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飞机,经过一天的时间之后,士郎总算是回到日本。
“终于回来了。”
士郎走在冬木市新都的街道上,看着样貌大变的城市。心中感到一阵感慨。
在士郎离去的时候,新都还是处于开发状态。不过在士郎回来的时候,新都就已经是个充满现代气氛的都市了。
不过,士郎心中感到一阵奇怪。因为在士郎回来的时候有给藤姐说自己的飞机的时间。然而却没有看见藤姐来接他。这和藤姐的性格不符合啊。
也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
士郎虽然这样乐观的想着,不过心中却感到些许不安。
不过,既然藤姐没来的话,士郎决定先去履行一下魔术协会的工作。去教堂找冬木市教会的管理人员报道一下。
正好教堂在新都,在回家之前正好可以先去好好的履行一下公事。
日本由于处于极东偏远的地方,所以魔术协会和教会管理最为疏松。
不过冬木市却有圣堂教会的教堂。虽然魔术师和教会的关系水火不容。不过现在由于魔术师和教会停战,所以士郎要例行公事。毕竟规则还是要遵守的。
“说起来,我记得教堂的神父是一个非常严肃的中年男人。没记错的话叫做言峰绮礼。”
士郎走到教堂门口时隐约听到门内传来一阵庄严肃穆的琴声。
士郎在门口想了一会儿,安静的推开了教会的门。
一推开门,士郎便看到了一个有着一头耀眼银发的少女闭上双目,一脸庄严的弹奏着管风琴。
少女犹如圣女一般庄严,由教会屋顶窗户射下来的阳光洒在少女的身上。神圣而又庄严。
士郎悄悄的坐在椅子上,安静的倾听少女的琴声。
“非主的信徒的魔术师,来到教会有什么事吗?”
少女一曲弹完,看向坐在教会最后一排座位的士郎发问道。
“我魔术协会的卫宫士郎,来这里找这个教会的管理员的。”
士郎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不过士郎心中感觉有些惊讶,没有眼前的少女居然能敏锐的察觉到士郎作为魔术师的身份。
“我就是这个教会的管理员,卡莲·奥尔黛西亚。”
少女说出了让士郎感到吃惊的话。
“这言峰教会的管理员不是言峰绮礼吗?”
卡莲面无表情的看了士郎一眼。
“言峰绮礼已经在十年前死了。我是接替言峰绮礼的管理员。”
“是这样啊。对不起,弄错人了。”
士郎很老实的低头认错。毕竟认错人这种事情很没有礼貌,士郎觉得应该要认错。
“不,没关系。这种事情并不算什么。”
卡莲依旧面无表情的说着。
“那么,魔术师先生你为什么会来教会?难道要忏悔自己的罪过,重新迈向神的怀抱。”
卡莲忽然露出充满恶意的微笑,提出这个问题。
“由于冬木市这片土地的管理者远坂家家主在伦敦时钟塔修行,所以魔术协会让我暂时看守这片土地。不让外来的魔术师入侵。考虑到这片土地有教会的存在,所以特地来拜访一下。”
士郎老实的回答卡莲的问题。这让卡莲毫不掩饰的露出失望。
“切,原来是这种小事。我还以为那个恶名远扬的魔术师杀手终于要改变信仰,背叛自己的同胞。结果就为这种小事。如果没有其他的大事的话就赶快走吧。”
卡莲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将士郎赶出教会。
“.”
士郎傻傻的看着教会的大门。不着边际的摸了摸脑袋。心中无奈的想到。
还真是怪人啊。
士郎一边感慨,一边转身离开教会。
不过,士郎心中还是有一个疑惑。因为他还在英国的世界接受任务的时候有看过冬木市的情报,士郎非常清楚的记得冬木言峰教堂的负责人是言峰绮礼才对。
魔术协会的情报还真是落后,哪怕日本是偏远的极东地区也不能这么忽视更新情报。
不是第一次被魔术协会的情报网坑了的士郎心中抱怨着。
“不过,既然新都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现在应该去深山町了。”
士郎想了想,决定还是徒步走回家。主要理由是,士郎由于一直待在国外,所以现在身上携带的都是欧元美元。
仔细想想,士郎在这几年的时间里打工赚了非常高昂的金钱。士郎现在身上的总资产,哪怕不算上切嗣遗留的钱也足够让士郎一辈子不愁吃喝。
“魔术师还真是有钱啊。”
士郎边走边想着。
或者说正是因为有钱所以才能进行那么烧钱的魔术研究。
莉莉虽然一直宅在英国,不过她在德国有着非常惊人的资产。据说士郎这几年所赚的钱还没莉莉一个月赚的钱多。
事实上,无论魔术师再怎么哭穷,也改变不了他们远比常人富有的事实。
说到这,士郎忽然想起一个非常另类的女魔术师,那是士郎还时钟塔接受任务的时候听说的。
有一个来自日本,擅长宝石魔术的女魔术师,不知道为什么经常跑到各个地方打工赚钱。据说那个女魔术师还是日本的魔术名门呢。
“魔术还真烧钱啊。”
士郎想起自己那几乎可以算是不计成本的投影魔术,再对比一下要使用无数宝石原石的宝石魔术,心中不由得感慨道。
从新都走到深山町一共花了很长时间。原本还在天上高照的太阳不知何时已经渐渐西去。
士郎站在自己家的大门,看着这一尘不变的宅子。心中想起过去和切嗣一起生活的日子。
呐,切嗣。双手沾满鲜血的我,到底能不能骄傲的挺起胸膛,成为可以拯救所有人的正义使者啊。
士郎摸着木质的大门,心中想到。
切嗣曾经说过,正义使者只能拯救站在自己身边的人。
士郎知道,幸福的席位是有限的。有人幸福就注定有人不幸。
但是,士郎还是希望着,渴望着能够拥有拯救一切的力量,以此不断努力着。
但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哪怕是充满幻想传说,也没有十全十美的结局。该牺牲的人还是会牺牲,无法拯救的人无论何时何地都一直存在。
士郎一直竭尽全力,拼上这一条性命想要拯救一切。但最后只能向现实妥协,承认自己能够救的只有少数。
所以,士郎只能做自己能做的事情,杀死那些为非作歹的魔术师,防止他们祸害其他人。
看着这房子,想起过去那月光下,切嗣将自己的理想托付给士郎时那安详的表情。士郎就无法原谅自己,原谅只能依靠杀戮来拯救别人的自己。
这是错误的,用杀戮带来的拯救根本就不是我追求的。
但是,绝不能就这样停下。为了那些已经死去的人,那些渴望得救却没有得到救赎的人。自己绝不能就这样停下来。我,卫宫士郎,一定要成为可以拯救别人,帮助别人的正义使者。
“啊,那边的小伙子。那座房子里的人都到国外去了,如果你想找人的话就找错地方了。”
在士郎还在腼腆过去的时候,忽然一个熟悉的开朗声音响起。
士郎对这个声音并不陌生。那是在切嗣死后一直支持着士郎,如同姐姐一般存在的家人。
“藤姐!”
士郎惊喜的回过头,看向声音的方向。然而,在看见藤村大河的瞬间,士郎的声音却戛然而止。
还是和熟悉的那样,一头褐色的短发,仿佛永远不会燃尽般充满活力的脸。然而,她投向士郎的视线却非常的冷漠。
不,不是冷漠。冷漠好歹是可以用在熟人与熟人之间,但眼前的感情是比冷漠更加没有感情的陌生。仿佛第一次见面一般。
“藤姐?在哪在哪?”
藤村大河听到士郎这充满惊喜的回应,充满好奇的转头看看附近有没有其他人。完全没有想过这个称呼是在称自己。
当注意到附近没有人的时候,大河不仅还没有反应过来,还一脸不善的看向士郎。
“喂,这里根本就没有一个叫做藤姐的人。难道说这是最新流行的骗术?你该不会是想要入侵这座宅子的小偷?”
“等等!”
士郎大叫一声,打断藤村大河的话。他指着自己的脸急急忙忙的说道。
“藤姐你忘记我了吗?我是住在你们家隔壁的卫宫士郎啊!”
藤村大河看见士郎这样着急,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便歪着脑袋,闭目认真回忆着。
“确实,我记得那家住的人是姓卫宫。但是——”
藤姐认真的回忆着,以士郎对她多年的了解,藤姐在这种时候是绝对不会开玩笑的。所以,藤村的下一句话,让士郎感到了绝望。
“对不起,我确实不记得有个名叫卫宫士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