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被贴满了封条和符咒的牢房里,一个单薄的小身影坐在地上,双手抱膝,似乎这样做就能在黑暗中找到寄托一样,他双目无神的盯着地上。
他处于一个漆黑的环境下,虽然远处有丝丝昏黄的灯光,但可视度还是十分有限。
‘我不讨厌黑暗……黑暗,是养育我的地方。’
这时,牢房外面的光亮越来越亮,渐渐照亮了整个牢房,一只手从外面推了盘东西进来,那是给君麻吕的食物,可他看了一眼便不再理睬。亮光又暗了下去,恢复了往常的黑暗。
君麻吕握紧了一根骨刀,面无表情的把骨刀一下又一下的插在墙壁上,坚硬的墙壁居然被一根骨刀插出了一个很深的洞。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疑惑的语气,垂着眼睑,看起来毫无生气,“我做错了什么事了吗……”
他站了起来,看着那个自己刻的人像,摸了摸它的脸颊。
“真的有神吗”君麻吕喃喃自语道,“那又为什么要把我困在这种地方……”说罢,脸上渐渐有了不甘的神情,扬起骨刀便要朝人像刺去。
??“呓——”而就在这时候,牢门被打开了,破旧的铁门和生锈的门栓,开门时发出一种让人听了十分不舒服的噪声。
而大门打开后,门外的灯光也随着门口照射入来,习惯了黑暗的双眼极度不适应的眯起来,用手挡了挡,努力睁着眼睛。
看到隐约有个人影,君麻吕脱口而出,“是谁?”
“别管我是谁,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浑厚自傲的男声令他感到不可抗拒,还是他自己迫切想要出去。
出了监牢,眼睛还是不适应突然的光线,只能用手挡着眼前,极力想看清眼前的男人。
“君麻吕,现在要用上你了。”说着,男人得意的笑了,自信满满,“为了我们竹取一族,战斗吧!”
当天夜晚,君麻吕站在人群中央,那些所谓的族人们,正兴奋得听他们的首领慷慨激昂的演讲。
“现在开始要向雾隐村发动夜袭!”
说到这,众人都阴阴的奸笑起来,无一不兴奋激动的,只有君麻吕茫然的看着自己身边像是抽风了的族人。
“就在那个事件发生时,也就是现在,正是展示我们的恐怖威力的绝好良机!”
说完,众人立马行动起来,只剩首领和君麻吕,他看着那个首领面无表情。
辉夜首领见君麻吕一动不动,微怒道,“你在干什么,君麻吕,快去!”
“我该怎么做?”
“用不着想那么多,把出现在你面前的雾隐村的家伙杀光就行了。”
说到这,他露出了雪白的牙齿,阴狠的奸笑起来,随后,他转过身便向前走,又说道,“你只要按你的本能去行动就可以了。”
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君麻吕也马上动身,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前进的步伐因为君麻吕看到前面的人的时候,立马停下了脚步。
君麻吕立刻警惕的看着他们,冷声问道,“雾隐村的人吗?”说着,他握紧骨刀,随时都可以开战的样子。
再不斩漫不经心的模样,但是眯起来的眼睛却比平常里多了几分杀气和严肃。
而白,此时正穿着一件浅灰夹绒,错落有至的批肩长发让他给人的感觉是可爱和乖巧,那双找到了活力的眼睛此时正好奇地打量着君麻吕。
(每次想起,白那种清澈无暇而又明净纯洁的眼神,还有他对重要的人的那份执著时,让人总是一阵羡慕和心痛。)
再不斩那眯起的眼睛,在看见君麻吕的骨刀之后,右手就握住了背着的大刀的刀柄,同时淡淡道,“不是。”
“是吗,抱歉。”君麻吕闻言改了态度,礼貌的表达歉意,再不斩也放下了握着刀柄的手。
随后君麻吕就绕过两人,继续向前奔跑,丝毫不拖泥带水。
白停留在原地,转头看着君麻吕跑远的那个方向。
再不斩向前走了几步,发觉白没跟上来,转身看着白,“白”
“没什么,再不斩先生。”白反应过来,回应道。
“没时间呆站着了,快走吧。”再不斩说完就继续往前走,虽然那表情很木头,也很寒冷,但是看在白的眼里,还是让白满足地笑了。
“是。”白小跑几步追上再不斩,微微侧头,心里想着刚才那个少年的眼神,“有着和我相同的眼神,与那个和再不斩先生相遇前的我一样。”
与此同时,君麻吕也不断向前跑着。
(我觉得白并不像动漫里描述的那般悲凄苍凉,我能够肯定,白对未来是充满了满足和幸福的情绪,而君麻吕,却在为前路而恐慌和迷茫。)
战乱开始,雾隐村和辉夜一族已经打的不可开交,君麻吕小小的身影也穿梭在其中,辉夜一族的人更是跟打了鸡血似的疯狂。
而大蛇丸站在山崖上,望着前方的火势越来越大,冷冷的笑了笑,心底藐视的想:看来开始了啊,竹取一族,只能以战斗来维持自己在生存之道不被迷失的一群愚昧的人,只会以杀戮作为快乐,永远在战场上的家伙,到底活着有什么意义?对付同族人也只会用武力,他们永远都只是一群一无是处的人……
竹取一族居然凭借一己之力夜袭雾隐村。
这无疑是急着去找死。
夜晚的杀戮过后,天终于亮了。
在树上醒过来的君麻吕,低头看着那被人们堆积起来的族人们的尸体,心里既落寞又难过,“第一个说需要我的那个人,又不在了……?又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变得孤零零的,只是一味漫无目的的徘徊着。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无人烟的森林,他看见了水面上自己的倒影,“这里是……”
这时,他发现了不远处一朵开的正好的花朵,他惊喜的走了过去,冷硬的表情有些微的缓解,他一小步一小步地靠近它,蹲下小声地与花交谈。
“为什么你要在这种地方绽放?”
过了一会儿。
“为什么不回答?”君麻吕有点生气,“连你也无视我吗!”
原本纯真的表情逐渐转变为阴冷,那把白色的骨刀再次被它的主人握在手心。
“在这种地方,不可能会有人看到的!!”君麻吕愤恨的盯着它,手中的骨刀扬了起来,就要刺向那朵无辜的花。
“请住手”一道温柔的声音适时的响起。
听到有人的声音,君麻吕转过头,站了起来。
“人活下去是没有什么意义的,不过,活下去,也许就会找到有意思的事。”大蛇丸露出那种蛊惑的冷然笑容,将对面之人的惊诧表情尽收眼底。
大蛇丸的脸色变得很友善温柔,配搭着他特别的嗓音,总是给人一种很奇怪而又吸引的感觉。
不得不承认,大蛇丸的声音的确有它独特的味道和吸引力,微微沙哑的声音在成熟男人的嗓子里发出,让声音更添一份邪恶和煞气。
“就像你找到了那朵花一样。”大蛇丸温柔道,眼神愈来愈柔情似水,继续加深这个充满魅惑的笑,他耐心地布下属于自己的黑暗陷阱,“就像我找到了你一样。”
君麻吕愣住。
说罢,大蛇丸苍白而瘦削的左手举起,在君麻吕幼嫩的脸部上抚摸了几下,温柔道,“好了,走吧。”
某蛇的圣母光环全开,背景是一片大好阳光。
大蛇丸放开了手,君麻吕害羞的红了脸,开心的笑了,眼神里充满了幸福和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