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小荟跪倒在地,胆小的她一脸惶惑,泪眼满襟,不住的摇摇头,语无伦次的说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做,我什么都没有做!”
我连忙安慰她,也向棉鸹儿说道:“夫人!小荟为人向来勤谨,她断不会做这样的事的,夫人切莫被小人蒙蔽。”
棉鸹儿此刻只觉得烦闷至极,她无法分辨出这些人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尤其是燕雀楼这样女人扎了堆的地方。
夕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跪倒在地,说道:“小女还有一事……”
棉鸹儿神色不郁,问道:“你还有什么事?都说个干净!”
“夫人见谅!小女还知,姑娘前些日子曾丢了些饰物,这烟小荟手脚不干净,就是她偷偷将姑娘的饰物拿去当铺换了银两,此事也有人证,便是那当铺的店家,夫人可将那店家请来对峙,便可揭晓。”
烟小荟一听如此早已煞白了脸,惊得说话早不利索,哆哆嗦嗦的含糊一声:“你!你?你。是你害我。”
那位当铺的店家很快便到了,入门只捋一捋胡须,说道:“你们这燕雀楼可真是热闹,到时可要应我免单一晚,不然我可就要翻脸不认人了。”
“店家,我问你,腊月廿四当天,是否有个姑娘曾去你当铺上去典当饰物?”
“不错”那店家只捋一捋胡须,目光巡了一周,手指在烟小荟面前,说道:“便是面前这位姑娘。”
话一出,语惊四座。
雀妈妈早已怒火冲天,但碍于棉鸹儿还在身边,强忍了怒火只骂道:“贱蹄子!当日你苦求着要来燕雀楼,我便瞧着看你不顺眼,要不是姑娘将你强留下来,我早将你打发了,如今竟做出此等背信弃义的事,看我不打死你这贱人。”
烟小荟早已吓得发抖,向棉鸹儿哭诉道:“当日是夕颜姐姐说是姑娘让我去将那发饰典当的,我才去典当的,这当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夕颜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说道:“我与妹妹向来不和,我从来都没有向你说过这样的话,也不敢大着胆子去做这样的决定,夫人,这贱人妄想拖我下水,她见我举报她便……”
“够了!”棉鸹儿面如铁色,冷然一句:“去牡丹阁,将红姑娘牡丹请来。”
顷刻,红牡丹缓步而至,原本倾城的面容,眼下多了些青黛,略微有些憔悴的模样,若非如此,当真叫人瞧不出一丝落魄的模样,她微微福了福身,曼声一句:“夫人!”便只细心听众人的道来。
棉鸹儿问她:“腊月廿四,你可是丢过什么饰物?”
红牡丹疑云上色,却也诚实交代,道:“不错,只不过那日丢的只是些小物件,我便也没在追究下去了。”
燕妈妈指了指烟小荟,只问道:“烟小荟说那饰物是你叫她拿去当铺典当的,这事你怎么看?”
红牡丹看着烟小荟泪眼簌簌的望着她,她知道烟小荟为人很是勤谨,可家里很是贫破,兴许那日正急需用钱罢了,心中亦有些不忍,只好委声劝道:“不过是件小玩意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燕妈妈端正了神色,肃道:“那怎么成?这样子手脚不干净,今后在燕雀楼保不准还会再犯,夫人……”燕妈妈看着棉鸹儿,询问她的意见。
“我看送去官府吧。”在一旁看戏的媚儿提议道。
烟小荟一听见要送去官府,身子一软,丫头强摁住她,生怕她就这么倒下去,我跪下,一把扯住红牡丹姑娘的裙摆,向她求情道:“牡丹姐姐,此事许是有其他隐情,还请姐姐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