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罗恒发现文蓁沉默了很多,他有些忧心。他知道应该和谷梁墨有关,但他却毫无办法。
这几天,文蓁还是一样沉默,罗恒也有些着急。这天下午,罗恒放下手里的事,把文蓁从屋子里拉了出来,“这么好的阳光,就不要把自己关在屋里了,出去走走吧!”
“去哪儿?”文蓁不太情愿。
“一个安静的地方,你一定会喜欢的。”罗恒笑笑,拉开车门。
文蓁被他紧盯着,也只好上了车。罗恒开车开得比较慢,也很稳,文蓁打开窗,让春风吹起耳边的头发,阳光柔柔地照进车里,似乎心情也阳光了些。
“我就说出来没错吧?”罗恒笑道。
文蓁应付地点点头。
文蓁下车才发现,罗恒带她来的是一间茶社。这里的环境布置得很幽静,还有这清越的琴声,让人的心似乎一下子都静了下来。
罗恒选了一处靠近腊梅的位置坐了下来,微风吹来,花香扑面,文蓁也微微笑了。“我还以为你要去竹林那边呢!”
“春日里百花盛放,我们当然不能喜辜负了,竹子四季常青,什么时候都能赏。”罗恒动手为两人泡茶。
文蓁拿起他泡的茶,品了一口,好奇道:“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因为自从他来了梅园后,就不见他回去过。
“我是园艺师,工作时间也比较自由。”
“园艺师?”文蓁倒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与园林相关的,什么园林设计师、景观工程师,她倒是听过。只是,园艺师她倒不太了解。
“就是利用各种植物的生长特性,整休布局美化园林。”罗恒简单地解释,转念一想又道:“你要不也像我一样,到我挂名的公司来兼一份工作?”
文蓁仔细想了想,她也不能一直靠着玉坠出产的清露,有些东西还是装进自己脑子里最安全。于是点头同意。
罗恒见她眉心舒展,这才放下心来。
“这两天你情绪不太好,是因为什么,能和我说说吗?”喝了几杯茶,罗恒还是开口。
“没什么,只是有些事情没有想清楚而已。”文秦淡淡地道。
“是因为谷梁墨吗?”罗恒看着她,眼底有着一丝暗然。
文蓁没有说话,罗恒已有了答案。
“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下去。”半晌,文蓁才开口道。
罗恒盯着了看了许久,轻声认真地道:“想做就去做吧,尽力了,哪怕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也不会后悔!”
文蓁愣了许久,才微笑着对罗恒道:“谢谢你!”
罗恒看着她明媚的笑颜,却笑得有些酸涩。缘份真是个奇妙的东西,不能早到一步,也不能迟来一分,否则都难有结果。
茶喝完,文蓁是抛却了烦恼,而罗恒的心中却渐渐地被某些东西缠绕。
他们正准备离开,却见谷梁墨和黄惟一起走了过来,黄惟还边走边介绍道:“这边很是清幽,此时正是花开的季节……”
黄惟也见到了那边树下的两人,一个是他认识的,那晚和墨总一起吃饭的文小姐。见身边的墨总比在公司时更加严肃冷冽,他有些懊恼,何必一定要提意来这里呢!
谷梁墨慢慢地皱起了眉头,收回了视线。他觉得在这里自己心里有些闷,他转身就要离去。
文蓁快速地走来,不顾他的脸色,拉住他的衣服,笑道:“这里的花很香,位置也能坐下,一起吧!”
说着就抓住谷梁墨的手臂把他往那边拉去。文蓁顿时庆幸自己今天出来了!
谷梁墨顿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得随她坐下。
文蓁向罗恒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亲自重新泡茶给几人。她转头问谷梁墨,“你要喝什么茶?”
“都可以!”谷梁墨淡淡地道。
文蓁仍笑着,拿出一盒上好的茶道:“铁观音可以吗?我最喜欢这个味道了。”
谷梁墨见她定定地盯着自己,等自己的回复,只得点点头。
罗恒看着她愉快地泡着,刚刚喝了半天也没见她多么喜欢的铁观音,心里五味陈杂。或许每个人心里都有那么一个人,只要见到他,每天都是晴天!
罗恒起身道:“你们先坐,我有事要先回去了。”
文蓁抬头,抱歉地朝他笑笑。罗恒看着仍对文蓁冷淡异常的谷梁墨,也里似乎有一股气不舒不畅,他笑得温和对文蓁道:“早点回来吃饭,明天我们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说完冲另外两人笑笑,转身离开。
谷梁墨盯着罗恒,握着茶杯的手指不由得多用了几分力。
“你们怎么来这里了?”文蓁收回视线问道。
黄惟还震惊于罗恒话里的内容,没顾得上她的话。文蓁又盯着谷梁墨问了几次,谷梁墨才勉强回答:“在这边有点事。”
虽然回答得很敷衍,但至少还是回答了,只要不再像之前几天那样,当作没看到她,文秦已经很满足了。
文蓁看向对面的黄惟:“你已经到他公司入职了?”
“嗯,刚到几天。”黄惟忙接过她递过来的茶杯。
“你结婚了吗?”黄惟正喝着茶,听她这么问,要不是他一向定力好,一定被呛住!
黄惟放下茶杯,目光扫了一眼低头品茶的老板,摇摇头:“没有!”
“那你有女朋友吗?”文蓁再问道。
感受着来自那个沉默不语的人的压力,黄惟无奈地看了眼文蓁:“没有!”
“太好了!那……”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要先走了!”黄惟这次没等她说完,就起身道。
文蓁看着他的背影深觉可惜!
“看来你对他很感兴趣?”谷梁墨抬眼看着她,淡淡地道。
“嗯,他性情温和,处事却要比罗恒灵活……”文蓁还没有说完,谷梁墨就移开了眼,注视着面前的茶水,看不清他眼里的神色。
“总之,我觉得他和雨晴挺合适的!”文蓁最后总结道。她其实从第一次见到黄惟就有这种想法了。
谷梁墨眼里划过光亮,面色也缓和了许多,“方雨晴?”
“对啊!她还单身着呢,不喜欢家里为她安排的相亲,时不时地往我那里去避难。自己眼光又高,一般的富家子弟的品行她又看不上。我觉得黄惟应该比较适合她的性子了。”
谷梁墨听着她在自己耳边的轻声细语,这几天烦燥的心情奇迹地平和了下来。
“有时间让他们见见怎么样?”文蓁高兴地问。
“嗯。”谷梁墨淡淡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