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许回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此时有些阴沉沉的。
他这声冷哼,立马便把小宝儿的父母亲都给吓出汗来,慌忙问道:“大师,怎么了?”
许回其实真想挥手送客,但见着小宝儿和韩素儿关系不错,终究还是没能抹开这面子。
他早些瞧出小宝儿面相的时候,就已经对这个年纪应该和韩素儿相仿的青年极为鄙夷了。
瞧了两眼韩素儿,许回这才沉着脸对小宝儿说:“有人都为你堕过两次胎了,你还要求桃花?”
小宝儿的脸色瞬间变了,“大师,你、你怎么知道?”
许回抿着嘴不说话。
旁边张殿奎适时的拍马屁道:“许大师可是活神仙,什么事看不出来?”
“林宝宝!”
韩素儿和小宝儿的关系看来是真极不错,听到许回这话也竖起了柳眉,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本来就是性子洒脱的女生,可最瞧不得有人始乱终弃,而且那人还为林宝宝堕过两次胎。
将活生生的生命抹杀,这在玄学界里,总是有违天和的。
林宝宝瞧瞧自己父母,也顾不上有诸多长辈在场,脸上露出愤愤,坦言说道:“大师,敏儿确实是为我打过两次胎,我也想娶她,但是我爸妈不同意,我实话跟您说了吧,我就是想让您给我看看,我和敏儿还有没有可能。”
“有可能又怎么样?没可能又怎么样?”许回却是问道。
别看许回好像在****这方面大大咧咧,挺随意的,可也是打心底里瞧不起始乱终弃的人。
林宝宝被许回这句话给问得无言以对,他父母也在旁边脸色有些讪讪。
至于其他人,多是惊讶佩服的看着许回,没想到他竟然连这种事情都能看得出来。
瞧林宝宝不说话,许回又说:“从你面相上看,只能看出来你好事将近,但是这喜气中又隐晦含着几分丧气,极为不详,可能会发生什么不幸的事情,以我现在的道行还看不出来,你最好小心着点吧!”
林宝宝的脸色都有些吓白了,他母亲也是,忙问道:“大师,到底是什么不幸的事情啊?”
林宝宝的父亲也满脸的紧张,还连忙从包里又掏出两万块钱来放到桌上,渴求的看着许回。
许回这次不等韩素儿伸手拿钱,就把钱给推回去了,道:“以我目前的道行,真算不出来。”
他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显然是真不打算掺和这档子事情。
其实许回也不是就那么不愿意帮林宝宝,而是真的看不出来林宝宝会发生什么不幸。
林宝宝的父母这下急了,连连哀求,就差点要给许回跪下了,谁的孩子不是父母的心头肉啊?
“大师,我、我好事将近,是和敏儿结婚么?”林宝宝此时的心思却又放回到他女友的上面去了。
许回见他这模样,知道他还是挺在乎女朋友的,心里总算是舒服许多,但却仍只能无力地摇头叹息道:“现在你的面相比较复杂,我连你日后的婚姻状况会如何都看不真切,所以……你去找其他师傅看看吧!”
到现在为止,许回也给几个人看过相了,算得都还准,但真没见过林宝宝这样面相的。
看面相,是看人面部的特征变化,但实际上更多的是看十二宫的气息。
气息本来就是难以琢磨的东西,此时林宝宝的气息更是乱得像团浆糊,连以后的命途都遮盖住了,许回也就能从他的面部细微特征中看出来他喜事将近,喜气中又带着丧气,其余的真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离宗卜算总倒也不是没有如何解这种面相的方法,奈何的是太高深,许回现在还远远没学会。
林宝宝的父母听到许回这么说,忙急忙慌的就拉着林宝宝出去了。
众人议论纷纷,然后有人腆着脸上来问许回还能不能再给他们也看看相,毕竟时间还早。
可许回刚立的规矩,怎么可能立马又自己给破坏掉,都好言的拒绝了。
在场的人里边,除去小孩,个个都比许回年龄大,但没人敢生他的气,他说不看了便就不再强求,有不少人还客客气气的塞红包塞到韩素儿的手里,说是祝贺许大师开业大吉的礼金。他们都是人精,知道许回极大可能不会收他们的钱,所以都是把钱塞到韩素儿手里。
他们这还真是押对宝了,韩素儿现在是小财迷,来者不拒,通通收了。
许回瞧她这模样,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苦笑连连,这收下人家的钱,可就和人家扯上因果了,虽然不是什么大因果,但以后要是人家真有什么事情找上门来帮忙,许回还真会不好拒绝。要不是韩素儿为这铺子出谋出力,着实费了不少功夫,又都是为许回好,许回说不准真会把这钱又都给塞回去。
不多时,铺子里的人相继都告辞离开了,就剩下苏黛媚、韩素儿还有张殿奎。
苏黛媚有意无意地跟许回说:“许回,我爸其实准备过来跟你道谢的,只是你说他可能这个月……所以他最近没敢出门,说等出月了再过来跟你当面道谢,让我先代他跟你说声谢谢。”
许回估摸苏黛媚这话有水分,但还是乐呵呵说:“没事,没事,没什么好谢的,我都收钱了嘛!”
苏黛媚莞尔笑笑。
张殿奎这大胖子此时已经是闷得大汗淋漓了,喘着粗气,坐在办公桌前,“可算是走了,热死我了。”
许回看着张殿奎这身肥肉,没来由的想以后要控制饮食,随后问道:“张叔,您想看哪方面?”
张殿奎瞧瞧韩素儿,又瞧瞧苏黛媚,欲言又止。
韩素儿光顾着在数红包,瞧都没瞧他,还好苏黛媚眼力劲足,拉着韩素儿出去了,说去买冰棒降降暑。
“许大师果然是高人啊,年轻俊彦,看相的本事在我们莲城怕是没几个人比得了。”
两女刚出门,张殿奎就明捧了句许回。
许回见到的各色人物多了去了,自然不会被他这点糖衣炮弹给砸晕,不以为意道:“张叔叔你这都说得我快脸红了,我这点道行可算不得什么,那些真正有本事的人是不愿意出来像我这样哗众取宠而已。”
“他们那是沽名钓誉,怕出来露馅,不像许大师您这么关心民生。”张殿奎大咧咧道。
得,他这是摆明要捧许回的脚。
许回也听出来这货是个厚脸皮的主了,索性不再纠结着话题,又道:“张叔您还是先说说您想看什么吧!”
张殿奎的脸色变得有些沉重下来,“许大师,其实我是想您给我的小女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