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就是钟亦潇的母亲,楚灵儿了,当年也算是凤京第一美人,又是数一数二的才女,也是一时受到各家公子哥的热捧,只是身子弱了些。
后来嫁给当时还只是一个小芝麻官的钟昧,可谓唏嘘一时。
而钟昧,在老定国侯的相助下,官也做得越来越大,直至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表哥联系到了吗?”
“有了一点眉目。有人在青州见过他,据说,过的不是很”
安梓澜停住了嘴,没有继续说下去。
钟亦潇却瞬间明白了。昔日的岳安四公子之首,当年定国侯府的小侯爷,如今落到了这步田地,想必,也是颓废了吧。
她一定要查出当年的真相,还侯府一百三十七冤魂一个清白!
钟亦潇暗想着,眼底越来越阴沉,慢慢聚起了一股墨,周遭似乎一股黑气,气氛越来越低。
“潇潇。”
身侧突然有人握住了她的手,低低唤了她一声。
“我惟愿你此生宁恬安稳,不料却眼睁睁看着你为这些事烦忧。”
“便是如此,你要记住,我永远在你身后。”
安梓澜低低的话语吐出,眉目间也不是她常见的嬉闹,多了几丝认真。
钟亦潇有些心虚,别过了自己的眼睛。
“澜王,”
“叫我阿梓。”
有人轻轻用手指堵上了她的唇,带着稍许的凉意。
“阿梓,”钟亦潇深呼了一口气,“万一是我想的那般,但他毕竟是你父皇。”
“我知道。可是谁也比不过潇潇。”
钟亦潇舒了一口气,岳安国,对孝道看的十分重要。
她还真拿不准安梓澜的心思。
这一年来,虽然不知道为何安梓澜对她怎么忽然这样,但他对她的看重和真心还是能看出来的。只是嘛,还需要考验!
“说正经的。今年的文苑诗会有什么大事么?”
钟亦潇疑惑道,看那两姐妹非想着让自己去的样子,难道这文苑诗会还另有乾坤?
“哼,”安梓澜轻哼了一声,“今年这届诗会,听说岳安四大公子会来。”
“都会?!表哥也会来吗?”
钟亦潇激动了,刚刚还可惜着不能见到楚之越呢,现在听说了这个消息,她不激动才怪。
“不是。楚之越被勒令永不得进京你不记得了嘛?”
“额,是我忘了。只有其它三个人是嘛?”
“嗯。这次的诗会太子很隆重看待,等再过几月,打了春,就该是父皇四十大寿了。”
近来太子很不对岳皇的眼,这四十大寿他肯定是要再表现表现一番的。
钟亦潇晃动她的小脑袋慢慢想着,那时文武百官都会参加,还会携带家眷,而且再过一段时间,也是自己要与太子成亲的日子了。
那么她可不可以在岳皇四十寿宴上,寻个机会退婚?
这事不可操之过急,各方面都得要打点好,退路也得准备好。
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也能全身而退。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船到桥头自然直!
安梓澜也在慢慢思考着一些事。
室内霎时一片静谧,只有两人清浅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