际,多有行者议论纷纷。
“公主殿下在紫菱殿内绑了一个男人扛回家了,我亲眼所见。”
“哦?刚我怎么没见?”
“是呀。”
“那一定是在车撵里运走了。”
“哦,她绑的这个男人是什么来头?”
“不知道。”
“哎,你们在这扒公主的卦也不怕被砍头?”
“......”
“吸...你说这紫菱殿乃是供奉慧神之所,难道是......”
“哈哈哈...有趣,有趣。”
“怎么个有趣?”
“不知,不知...”
“切,神经病!”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