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个消息,沧州境内一下子炸开了锅,无论是凡人还是修仙者都在谈论这个话题,更有人觉得不可思议,他们想不到九州之外还另有世界。
“临海州就这么完了?九州大陆强者如云,修仙门派众多,就没有一个修仙门派支援临海州?”
临海州是九州大陆修罗海边境的一个州,也是九州当中最小的一个州,更是最落后的一个州,一个州的发展主要看该州是否有较大的修真门派,而修真门派存在主要看是否灵矿。
有了修仙门派,凡人会逐渐的多起来,经济也就发展起来,而临海州没有这种条件,既没有修仙门派,也没有什么灵矿,可以说临海州是被修仙者遗忘的世界,就算有修仙者,也只是一些小散修,修为也就旋照境初期,靠着打家劫舍过着日子。
“支援?你觉得可能吗?九州现在内乱不止,因为天支派近千年来统治着九州,天刀门,万法门等门派早就不满,天支派本就不是九州的,不服其管辖,都在想办法躲回九州第一门派的事情,各门派明争暗抢互相攻击,谁还有心情管临海州的事情?”
大街上,茶馆内以及街道上都在谈论临海州的巨变,事情发生在一个月前,临海州上空突然出现很多巨大的飞鸟,修罗海面一艘艘巨大的船只进入码头,从飞鸟上、从巨船上走下一群服装怪异的人,他们见人就杀,见村就灭,见城就屠,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不到,整个临海州就没了。
临海州虽然是九州大陆上最小的州,但州内城池三千,凡人数量达一个亿,这么广的地方一个月就被攻下,这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当年天支派进攻九州之时用了三百年时间才统治九州,照这么算的话,这些从九州之外来的人要统治九州所用时间也不会超过五十年时间。
“这么说的话临海州那上亿的凡人怎么办?”
“看来你对那些外来的修仙者还不是很了解,临海州内的凡人不是逃离临海州就是被屠杀,据不完全统计,整个临海州活下来的凡人恐怕不会超过千人,而临海州的修仙者已经成了那些外来者的走狗,跟着他们作福作威。”
“嘶~”听到这个消息,周围的人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一亿多人存活下来的不超过一千人,这~这未免太没有人性了,就算当年天支派统治九州时在清理对抗者也没有杀那么多人,而且天支派只杀修仙者,不杀凡人,而这些海外来的人居然连凡人都不放过?我的天,这可是要遭报应的呀。
“这些事都是万事楼所传出来的,现在万事楼早已经被天支派派人给灭楼了,我听万事楼逃出来的一个小喽啰说那些外面的修仙者自称是什么天主教的,一个个红头发绿眼睛,这不是魔族是什么?还自称什么修仙者。”
九州万事楼是整个九州的信息处理中心,修仙界发生什么事情总是先从万事楼散发出来,修仙界发生什么动静都关乎着九州数十亿凡人的生活质量及生活满意度。
就因为外来修仙者在短短一个月内占领了临海州,天支派就将万事楼从九州除名,从此之后九州再无万事楼。
“万事楼被天支派给灭了?”
很多人都不相信这个事实,但事实就是如此,万事楼的灭亡还被安上一个罪名:散布谣言,扰乱人心,这就是天支派灭万事楼的原因。
“不管怎么说,临海州的事情天支派应该赶紧和各大门派商议,拿出一个方案,如果仍然不管恐怕沧州就是下一个临海州。”
而此时,紫霄宫内,天支派最高领导人陌上河高坐于台,俯视着下方各门派代表,她有些微怒,这些门派来的人不是各门派的掌门,来的只是代表人。
紫霄宫是天支派在九州内最高事务处理中心,貌似于米国的白宫,天支派最高领导人是陌上河,但九州修仙界谁都知道陌上河只是个傀儡,实力最强者、地位最高者乃慈后。
“居然你们都代表门派而来,那么可否决定一切事物?”陌上河微微一问,那语气不威自怒,分不清这是简单的问句还是责问。
陌上河虽没有实权,但也代表着整个天支派,他这一问也代表着天支派的一问,话外之意很明显,你们掌门人呢?你们可否代表门派决定一切事物,要是能,今天的事能继续下去,要是不能,请你们滚回你们的门派,把你们的掌门给我找过来再说话。
“掌门最近闭关·······”
万法门代表方舟姚刚开口就被陌上河打断,“我只问能不能代表,我没有问你们掌门最近在干啥,到底能不能?”
其他门派的代表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陌上河虽然只是天支派傀儡,但却代表着天支派,有天运加身,任何人不敢直视于他,只得低着头没有说话。
“其实我也知道你们个门派心里想的是什么?但如今从海外来了一群外来修仙者,整个临海州一个月内死伤无数,我想这消息你们都已知晓,我召集你们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赶走外来人。”
陌上河说这句话的时候下面各门派的代表嗤之以鼻,心里想到,外来人?你自己都是外来人,凭什么说人家是外来人,这话也真好意思说出口,真不怕天下修仙者笑掉大牙?
“陌皇,我无权决定无极门之事。”
“我也无权决定。”
……
随着无极门一个代表说出无权决定之后,其他几大门派代表也说出同样的话,整个紫霄宫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温度瞬间下降,陌上河好像早就知道会得到这样的结果,脸上的表情依旧,只是那藏在袖内手握成拳头,因为太过用力拳头变得发白,还有微微的发抖。
“送客!”
听到各门派代表的表决之后,临海州的事情已经没有在谈论下去的可能,语气僵硬的说了两个字后便站起来离开大殿。
这就是被架空的感觉,陌上河有天运加身又如何?整个九州大陆除了紫霄宫的几个老太监之外,他不能命令任何人,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但他又是一个心系临海州之人,但也最无能为力,没有哪一个门派愿意出征,就连天支派也无人问津临海州之巨变。
这一夜,沧州州城下起了狂风暴雨,雨下的很大,街道上的雨水不断的汇集形成一条条小溪流,沧州城南门外,一个娇小的身躯一步一步的走着,他一只脚光着,另外一只脚上的鞋还在,身上的衣服还有一块块血斑,血已经凝固,就算再大的雨也不能冲走。
他的手上拿着一个布娃娃,布娃娃滴着雨水,仿佛它在哭泣一般,娇小的身躯走的很慢,走的摇摇晃晃,虽然下雨,但他的嘴唇发干,每走几步他就伸出舌头舔嘴边的雨水滋润嘴唇。
他慢慢的走进沧州城内,因为下雨的缘故,沧州城的街道上没有一个人影,街道上的水已经很多很多,水已经淹没他的脚踝,而且水面上还漂浮着很多垃圾。
他找了屋檐坐了下来,这里地势较高一些,雨也落不到这里。
坐下后的他不知道是因为发冷还是什么,身体不断的发抖,他卷缩着身躯,将手上的布娃娃紧紧的搂在怀中,闪电闪过,他那双眼睛变得黑亮,那眼神有些诡异,放佛即有仇恨又有害怕。
但他终究是慢慢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