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过去,迎来了天朗气清的秋天。
“小姐,当心啊!还是奴婢来吧!”玲珑揪着一颗心说道。
“玲珑,你不懂,这叫采摘的乐趣。后人啊有许多都是花钱去寻找这种乐趣的。亲近大自然,追求无公害。”洛汐脚下踩着凳子,仰头剪着葡萄说。
“比起摘葡萄,奴婢觉得吃葡萄才更有乐趣。”
“哈!你这个小吃货!”正说着,突然一只肥硕的毛毛虫掉在了洛汐的手上,下一秒,“啊!”伴随着一声尖叫,洛汐脚下一滑从凳子上摔了下来,跌坐在了地上。
“小姐!”
“洛儿!”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萧怀瑾是恰巧路过,看到她在摘葡萄本想提醒她注意安全的,话还没出口她就惊叫着摔了下来。
他疾步走过去扶起她,“摔着没有?怎么了?看见什么了吓成这样?”
“毛毛虫!”她心有余悸地说。
“毛毛虫?”萧怀瑾嗤笑,“一只毛毛虫就怕成这样?你胆子不是挺大的吗?看见尸体都没叫成这样。”
洛汐撅着嘴,揉着屁股说:“这不一样好吗?那种滑腻的感觉,而且它还在蠕动着,噫……”说着她不自主地又打了一个冷颤。
他无奈地摇摇头,显然不能理解。
“哼!”洛汐甩开他的手,转身对玲珑说,“玲珑,把这些葡萄拿去洗洗,然后再把前两天做好的橡木桶也拿出来。”
“是,小姐。”玲珑应声走远了。
萧怀瑾好奇地问:“你又要鼓捣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嘿嘿,我要自制红葡萄酒!”
“用葡萄酿酒?又是你家乡的东西?”
“嗯哼!”洛汐挑眉点点头。
“就你鬼点子多。夏天的时候做酸梅汤,现在又要酿葡萄酒。”萧怀瑾牵起洛汐的手,边走边说。
在洛汐的印象里,他们经意的,不经意的拥抱倒有过几次了,但是牵手还是第一次。温热厚实的手掌包裹着她的小手,让她有些害羞,心里一阵小鹿乱撞,她轻轻扭动了一下手腕,张开手和他十指紧扣,掌心贴着他的掌心。
她红着脸歪头看着他说:“这样的牵手方式才是情侣之间的正确打开方式。”
他听后手上微微用力,握着她的手更紧了,嘴角含着笑,不紧不慢地向前走。
“爹这几天好忙啊!朝中有什么重大的事吗?”洛汐问。
“过些日子,天竺国会进宫觐见,爹正忙着这些事情呢。”
“哦。”
“到时候,皇上会设宴,咱们应该也会去的。”
“真的?那这是不是相当于国宴啦?厉害了我的天!我还没参加过这么高级的宴会呢!”洛汐兴奋不己,一路叽叽喳喳地同萧怀瑾走向了书房。
几天后,滢渟园。
启云帝在这个青山碧水,鸟语花香的皇家园林设宴款待宾客。帝王端坐于中间,高高在上,身侧是天竺国的国王,身后是皇后和一众嫔妃。太子和荣王分别坐于下面左右两侧,然后群臣按照官级依次而坐,女眷家属则分坐于其身后。筵席之上,丝竹悦耳,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一派祥和。
洛汐坐在萧瀚林的身后,萧怀瑾的斜后方。她时不时地望向高台,好奇地打量着当今天子,他的轮廓精致如雕刻的一般,剑眉星目,眼神深邃,不怒自威。身后的皇后娘娘,则是雍容华贵地坐在那,一双凤眸微凛,睥睨天下。
突然,曲风一变,浓郁的异国乐曲响起,几位独具异域风情的美女,踏着音乐扭动着腰肢从两侧舞动着出场了。
现场的吵杂声突然消失,在座的所有男士几乎都在目不转睛地欣赏那几位美女,有的甚至露出了色眯眯地笑容。
古人云:食色性也!
洛汐抬头瞄了一眼萧怀瑾,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视线也在那些美女身上,至于具体的目光神色却不得而知。
“真是的,我们越朝难道很缺女子吗?用他们天竺国进献?”一旁的叶芷蕙怨念深重地说。
“蕙儿姐姐刚说的是什么意思?”洛汐问。
“瑶儿妹妹难道不知道吗?这几位舞女都是梵王进献给咱越朝的,在皇上做主她们去留之前,她们自己有一次选择夫婿的机会,你看到她们嘴里叼着的花了吗?如果她们看上这里的某位男子,把花递给他,皇上就会做主给他们赐婚。”
“啊?这样也行?这不是速配吗?”
“怎么不行,三年前他们觐见的时候,有位舞女就看上了荣王,皇上就赐婚了。”
洛汐听后大惊,“那,如果那人不愿意的?”
“谁不愿意?被舞女选中的人?他们恐怕都求之不得,怎么可能会拒绝呢?何况这也关系着两国的友谊,如何拒绝?”叶芷蕙顿了顿继续说,“不过,也不是所有舞女都愿意在这里选夫,因为如果她们一曲终了之前花没送出去便会由皇上决定去留,要是被皇上相中了,就会成为嫔妃,那就一步登天了。”
虽然叶芷蕙这样说,但是洛汐还是觉得不安,因为她看见有一个舞女已经向着萧怀瑾抛了好几次媚眼儿了。如果她真的把花递到他面前,那皇上就要赐婚了!这绝对不行!
眼见着那个舞女就要旋转到萧怀瑾的面前了,洛汐再也坐不住了,霍然起身,一个箭步上前挡在了她和他之间。
所有人见洛汐的举动皆是一愣。
出都出来了,她也顾不得适宜不适宜了,硬着头皮也要上。洛汐一个转身侧头对着那名舞女妩媚地一笑,伸出食指冲着她勾了勾,极具挑衅的意味。
对面的人见状同样也勾起了斗志,扬起下巴,朝着洛汐舞了过去。
洛汐有些民族舞的底子,再加上一些现代元素,虽然跳的不伦不类吧,但是出其不意别人倒觉得新鲜,所有人都津津有味地看着她们斗舞,惊艳一片。
一曲终了,那人手中的花自然是没能送出去。洛汐长舒一口气,微喘着跪在地上请罪:“请皇上恕罪,臣女一时兴起,未能顾及场合,扫了皇上的雅兴。”
萧瀚林和萧怀瑾此时也一同出来请罪。
“这是干什么?刚刚的舞蹈很好看,朕没觉得扫兴,你何罪之有呢?萧爱卿,令千金的舞跳得不错,人也长的标志,爱卿有女如此,真是好福气啊!都快起来吧。”
“多谢皇上恕罪!”
三人一同退下,宴会继续,没有受到这段小插曲的影响,场面依旧。
“瑶儿妹妹,刚刚的舞真好看,不过我还是替你捏了一把冷汗,真怕你冲撞了皇上,你怎么就突然冲出去了呢?”
洛汐心里腹诽,你没看见那个小妖精,不对,在萧怀瑾心中她才是小妖精,那个小美眉直冲着你的心上人抛媚眼儿啊?这姑娘心真大,难怪这么长时间都搞不定萧怀瑾。
“呵呵,技痒,技痒,没忍住。”洛汐搪塞道。
此时,萧怀瑾恰好回头,黑着脸狠狠地瞪了一眼她。
洛汐一脸懵逼,怎么的?这是嫌她多管闲事了吗?怪她破坏了他的好事?
筵席结束之后,大家陆陆续续地回房间休息,因为明天还有一场秋猎,所以大家都留宿在了滢渟园。
“玲珑,你先出去,我有些话要和小姐说。”
“是,少爷。”
洛汐看他依旧板着一张脸,瞬间也来气了,“干什么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甩脸子给谁看呢?”
“你还委屈了?你知道自己刚才有多鲁莽吗?如果皇上治罪,你觉得你有几个脑袋够他砍?”
洛汐撇撇嘴,“哪有那么邪乎,再说了皇上不也没治罪嘛,你还没完没了的干什么呀?”
“你什么时候才能不惹祸,让人省省心?”
“我怎么不让人省心了?我惹什么祸了?你少在这冤枉我,我看你是气我坏了你的好事吧?你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那个舞女相中你了?我替你解围,还成了我的不是了?”
“什么相中我?无凭无据,那都是你的臆想。再说了,即便是那样也用不着你强出头,我自会有理由拒绝。”
“皇上赐婚,你有什么理由拒绝?到那时忤逆皇上的意不是更要触怒龙颜了吗?”洛汐审视了一下他继续说:“呵,其实,你巴不得想把人家娶回家吧?怪我搅黄了你的好事,恼羞成怒了吧?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萧怀瑾见她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本就很气,她这样一说,他心里更气了,怒吼道:“你少在这污蔑我!”
“是不是污蔑,你心里清楚!”
“你简直不可理喻!”
“你才不可理喻!你们全家都不可理喻!”
“哼!”萧怀瑾摔门拂袖而去。
“啪!”的一声,洛汐怒砸了一下桌子然后坐在那运气。特么的!萧怀瑾你就是一个王八蛋!
第二天清晨,洛汐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自己发烧了。昨天晚上气的她半宿没睡,大概是晚上着了风寒,再加上心情郁闷才病的,特么的!洛汐在心里又爆了句粗口。
“小姐,你怎么了?脸色好差啊!”
“玲珑,我好像着了风寒了。”
“啊?那奴婢去请御医吧!”
“不行!玲珑,那样会惊动很多人的,我没那么严重,你去厨房给我熬点姜汤水就好。”
“小姐,这样能行吗?”
“能行!放心吧,我发发汗就能好,快去吧!”
玲珑不敢耽误,急匆匆地跑向厨房。
玲珑走了没一会儿,一名丫鬟走进来,“萧小姐,听说您病了,奴婢伺候您喝点水吧。”
“谢谢!”洛汐见她面孔陌生,遂问道:“你是谁啊?”
“奴婢是滢渟园的丫鬟,刚才见到玲珑急忙忙地到厨房熬姜汤水,才知道小姐病了,所以过来看看小姐。”
“谢谢你啊!我没什么大碍,你不用伺候我,去忙吧!”
“那好,那奴婢告退了。”
那丫鬟走了没多久,洛汐就发现她的身体不对劲儿了,不是正常发烧的发热,而是一种莫名的燥热,洛汐不自觉地扯了扯衣领,脑子里突然出现了许多香艳的画面。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中了媚药了,起身下床,但是四肢无力,脚下一软,摔在地上还带倒了旁边的凳子。
有人闻声进来,看到地上的洛汐眼神一黯,淫笑着说:“呦!我们萧大小姐这是怎么了?燥热难耐吗?不如让小爷我帮萧小姐祛祛火吧?”
洛汐知道他,吏部尚书之子,王彧,而且他还有另一个身份,户部侍郎梁光耀的外甥,泰安城有名的纨绔子弟,风流成性。
洛汐向后挪动着身子,忍着身体内不断涌出的欲望,从牙缝中挤出了一个字,“滚!”
“啧,啧,啧。”王彧步步紧逼走向她,“萧小姐不必客气,小爷我乐于助人。昨夜,萧小姐的舞跳得真美,一会儿小爷我也会让你在我身下尽情舞动的,哈哈哈!”说着突然一个倾身上前,扑在了洛汐身上。
“啊!来人啊!救命……唔……”
“乖,宝贝儿,别叫!”王彧伸手捂住洛汐的嘴,另一只手开始解她的衣服。
洛汐只穿着一件中衣,三两下便被他给褪了下来,露出了香肩。他双腿压着她的双腿,一只手捂着她的嘴,另一只手开始对洛汐上下其手,接着头也埋了下来,亲吻撕咬她的身体。
男女本来在力量上就有很大的悬殊,何况洛汐还处在这种状态下,她用仅存的一丝理智,拿起旁边的凳子,用力地砸向了他的头!
只听闷哼一声,王彧捂着头痛苦地趴在了地上,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洛汐见机,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奋力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