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电话的柳飞絮一脸古怪地走回来，她望着顾飞，吞吞吐吐地问道：“顾飞，你又给菲儿写了首新歌？”
顾飞没多想，点头笑道：“是啊，唐菲儿真有钱。这不，轻轻松松十几万又到手。”
原来是卖歌呢。
柳飞絮一听这才松了口气。
一边的顾莹不甘寂寞，她凑过来开心地炫耀道：“飞絮姐，哥哥也帮我写了一首新歌。”
“哦？”柳飞絮惊叹了一声。她倒是不会吃顾莹的醋，饶有兴趣地出声，“这回又是什么歌？总不能还是那种高顶天的歌吧。”
“不知道呢。”顾莹摇了摇头，不过她并不在意歌是高音或者低声。
小姑娘得意洋洋地伸手指了指一边的纤秀湖，笑嘻嘻道：“歌名很称景，叫《荷塘月色》。飞絮姐，是不是一听歌名就觉得很美了？”
柳飞絮不禁往人群中的纤秀湖望了望，细细一想便失了神。
“是很美！”柳飞絮喃喃细语。
顾莹见了更是高兴。她晃了晃顾飞的袖子，撒娇道：“哥你又有钱了，是吧？赶快把伴奏作出来，我要唱呢。”
顾飞只好笑着点头答应下来。可他还没说话，就见一边的柳飞絮“哎呀”地一拍额头。
女孩边打开手机边说道：“小莹，快看看你上传到音乐网的歌有多少人听了？”
顾飞也是眼前一亮。
他呵呵凑过来，说道：“哎呀，我也差点忘了小莹还传了歌呢。来来来……让我也看看你们的成绩。”
柳飞絮得意地把手机朝顾飞跟前一放，说道：“看吧。”
顾飞看了看上面的数据，再向下拉了拉评论区，看见一水的赞扬，感叹道：“不错嘛，不仅粉丝涨得很快，就是两首歌的试听下载量以及评论也都很给力啊。”
他翘了翘大拇指，笑着说道：“妹子，看来你前途无量。”
柳飞絮白了顾飞一眼，但也忍不住点头笑道：“还行吧，总算没让你的歌蒙了尘。”
末了她又忍不住加上一句：“要不是水上新娘秀的录相刚传上去，眼下还没来得及发酵。否则这些数据会更华丽。
现在微博上只有七十多万粉丝，不过我相信一两个星期后，百分粉丝很快就会到来。”
“或许吧。”顾飞赞同地点了点头。
顾莹踮起脚尖，好奇地朝柳飞絮的手机张望了会儿。她睁着弯弯的大眼睛，嘻嘻笑道：“哗哗哗，飞絮姐你的歌真是好多人听啊……不过我的，似乎也有不少呢。”
两个大人连忙弯腰一看。
云朵
上传累计6天
普通音质试听及下载：30640
高品音质试听及下载：170
无损音质下载：5143
两人面面相觑。
“这怎么回事？无损的下载量怎么反而比高品还多，而且多的还不是一点点。”顾飞惊讶，他望着柳飞絮：“絮絮，你把这首歌的无损下载定价为多少？”
柳飞絮同样不敢置信。她怔怔地看着顾莹的手机，半天才回道：“15块啊。”
顾飞呆住了，他无语地说道：“15块？比你的还高？”
柳飞絮不以为意，解释道：“我唱的歌很多人都能唱出来，这都能设成10块。小莹这首歌难度要高得多，包括我在内一般人根本唱不了。正是由于考虑到这点，我就给设了个15块。”
顾飞理解地点了点头，他迟疑了一下，说道：“莫不是你点错小数点了吧？15块变成了0.15？”
“应该不会啊。”柳飞絮的语气有点虚，她说道：“我记得我确认过好几次。”
只是看着那奇葩的下载数据，她也不禁有些怀疑自己了。
说完，柳飞连忙用自己手机搜了一下，搜出来的结果让两人都睁大了眼睛。
网页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无损音质下载每次15元。而且一个标点符号都没错。
“15块啊，啥时候土豪那么多了？”顾飞发蒙。
“是啊，那这数据……”
柳飞絮没再说下去，两个大人你看我看你都不禁有点莫名其妙。
“这数据不好吗？”顾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过她安慰道：“哥哥飞絮姐，我觉得已经很好啊。一个星期就有三万多人听过，分下来一天也有五千多呢。”
顾莹心满意足地笑道：“这已经比我们整个学校的学生人数都多了。”
柳飞絮哭笑不得。她伸手怜惜地捏了捏顾莹的小脸，说道：“小莹，你这数据不是不好，而是超级厉害。反正我是自叹不如。”
顾莹一怔。
她抬头一看，见顾飞两人的神情不似作伪。不由半信半疑地又拔了拔柳飞絮的手机，顿时觉得有些昏头。
“哥哥，”顾莹习惯性向顾飞寻求支持，她问道：“这个……我的数据真的很好？”
顾飞心很宽，一时想不明白的东西他就不想。听到顾莹的话，他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是很好。”
顾飞掰着手指给她算账：“小莹你看啊，你的歌无损下载定价是15元，音乐网它要分掉5块。也就是只要有人下载无损，你就能得10块钱。现在有5000多人下，那么你就有了5万块了。
还记得那个给你录歌的王伯伯吗？”顾飞比划了个圆圆的肚子，笑着继续说下去：“我们去他那儿录这首歌才花了两万多。所以你赚回了很多钱呢。”
“是吗？”顾莹这才眉开眼笑起来，乐呵呵地望着顾飞问道：“哥哥，我真的也能赚钱了？”
顾飞笑着点头。然而柳飞絮却斜了他一眼。她可是清楚得很，那三万多块并不是全都能落进歌手的口袋，还按约定和作曲作词人一起分的。这么一下来根本没多少。
顾飞装作没看见，吩咐道：“小莹，你打开无损下载名单，让我们瞧瞧这些土豪都有谁？”
顾莹乐滋滋地打开了。
两个大人伸头一看，不禁傻了眼。
因为网络实名制，所以这无损音质的下载名单里很多都是正常的人名。
顾飞随手拉了拉，便看见了些熟悉的名字。比如旁边的柳飞絮，昨天还混在一起的苏晚，名满天下的唐菲儿，甚至还有艺术学院的院长季华明。
除去这些正常的人名外，还有些挂着某某娱乐公司的名字，而且数量还不少。
顾飞眼尖，发现其中就有唐菲儿的东家萤川娱乐以及邹洋家的邹氏娱乐集团。
“这些公司怎么回事？”柳飞絮指着某个名字好奇地问道，“它们是怎么知道小莹的？”
顾飞说道：“桃花林艺术节啊。小莹也去了啊。”
“可你们不是没被围住吗？”柳飞絮很是想不明白。
“傻丫头。”顾飞无语地望着柳飞絮：“现代网络那么发达，想找一个人还不容易吗？”
柳飞絮这才反应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