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时间二十二点零三分,联合国天文小组发布,根据光谱距离排序和彗星相对反射光谱变动细节,最终确定雷霆号星体为F—小行星(自命名)”
“燕京时间二十二点零九分,联合国发布全球安全危机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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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十点十五分,雷霆星体在太平洋上空,受联合国授权核弹拦截计划失败,成百上千的陨石分散世界各地。十点十八分共计十七块陨星碎片,落于华夏境内。现统计全国范围内,鹭岛市、作焦市、西湘县、大岭镇,陕东镇受陨石撞击,伤亡预测中,华新社记者江成为你报道。”
“华新社:九月二十八号凌晨点整,鹭岛市东岸发电厂受陨石撞击事件后,伤亡人数由保守六千五百人上升至两万七千五百人,华夏人民解放军金陵军区第三野战师特别救援组,华夏红十字会救援小组已到达鹭岛机场”
凌晨一点零五分。
“咳,咳”白梓感觉脑袋要炸,一股反胃的恶心,真难受啊。左手臂不时传来冰冷的刺痛感,让白梓清醒了会。睁了挣眼,眼前破碎的玻璃窗外,扬尘使空气变得浑浊,站在应急灯下,远处灰色的天空夹杂人们哭喊声一种诡异感油然而生。掏出手机想打电话给胖子,结果没信号。用手机照了照身边晕倒的美女,可能爆炸声波太强,晕了过去。学着小说里的那样摸了摸脉搏,还有跳动。她手真软,白梓心里嘀咕道,脸害羞的红了红。
“小兄弟帮个忙”中年男人虚弱的声音就算打破了甜品店的宁静,白梓站在店门拐角处的应急灯下,在黑暗中还是很显目。白梓拿着手机向声音源看去,只见柜台旁餐饮桌上一服务员装扮的女人倒在血泊中,肚子上横穿了小书桌大小的玻璃碎片,脸横向另一边,鲜血染红了小半个甜品店。
“滴答,滴答”血液的滴落,是那么的刺耳,强烈的反胃感再次袭来,让白梓有点头脑发晕。
“她死了!我在厨房这。”虚弱低沉的中年男音响起。
“咳咳,哦,马上。”白梓移开了头,血腥的气味让自己很不适应,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一地的血迹延伸到收银台,可能是那中年人。收银台拐角处有一抺亮光,一个身穿厨师装的中年胖子,捂着大腿,但是艳红的鲜血不时的流出,中年胖子就算在黑暗中那惨白如雪的脸也清晰可见,他那满脸的汗水告诉自己这胖子情况很不好,不远处的地上一个手电筒打翻在地。
“小兄弟,帮个忙!把我腿用这布包一下”中年男子拿起毛巾,像他的左大腿示意的比了比。
“嘶,你的手!”白梓冷吸了口气说道,中年男子右手五指好像受到撞击,扭曲的甚是恐怖。
“没事,先把我腿包上。”中年男子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好吧,你忍着点。”白梓接过毛巾,深吸了口气说道,第一次帮别人包扎,心里难勉有些紧张。
“来根烟?”中年男子用嘴巴叼起了根烟说道。包扎完后,打火机的火花,在这黑暗中是那么的醒目,让白梓呆了呆,感觉好不现实,拍了拍脸,疼痛告诉自己这现实太残酷了。看了看时间一点二十三分了,怎么还没有救援队,昨天陨石碎片的撞击的地点离这挺近的,自己所在的楼体并没有遭受破坏,说明碎片的体积小,影响的范围也不大,那为什么都两个小时了还没有动静,难道是那黑色的扬尘?
“白纸,你的手臂也着扎玻璃,要不我帮你掰下来吧”江建伟吐了口烟圈,看着白梓的手臂说道。在帮中年胖子包扎的时候,他告诉白梓他说这甜品店的老板叫江建伟,也是一位甜品师,外面那位是甜品店的服务员小何,昨天他们也在甜品店的窗户看彗星,撞击的时候来不及离开玻璃窗,造成一死一伤的惨剧,江建伟说了,还好当时没顾客,都去对面广场看彗星了,不然甜品店两面都是玻璃,后果不敢想象。
“不用了,等等救援队吧。倒是你,外面扬尘那么大,救援队一时半伙进不来,能不能撑那么久?血流那么多。奇怪了,手机怎么没有信号!”白梓捂了捂伤口,看着手机皱眉道。
“遇到这种破事,一万个***”江建伟吐了吐口水,骂了声。“白纸,记得你进来的时候,不是拉着你女朋友吗?人呢?”江建伟撑了撑手,想让自己坐起来。
“我叫白梓,不是白纸!对了,怎么把她忘了”白梓拍了拍额头,从椅子上站起,向外边跑去。
“不觉得要先扶扶我么。”江建伟左手捂着受伤的腿缓缓站了起来嘀咕道。江建伟看了看扭曲的右手,没有知觉,苦笑了笑,便拖着腿向外走去。江建伟没有发现,在他受伤的手掌皮肤下,时不时有条黑线在起伏,像似蠕动的虫子,数量越来越多。
“啪”“流氓”随着一记响亮的耳光,伴随这高音女声。使原本吃痛的江建伟,嘴角微翘。入眼的是,白梓捂着脸向面前的少女比划这什么,但是眼前的少女,抱着双肩,左一句流氓,右一句色狼,搞的白梓想发狂。
“我真的只是,想把你扶起来,没有别的意思”白梓着急的说道,他可不想背负色狼的名号,可是在多的话也是对牛弹琴。
“你这色狼,色痞子,长的那么斯文,没想到是衣冠禽兽!”许依依死死盯着白梓,咬牙切齿说道。眼前这个只见过两面的青年,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要不是他昨天拉起自己跑到这里,看着窗外飞扬的黑尘,满目疮痍的街道,后果不堪设想。浑浊的空气让人很压抑,黑暗中传来阵阵伸吟、哭喊、呼叫声。末日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让人防不胜防。
“小姐,我看你晕过去,只是想从地上扶你起来,没别意思。”白梓满头黑线的说道,无奈的摸了摸额头,怎么尽是遇到这种破事。
“你,你说谁小姐呢?”许依依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指着白梓说道。白梓听到这话,不可理喻啊,对不远处看戏的张胖子,耸了耸肩。江建伟也笑了笑,对白梓的事不做理会。
“大姐,是你躺在地上,我好心扶你起来,你突然就醒了,还给我个巴掌,什么意思啊。”白梓一边捂着通红的左脸,一边不耐烦的说道。
“大姐?你说我老,你这个无耻流氓。”许依依听了大姐这词,顿时就七窍生烟。你能听重点么,为什么老是无关紧要的问题纠结那么多。白梓用手拍了拍头,正想说些什么。
“咳咳,咳咳咳”江建伟此时头脑发晕,原本失去知觉的左腿,撕裂感像大水一样涌来,让江建伟无法呼吸。
“不和你说了,你这个疯婆子!”白梓不在理会这无理取闹的傻女人,快速走向江建伟。
“江胖。。呸,江叔,没事吧!”白梓刚开口就感觉不对了,叫张胖子,胖子胖子叫习惯了,遇见胖子就改了不口。失血过多导致原本江建伟惨白的脸更加的白,白到在黑夜中让人发毛。
“失血太多,又伤口感染,这样下去休克就完了,江叔撑着点,我们不能等了”白梓用手机电筒照了照江建伟,看见那受简易包扎的大腿,两眼一缩,原本江建伟的大腿就够粗壮,伤口感染后又肿胀一大圈,此时配合他的形象很渗人。江建伟咳了咳点了点头,没有人比他清楚自己的状况,在坐以待毙的话,说不定就交代这里了。
“我现在要你要你帮个忙,帮我看着他,我进去找点东西,我们要离开这里。”说完。也不等徐依依同意,递给她原先江建伟打翻的手电筒,向厨房走去。当经过那具女尸的时候,血腥味很刺鼻,白梓看向她时目光带着怜悯,生命真脆弱啊。想想街道外还有多少尸体,陨石坠落的地点离海岸公园那么近,当时那有多少人,旁边中央广场...想想就毛骨悚然,加快了脚步。
凌晨一点四十七分。
“好重啊,江叔你几斤啊”白梓三人绑上清水浸过的毛巾离开了甜品店有一会了,陨石撞击的扬尘持续好久不散,能见度太低不超过十米,。沿着背离陨石坠落一路走来,不时遇到几具尸体,一开始徐依依会大喊大叫,后面也渐渐麻木了,但也不忍眼去看。也遇到过像白梓一样想离开这的幸存者,都急急忙忙的路过,没有过多的交流。也看见过趁火打劫的,也没有去理会。
“砰”一声巨响,在中央广场方向上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随后轰的爆炸声。什么情况,白梓和柳依依刚刚也吓了一跳,差一点把江建伟甩下来,在甜品店的时候也有一种声音,只是很小声,可能距离太远。此时的江建伟已昏迷不醒,白梓也没有办法,看他自己的运气了。话说刚刚是不是在爆炸前,有一种螺旋桨转动的声音,白梓甩了甩头。
“柳依依怎么样,有信号没。”白梓背着江建伟走了十来分钟,感觉背都快断了,向许依依问道。看见扬尘越来越稀薄,遇见的人也越来越多。
“还是没有,不至于啊,陨石碎片有放射性吗?”许依依看着手机小声嘀咕道。
不久后,白梓就看到许多身穿白色防化服的人在做救援工作,还有许多难民,有探照灯。加了把劲,走了才一会,就传来有一声大喊。
“凭什么,为什么我不能让我通过,我受了伤,我要接受治疗。”一位中年西装男子托着受伤化脓的手,向几位防化服上绣有红十字的士兵叫道。不一会儿,就有许多人附和道。
“是啊,为什么”“给我一个交代,不然赖这里不走了”。。。。
“大坪左边帐篷里有医疗设备,还有医生。右边是生活帐篷,有足够的食物和纯净水。”
“检查不合格的先到右边的的休息区,并不是对不合格的人有偏见,是你们的伤口受到未知病毒的感染,现在正在等待专家组研制的疫苗。看看你们的伤口,流出的血是不是带有小黑点。现在不清楚未知病毒有没有传染性,所以检查不合格的必需在这接受治疗,直到康复才能离开。”在检查站台后一面高大的金属墙体上,一个大喇叭传出一位中年男子磁性的声音。
顿时传来喧哗声。当一听到会传染,马上和受伤的拉开了距离。探照灯下数千的幸存者难民,顿时大乱,没多久就分成两个阵营。
“白梓,不要背着江叔了,快过来”柳依依和没受伤的众人跑到另一边,然后对着白梓舞了舞手大叫道。
白梓深呼吸,放下了江建伟在一旁的医疗站里。然后叹息了一声,就这么站着一动不动。
“白梓,傻愣着干什么,我帮你占了一个位子,快过来”柳依依在检查站对白梓喊道。
突然,一群穿着军服戴着防毒面具的士兵拿着武器,从铁墙的后跑来。为首的士官拿起一张纸给防化服士兵看道,然后拿起扩音机,对着那张纸念了起来。
“紧急通告,接受上级命令,所有感染virusbloodthirsty的感染者(以下简称b病毒),从现在开始,你们无条件接受隔离,命令起即时生效!”
柳依依听了,看向白梓还想说些什么。
白梓无奈的摇了摇头掀开衣袖,露出瓶口大的伤口,流出异常殷红的血液,带着神秘的黑斑。
凌晨五点三十一分,华夏军方对鹭岛市进行全面隔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