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风淡定自若的坐在陆家的前厅,不羁的翘着二郎腿抖啊抖。他是燕云十三骑之首,从成年之后便护卫在齐王身边,忠心耿耿。这些年来跟随齐王,历经多次战场的洗礼,从当年一个看见血而眩晕的懦弱稚子成长为齐王手下最得力的战将。
“猎风尊下,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陆易达恭敬道,领着一众花枝招展的女儿。
猎风一偏头,一个,两个,三个?那个刺头呢?只见猎风眉头一皱。
“陆家主,那个刺,咳...陆府的四小姐呢?怎么今日未见人影?”
“是这样的,小女逍遥今早外出有事,已不在府中多时,今日实是不知尊下驾到,找小女...鄙人可代为传达。”陆易达恭恭敬敬答道,言辞谦卑之极,在一个晚辈面前已是如此。
陆幔幔见父亲如此谦卑,自是不敢做什么。但是心里不免吐槽。这表面功夫做的也实在是太到位了。一点点也不像刚才把小妹五花大绑锁在后庭的严父模样。想起小妹一脸震惊,被五花大绑,连嘴也被塞上的凄惨模样,不禁担忧。
“不用”猎风看这众人神色古怪,心里几分了然。“陆府是她的家,想必玩累了便会回来。我今日也闲来无事,再说我家主子临走时嘱咐过我,一定要亲自见到陆小姐,主命不可违!”猎风淡淡的说道。
陆易达心道,捉她时没商量,就是怕她误事,但是放出来的话,好像便没那么好放了。
陆易达转脸。
一股不善的眼光看向陆幔幔,陆幔幔抬头看天,心里默念,一定没看见她,没看见她.....
“幔幔?!”
“啊!”
“后院的午饭是时候准备了,你去看着点!”陆易达眼神犀利,暗示陆幔幔。
“好的,父亲大人。”心里却自叫苦。之前一言不合便把逍遥绑了,在逍遥心里怕是把他们已经当成一伙了。
陆幔幔在后院门口愁眉苦脸转了无数圈,酝酿了三种应付方法。深呼一口气,推开大门。
想了无数种正常的可能性,却没想到摆在眼前的是这幅情景。
母亲的婢女云淡正手捉一只烤的熏香诱人的鸡腿送到陆逍遥嘴边,她的小妹吃的正酣,满嘴是油,云淡还特别贴心的亲拭嘴角。而桌边还放着一盆乳猪肉和一只烧鸡,很显然,如今的鸡腿便是从烧鸡上撕下来的。
怪不得在院外面总是传来似有似无的烧鸡味,甚是诱人。
“你!你!...”陆幔幔目瞪口呆
“走开,陆幔幔,别让本少看见你!”陆逍遥语气不善。
“小妹,我!我!...”
“门在那里,不送!”陆逍遥扬起满嘴是油的嘴,赶她出去。
陆幔幔实是没脸呆在这里,谁让把小妹绑在这里的她是帮凶呢!
然而转头一想,父亲那边又无脸交差,只好又硬着头皮走进去。
“小妹,小妹,你听我说...”陆幔幔颠到陆逍遥跟前。神色窘迫。
“不听!”
“你听我说,行不行?”
“不行!”
“你听我说,好不好?”陆幔幔神色有些难以形容。
“不好!”
“小妹,就一句,说完就走,行不行?”
“你说吧!”陆逍遥答道。“继续喂,别停”手还被绑着呢,做戏得做足。
幸福来得太突然,陆幔幔一下子没绷住。
“是这样的,齐王殿前猎风尊下来陆家,开口必须要见到你,否则就不走了。”
“哦?”
“你看小妹,哎,其实这都是你惹得祸。要不是你非要拒绝齐王的推荐,也不至于让陆家此刻草木皆兵.......”当一旦打开话匣子,陆幔幔便刹不住了。巴拉巴拉说了老大一堆,而正主正在走神。
“小妹,你就说吧,要怎么才可立刻去见父亲?”
这可正是个老头子。风涎九洲什么很多事物都不讲究。女子可以向男子定情求婚,男子也可向女子定情求婚。只有一项分外重视,便是定亲必须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名,否则将不作真的。
“你告诉老头子,应允我一个条件,我必演好这出戏。”吃饱喝足的陆逍遥躺在草堆上,翘着二郎腿,好不自在。请神容易送神难。
“什么条件。”陆幔幔用怀疑的眼神看向陆逍遥,小妹有什么想要与父亲做交易的东西么?她怎么不知道。
“你且附耳过来!”陆幔幔移动过去,对这个陆逍遥也想得到的东西充满好奇。
“无双表兄也不小了,再不娶走怕是世人皆道我负了无双好儿郎!”
原来如此,怕是只有无双表兄能得小妹如此重视,何况两家既是表亲,又已定亲,怕是成亲亲上加亲,父亲也是不会拒绝的。
果不如是,陆易达用什么诡异的眼神瞅了她,像是从没认真打量多过这个女儿。旋即深深点了头。
当陆幔幔带着喜讯奔跑过来,陆逍遥已猜测大概。
“事成?”
“事成!”
嘿嘿,无双表兄,你可要乖乖在家洗白白,等着逍遥上门将你娶走。陆逍遥一脸邪恶的笑容。
“磁拉”绳索应声而碎。
再回首已经看不见陆逍遥的人影。
陆幔幔看了看地上的绳索,之前绑着陆逍遥的双手。此绳粗如小孩脚踝大小,坚固结实,无一丝漏线断线!竟如此轻易就挣脱断。感叹了下,看来小妹这些年来境遇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