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一片死寂,夙玉皎目光不敢直视对方,低着头站在门口忐忑不安。
二爷静静凝视对方,漂亮的容颜的确给这个女人得天独厚的机遇,也许,在男人堆里这个女人也游刃有余。
“你来找我,不是为了站在门口当木桩吧。”言二爷首次调侃一个女子,令对方尴尬的红了脸蛋。
夙玉皎挪动脚步走到桌前,鼓起勇气看向一直没动过的言二爷,想起那天晚上在飘烟楼所说过的话,心里又浮上一丝难堪。
也许,在鼎鼎大名的言二爷眼里自己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在父亲兴奋的告诉自己,二爷已经传出话,她是二爷的女人时,心里没有喜悦,没有激动,有的只是茫然,不安,还有深深的探究,这个二爷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二爷,我今天来,只是想谈一下关于那天晚上你说的话。”
“哪句话?我忘记了。”言二爷摩擦扳指,似笑非笑的盯着对方,湛蓝的眸光闪烁冰冷的蓝芒。
夙玉皎一怔,双手纠结的更加严重,一丝悔意在脸上划过,今天,自己是不是不应该来这里自取其辱。
“二爷,我并不想当你的女人,请您收回说过的话。”夙玉皎鼓起勇气,直视对方,哪怕还是怕对方那双看透人心的蓝眸,她依然不想退缩。
二爷没有说话,起身,走到夙玉皎面前,伸出修长洁白的手指挑起对方纤细圆润的下巴,入手的柔软令他有片刻失神。
眼前女子的五官长得很小巧,有南方女人的典型秀气和雅致,尤其是那双灵动带有水波的眸子,与机器人的女子根本不同,这才是活生生的人。
头一次,二爷仔细观察人类的女子,被他盯着,夙玉皎浑身僵硬,不知所措,想要挣脱,却不能动弹分毫。
“二爷…………………”夙玉皎压低声音叫了一下,二爷回过神,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爷放出去的话,岂有收回的道理,夙玉皎,你乖乖回去等我娶你入门。”松开对方,二爷挑起一缕发丝,放在鼻尖深吸一口,一股淡雅的香气入鼻,不似其他女人刺鼻的香水味,令人作呕。
夙玉皎一颤,何时曾与男人如此接近过,涨红了脸蛋,脑袋一阵眩晕:
“二爷,我只是普通老百姓,根本入不了言府的大门,二爷,求你放过我。”
“在你答应偿还你父亲欠的债时,这股浑水你已沾身,如何脱得了干系。”二爷狠狠的向怀里拽了一下头发,逼的夙玉皎不得不跌进他怀内,更是惧怕的不知所措,慌里慌张的挣扎,反而被对方搂的更紧。
“二爷,请你放尊重一些,就算我是普通老百姓家的女儿,也不许你越雷池一步,羞辱于我。”夙玉皎愤恨的低叫,脸色涨红,极其尴尬的难看。
“啧啧,性子倒是刚烈,可惜,一步走出没有反悔的余地。”松开对方,二爷后退一步,淡漠的凝视对方。
“夙玉皎,你们永盛造酒坊再怎么生意不好,卖掉也能偿还你父亲欠下的债,何苦你出卖自己身体取悦男人。”言二爷说的很是难听,也令夙玉皎脸上血色尽失,贝齿紧紧咬着红唇,眼泪在眼眶打转,冷声道:
“永盛造酒坊乃是父亲和母亲立足根本,怎能卖掉,而且,我还有弟弟,他也需要造酒坊。”
“二爷,我实在不明白为何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于我,是我得罪过你,还是家父得罪过你?”夙玉皎眨了一下眼逼回欲流出来的眼泪。
言二爷本就是铁石心肠,哪怕对方泪眼汪汪,他依然无动于衷,转身坐回摇椅,似笑非笑、似冷非冷的轻嗤一声:
“你父亲葫芦里卖的什么酒,你不明白?”
夙玉皎一怔,实在听不明白他话中之意:
“二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父亲怎么了?还是,他做对不起二爷的事情了?”
言二爷仔细观察对方表情,的确是不知道的样子,可是,对方越是这样,言二爷越是不信。
“你回去问你的父亲便知,还有,我放出去的话,没有收回的道理,这点,你要谨记。”
“可是,外面不是说你已经决定娶丘当家的女儿丘紫烟为妻吗?为何还要为难于我?”夙玉皎怒道。
“这里的男人不都是妻妾成群吗?怎么,难不成你想做正房?”言二爷盯着对方嗤笑,嘲弄的目光令夙玉皎神色难堪,紧握一双拳头,恨不得砸在对方可恶的脸上才解气。
“我对正房也好,妾也好都不感兴趣,只希望二爷您收回,放过我。”
“有付出,才有回报,夙玉皎,这个道理你该明白。”言二爷淡淡的放话。
夙玉皎也是聪明人,当即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眼前一亮,不禁问道:
“我怎么做,你才会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