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超凡连续走了近两个时辰才走出了群峰,拐上一条小路,又绕了一个多时辰,这才看到前方的大道,顺着大道往前走,这才看到一个村落。村子不大属一百多户的人家,走进村落,孔超凡就发现了一个****着上身戴着斗笠的老大爷在自家房前的菜地里干农活,身上晒得黑黝黝的,隔着不远的树下,几个半大的小子****着上身正在树下玩耍,孔超凡走近大爷的菜地问道:大爷,能向您打听点事情吗?
小伙子,你要打听什么事情啊?大爷停下了手中的活计,问道。
大爷能先给我点水喝吗?孔超凡未及发问先想大爷讨要点水。
你看,那边树底下,那几个小子玩耍的地方,就有一口井,你去那里喝一口吧。大爷说着又指了指方向。
孔超凡这才发现几个小子玩耍的地方,有一口井,孔超凡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井前,摇了半桶水上来,双手托着木桶,就着桶就喝了起来,连续喝了好一会,这才解了渴。旁边几个玩耍的小子,都看向孔超凡,都向看怪物一样,孔超凡没有留意几个小子的眼神,喝完了水这才转身又回到了大爷的菜地,问道:大爷这是什么地方啊?
这里是张家屯,村里人都姓张,所以就叫张家屯了。大爷回答道。
那大爷你们这张家屯属于哪个省哪个市的啊?孔超凡又问道,因为这是解了渴之后,心也就平静了不少,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因为无论这个老者还是不远处那几个小子的发型都明显不是现代人,都是长发,挽着发髻。
哪个省哪个市,省什么啊?大爷有点不解地问道。
孔超凡看大爷不懂赶紧又问道:大爷村上有没有电话啊,我想打个电话。
电话,什么是电话啊?大爷又不解地问。
额~没办法沟通了,孔超凡心道,这地方不会是原始部落与世隔绝了吧,怎么这么落后。这些人不但还留着先秦时期的发髻,连电话也不知道,更可悲的是居然连自己是哪个省哪个市都不知道。孔超凡觉得没办法沟通就转变话题道:大爷,我路上遇到土匪了,身上钱都没了,你能不能给我点吃的。
哎,这就对了,小伙子,要吃的就要吃的,问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干啥,现在不是饭点,不过正好我屋里还有几个窝窝头,你就将就着吧。大爷说着走进了屋内,端了个碗,碗里几个窝窝头,递给了孔超凡。孔超凡饿的不行,狼吞虎咽一番,几个窝窝头就下了肚子。吃完孔超凡这才不好意思地把碗递给大爷,道:大爷,我今天身上没钱,改天我一定回来报答您。
小伙子,也就是几个窝窝头,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就要干活了。大爷看孔超凡狼吞虎咽的劲就知道肯定是几天没吃饭了,又看看孔超凡穿着打扮,浑身上下没一点毛病,却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单衣,就把孔超凡当做了手脚完好却懒惰的要饭乞丐,这心理就有些不舒服了,下了逐客令了。
孔超凡也听出了大爷的逐客令,也就向大爷谢了谢转身要走,不过马上又转头问道:大爷,您知道从这到城里怎么走吗?
小伙子,城里人可没有乡下人这么好心,乡下人至少还能给你几个窝窝头,城里人可就不一定了。大爷又有点不忍地回答道。
大爷您误会了,我不是好吃懒做的乞丐,是遇到了土匪,连衣服都被抢了,只丢给我这么个破单衣,我是想进城联系我朋友。孔超凡解释道,不过不能吧自己遇到的诡异事情说出去,只能说遇到了土匪。
哦,原来是这样啊,可是这进城的路可远了,要走半个多月,我年轻的时候就走过一次,看到那条官道没有,顺着官道直接走,都不用换路就能到了。大爷答道。
孔超凡千恩万谢,刚要走,大爷又从房间里用荷叶包了几个窝窝头递给了孔超凡,孔超凡这才再次上了官道。
孔超凡在路上走了一天也没见一个人影,心中苦闷,边走边寻思:按道理说只有大西北有广阔的土地人烟稀少啊,这难道是大西北?但是也不像啊,怎么地就没有人烟呢?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又走了一会,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心道:看来今天是到不了城里了,要先找个地方休息,这芳郊野外的,遇上野兽可不是玩的。心里寻思,四处观察,很快孔超凡就发现了下了小路不远处有个破旧的殿堂,孔超凡按捺住性子,坚持继续往前走,去那里借宿。
来到殿堂,就见殿堂行为高大,走了进去却一个人也没有,四处荒芜一片,大殿前的空地上长满了一人多高的杂草,很显然很久没有人住了,拾阶而上,就见殿堂上还挂着一个摇摇晃晃的匾额,只要风一吹就会掉下来一样,匾额上的字已经模糊,分不出什么字,走进殿堂,一个没有头的石像端坐殿堂中央,石像前方,一张破旧的案子上一个香炉歪斜着,里边的香灰早就没了,只能看到香炉底上还粘着一层。四处查看,只能发现腐朽了的木头,手指一碰就变成了灰。孔超凡心道:这世界真是神奇,怎么到处都是这种破烂的大殿,早上刚聪一个大殿出来,晚上又遇到了另外一个。孔超凡推了推大门,这个门还行,还没有完全腐朽。四处又查看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这才关了大门,又找了一根大腿粗的木桩顶住了大门。这才找了个角落,打扫一下,就准备在这里将就一晚。
坐在角落里,孔超凡环顾四周,心理有种说不出的亲切和恐怖,亲切的是这个地方自己感觉似曾相识,恐怖的是孔超凡觉得那个无头的神像在看着自己。
哎,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已经这样,还是要客服一下内心的恐惧啊。孔超凡自己安慰自己,又从怀里掏出大爷送的窝窝头,孔超凡啃了一个,这才躺下,或许是因为太累,没多久就有了均匀的鼾声。
或许是三更十分,也或许是五更,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间了,孔超凡就觉得面前有个人,孔超凡怕了起来,那人背对着孔超凡道:你终于来了。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孔超凡惊讶地问。
我一直都在这里,就是为了等待你的归来,现在你来了,我也就该消失了。说完用手一指神像,就见神像砰地一声炸裂开来,从石像的内部飞出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珠子,那人一纵身就飞入了珠子中,紧接着珠子自主地飞向孔超凡,从孔超凡的鼻子里钻了进去,眨眼消失。
孔超凡猛然间坐了起来,才发现是在做梦,双手摸摸自己的鼻子,没有任何的感觉,心道:吗的,最近梦是不是做的太多了,再做几个这样的梦自己飞被吓出心脏病不可。
等到孔超凡安慰好自己,转头看向石像的时候,却诡异地发现,石像真他吗的裂了。这下孔超凡惊的,跑到门边,开了门就往外跑,不知跑了多久,东方渐白,太阳已经升起了很高了,孔超凡这才挺了下来,惊疑地往后看看,什么也没有,这才放下心来,叹了口气自嘲道:唉,真是大惊小怪,黄泉路不是比这还诡异,自己都闯了过来,怕个鸟啊。说完又赶紧摸摸鼻子,又用小拇指挖了挖鼻子,鼻子里确实没有东西,这才真正放下心,到路旁树底找了个石头坐下。
没一会,就听到后边传来了几声,驾、驾、驾伴随着是一阵马蹄声,眼看就要到了孔超凡这里的时候,那批马突然刹住,马上那人一个没注意从马上摔了下来。孔超凡看到这里赶紧跑过去,扶起那个人,又把马栓到了旁边的树上,这才回到那人面前,就见那人一副古代官差打扮,腰间别着一把大刀,正揉着膝盖。孔超凡道:请问,您这是在拍戏什么戏?
那人这才打量了一下孔超凡,见是一个歇脚的乞丐,面色稍有微怒就道:你是不是看戏看的挺爽啊?
孔超凡一惊知道对方会错了意,忙道:这位大哥,我遇到了土匪,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昨天才打听到往前走有个城,走到这里累了就在这里歇息一下,没有消遣您的意思。
那官差的脸色这才变得温和起来道:又是土匪,这帮子土匪早就该派兵来剿灭了,不知城主到底什么态度,一味地痴迷修炼,却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职责。
孔超凡看着这个官差吐槽上司,也不敢插话,不过听道那人说什么土匪、城主、修炼之类的话,还以为这位大哥还沉寂在戏里没有回到现实,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里是恶州境内,前方就是首恶城,从这里过去大概还有五百公里,你这样走过去大概还要十来天。官差道。
孔超凡心理已经打鼓了,心道:鄂州不是在湖北吗?五百公里?都出了湖北了都,却才能见到城市啊,首恶城,这个名字我记忆力没有啊。
哪位官差看着孔超凡面上有些疑惑就问道:小兄弟,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孔超凡赶紧问:大哥,这鄂州不是在湖北吗?
湖北?什么湖北?官差反问道。
那这个鄂州的鄂字是哪个鄂?孔超凡又问道。
难道天下还有两个恶州吗?当然是恶人的恶了啊。官差道。
这下孔超凡更蒙圈了,终于有个了解这个地方的人了,赶紧又问道:那大哥,您知道从这里到西藏怎么走吗?
西藏?你说的可能不在这一天吧,我们这个黄恶天好像没有这个名字,虽然黄恶天很大,很多地方我没去过,不过我听我们城主的师傅说起过黄恶天的很多地名,却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我们城主的师傅那可是远近闻名的修真者,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这个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他们修炼者的世界我们凡人不懂。官差终于有了在菜鸟面前吹牛的机会了,于是抓紧一切可以吹嘘的机会又道:至于其他天,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大概知道好像还有什么愚完天、何痛天,反正一共三十三天,那是修炼者的世界,我们凡人是上不去的。
额,这说的都是什么鬼?孔超凡心中揶揄道。孔超凡疑惑地苦思了很久,直到官差又上了马走远了,孔超凡还在愣愣地发呆,甚至连官差报的名字也没记下,苦思良久,孔超凡心道:自己不会穿越了吧?不对啊,电视里穿越都是有时光隧道,我走的是黄泉路啊?要说黄泉路,自己应该是转世投胎啊,怎么却还是以前的样子,不过这一路的所见所闻,确实不是以前的中国了,这人生地不熟的,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一生?咦,刚才那个官差好像说有修炼者,我要是能修炼的话,说不定也能飞天纵地,那样的感觉其实也不错。可是又去哪里修呢?唉!真怀念以前无忧无虑的日子,以后的路何去何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