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急诊医生:“儿童家属呢?”
车上的医生:“他们是在公园里晕倒的,被好心人发现,报警抢救的。”
医院的急诊医生:“他们都是皮肤湿冷、口干、高烧、瞳孔放大、有呕吐,应该是重度中暑了。”
林雯跑到女孩身边,把女孩胸口的衣服敞开,用冰袋在她额头敷上,放了一个枕后,手脚旁各两个,翻侧女孩的头部,戴上医用一次性手套,用手指伸入女孩的口腔内清除呕吐物。把女孩头部向后扬,微微抬起下巴,撑开嘴巴,感觉到有微弱的呼吸,帮她戴上氧气面罩,挤进氧气,接上生理盐水。在她的额上、胸前涂上酒精散热。测量颈动脉,胸部开始有较顺畅的起伏。
在这过程中林绮蓉在旁人真听着林雯的命令,递送用具,就像她自己处理一样紧张。
林绮蓉的手机响了起来,林雯马上瞥了她一眼:“马上静音或者关机,不要影响工作。”
“知道。”林绮蓉慌忙把手机拿出来,是妈妈的电话,还是马上调为静音,放在口袋里。
女孩和男孩都被送进入急诊室,插上仪器观察生理征象,仪器显示他们的血压慢慢地向上升,心跳也一点点地恢复起来。重新检查过身上没有其他伤口,她们再轮岗持续观察他们的情况。
紧张过后,很多人都猜测他们是迷路了找不到妈妈,也有些人认为是他们的妈妈故意扔下他们,要不然怎么那么久还不出现。但真相还是要等他们醒来才知道。
抢救过后,林雯让林绮蓉收拾好刚用过的药物和用品。
林绮蓉一边收拾着,一边记忆所用的药品和用过东西,同时也做好了登记。之后也巡查过女孩,换过药,登记好仪器中的实时信息。
晚上8点林绮蓉才拖着疲惫的双腿走出医院。
手机又一次响起,林绮蓉接起电话:“妈,什么事呀?”
“怎么不接我电话?”里头的声音有点不快。
“我现在换了工作,工作要求上班时间不能接电话。”林绮蓉无精打采地说。
“换了什么工作?”林母觉得奇怪了。
“护士。”
“真的是狗屁工作,把人累死,还不让接电话,真以为你们是天使吗?”
“妈,找我什么事吗?”林绮蓉提醒道。林母打电话来每次都会有一个目的,从来都不会单纯关心她而打过来的。
“你弟说,你钓到一个金龟婿,不用选了,这么好的条件,你什么时候带他回来看看呀?”林母忽地由埋怨转为谄媚。
“还早着呢,你还是回去多看看偶像剧吧!”林绮蓉不喜欢被人束缚着的感觉,特别是感情,“妈,我很累,没什么事就这样了。”
“记得带他回来呀!”林母在最后关头还是念念不忘她的金女婿。
林绮蓉刚坐上公交车,手机又响了。
“喂,妈又怎么啦。”
“怪不得我打那么多次都不通,原来是岳母大人找你,哦,不对,下班之后我打了很多电话你都不接的。你是不是又想丢下我了?”是梁思勉的声音,时而惊喜,时而忧郁,跟林母意外的相似。
“我们工作的时候不能接电话,所以没有办法啰。”林绮蓉老实地交代。
“为了等你的电话,我现在还饿着呢,你看要怎么体罚?”梁思勉又开污了。
林绮蓉以为梁思勉想她下厨,就道:“我们到外面吃吧,我今天很累。”
“好吧!你在哪里,我过来载你。”
“我现在在公交车上,我下一站下车,你在和谐路公交车站找我吧。”
-
在西餐厅里。
梁思勉叉了一小块牛扒放入口中,带着小忧郁道:“那我以后就会经常见不到你啰。”
林绮蓉歪头想想:“好像是吧,明天我要跟着考核老师值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回来。”
梁思勉可怜巴巴地央求道:“那搬去我那里住好不好?这样我就可以天天看到你啦。”
林绮蓉没好气地跟他说:“如果我入职了,医院会有宿舍的,经常值班住宿舍比较方便。”
“那你这几天到我那里住好么?”
“我回去要复习,你会妨碍我的。”
“我不会,我发誓。”
“不要逼我拒绝你。”
“唔唔唔,你已经拒绝了!”梁思勉撅嘴扮哭。
“好吧,已经拒绝了。”林绮蓉心里的拒绝婚前同居的,那顺便表达在口中吧。
吃完,回去之后已经十点多了,林绮蓉还是把今天记下的笔记重新拿出来看了几遍后又背了一下。她希望让林雯知道,她这个“走后门”的女生是很努力的。
咚,一条短信传来。
林绮蓉翻开短信,眼睛马上直直的。短信上显示,有六位数进账。
林绮蓉想起这些是梁思勉开世界小食坊的利润,马上打电话给他。
“喂,是不是不舍得我呀?”梁思勉接通电话后马上发射粉红信号。
“我觉得那家店的利润,不应该给我,你银行卡号多少,我转回给你。”这笔钱让她觉得不安,好像她欠了他什么似的。
“为什么要给回我呀?我的就是你的,不用那么在意呀,如果我是老板,你也是老板娘呀。”梁思勉微微有点不乐意,但还是半开玩笑的口吻说着。
“我……我又不是你的谁。”林绮蓉有点急了。
“你是我女朋友,未来的老婆,除非你不要我了。”除非她不是真心想跟他在一起。
“你这样,会动摇我的上进心的。”有那么多钱,她忽然觉得自己那么拼命面试,那么在乎底薪,那么在乎加薪,那不是一个笑话吗?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为什么?”
“因为你对工作很认真,我相信你不是因为喜欢钱才这样做的。”
“……”林绮蓉沉默了一阵,“那如果我真的因为这些钱堕落了,怎么办?你还会喜欢我吗?”
“我也喜欢养你呀。没有认识你的话,怎么会有世界小食坊呢?即使你堕落了,你还是我背后的女人呀。”梁思勉用世界上女人都爱听,又最真实的话告诉了她,他爱她。
林绮蓉不禁感动得没办法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