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是,我说你什么意思?人家一活人,有头有脑,我难道能硬上?这儿可是学校!”看来人甩脸色,陈少霖的脸色也难看起来。
“没有这个精钢钻,就别揽瓷器活!原来大名鼎鼎的陈大少也只是嘴上厉害!”来人冷笑。
“谁说的,本来元宵那天,就……差点……成了的。还不是你女人扰了我的好事!对了,你不是说周棠是你女人吗?那天怎么是另外一男的开车送她?别那个才是她的男人吧?”陈少霖语气带嘲讽。
“什么男人,司机而已!”来人立马反驳。一听声音就知是底气不足,恼羞成怒。
“上哪里找那么酷、那么帅的司机?”陈少霖幸灾乐祸,“喂,哥们,原来你也是没吃上天鹅肉的……那啥啊,哈哈哈。”想起前几天的憋闷,陈少霖落井下石不遗余力。
“你闭嘴!周棠迟早是我的!”这哥们宣誓似的怒吼,表情很是狰狞。
“得了,像你这样吼的人,咱们学校多得去了!说吧,还有什么事?再不回去,寝室铁门可要锁了!”想起周棠,再看看来人,陈少霖不由得语带同情,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就是让你加紧办事。”来人垂着头闷声闷语,明显闷闷不乐。
“诶,哥们,我说,你是不是跟那小孤女有仇,非得要我毁了她?”陈少霖好奇地问。
“哪有,我也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罢了!你别问这么多,知道得多了并不是好事。”来人含含糊糊地说。
“人家不愿意,咱也不能来硬的啊。”陈少霖两手一摊。
“你傻啊你,出了校门,还不由得你?事后,她还能自己宣扬开来?”来人声音轻飘飘的,嘴巴一开一合,吐出的却是狠毒的主意。
“再看吧,你那点好处,真不好拿!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她反抗太厉害,我可会撂挑子,你到时再另寻高明。我可不想为了一份清汤挂面搭上自己一辈子。”陈少霖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因为背对着,所以他错过了好哥们眼中一闪而逝的阴狠。
其实那个小孤女最大的用处最好是被陈少霖用、强的时候,让叶荀和周棠撞上,让周棠亲眼验证叶荀英雄救美……然后大受打击,狠心分手……如果周棠不要他,他总不能逼着她结婚吧?可惜,这绝对只是幻想……周棠对他……唉!来人盯着陈少霖越拉越长、越拉越淡的影子长叹一声。转而想到自己十年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不过在那人的身边埋了几个钉子,还是外围……后来实在没辙才给人出了这个主意,也不知对是不对……想到这又叹了一声。
与陈少霖的交往划上句号之后,生活好像还是老样子,但是又有一丝变化。凌娇爱上了交谊舞。她开始在周二的晚上去舞厅,因为只有这个晚上她是自由的。
一次,她和室友小白跳完一曲,来沙发处休息。却见沙发被人坐了。这其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因为沙发本就是让人随意休息的。小白故意大叫:“喂,你们坐了我们的位子。”语气颇为嚣张。两个男生,稍胖的一个很有礼貌的起来准备换位置,瘦高的这个故意挑衅似地挪挪屁、股,脸上似笑非笑:“这座位写你名字了?一看就是大一的新生。”
小白开始抬杠:“虽然没写我名字,可茶几上放着我的茶杯。呀,你不会喝了我的茶吧?”然后夸张的表示嫌弃,“算了,剩茶就让给你好了。”说完拉着凌娇一屁、股坐下。凌娇扑哧一笑,带着好奇的小天真:“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大一的?”坐三个人有点挤。
之前答话的那个男生也注意到了,他一边起身一边瘪嘴:“瞧那傻样儿,还用问!”正好音乐响起,他一招同伴,滑入舞池。小白也学着他的样子瘪嘴:“瞧你那傻样,不就一大四的!”
瘦高男生的做派引起了凌娇的注意。她开始在舞池中搜寻男生的身影。可惜,人太多,惊鸿一瞥后就不见影儿了。一曲毕,两男生勾肩搭背的过来了。那场面非常怪异,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白一黑。凌娇扑哧一笑,两眼亮晶晶地看向瘦高男生:“你的舞跳得真好!”男生矜持地笑笑,他的同伴在旁边接话:“那是当然,我们潇洒哥可是舞林高手!”凌娇现在正是学舞的发烧期,闻言眼睛更亮了几分。
她想请男生带她跳舞,又不好意思开口。
舞曲一曲接一曲的播放,凌娇的注意力愈来愈集中,她的目光一直追寻着那道身影。目光之热烈、执着,她自己都不知道。一曲快四来了,凌娇下定决心,打算来个女邀男。她朝着男生走去,而这时,男生也转过身来,笑着朝她走过来。凌娇的心砰砰直跳:难道他也……凌娇顿住脚,笑颜如花,脸也微微热起来。她不好意思再直视对方,略低下头来。
男生的身影越来越近,凌娇的心跳得越来越近,仿佛战鼓在耳畔擂起,耳中顿时只闻自己的心跳声。男生走到她跟前不到五十公分距离时,身子微微一侧,然后微一鞠躬,接着非常绅士地伸出一只手:“小姐,我可以邀请你跳这支舞吗?”
凌娇的心都跳出来了!他的声音真好听,他的姿势真优雅,他的举止真绅士!她羞涩得紧!心里似喝了蜜一样甜。她强自镇定,勇敢地抬起头来,同时打算将自己的手送入那只指节修长、皮肤白皙的手心。
正在这时,凌娇身侧一只更白皙细腻的手伸出来,牵住那只手,缓缓滑入舞池。
凌娇转头一看,是一身穿大红色束胸高腰长裙的女子。她正笑得满脸红光,脸上都透出汗来,显见得也是一舞林高手。凌娇懵了!半抬起的手悬在空中,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幸好周围到处都是晃动的人影。
凌娇借着一个陌生人与自己擦身而过的机会,赶紧放下自作多情的那只手。但人仍痴痴傻傻的立在那,仿佛脚下生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