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成！
虽然何萍没有一棍子打翻整船人，但也差不了多少。不过邹洋听了还是很高兴。
他乐滋滋地说：“或许我就是那剩下的一成！要不你给个机会，让我证明给你看？”
何萍淡淡看了邹洋一眼，没有说话。
都说爱屋及乌，然而恨屋恐怕也会及乌。
何萍谈不上憎恨邹洋，不过看他那卑躬屈膝的笑脸总感觉有种吊儿郎当的模样，再看看那边和顾莹依在一起指点江山激昂文字的顾飞，更是觉得他整个人都透着痞子的气息。
或许很多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喜欢这种坏坏的痞子气，但何萍不同。她更喜欢那些言出必行令出行止的人。
见何萍不答，眼里的疏离也越来越明显，邹洋急了，赶紧说道：“你连个机会都不给，怎么让我证明我的心意呢……”
邹洋还待说什么，却被何萍打断了话，她笑道：“我不怀疑你此时喜欢我的心意，但这种心意能持续多久呢？一天，一个星期还是一个月？”
邹洋眨巴着眼睛，一脸诚恳地说道：“黑帝圣使就在眼前，我敢对她发誓：我邹洋喜欢何萍不是一天，一个星期或者一个月，而是一生，而是永远！”
邹洋虽然压低了声音，然而说得掷地有声。顾莹听见了，不由扭过头好奇地看了看他们。
顾飞注意到了，他轻轻地把小姑娘的脑袋直接给扳了回去。
顾莹抬头疑惑地望着顾飞，轻声问道：“哥哥？怎么了。”
顾飞嘘了一口，小声说：“别看了。羊咩咩不喜欢你看见他丢脸的样子。一会儿你还要装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知道吗？”
顾莹僵着身子愕然了一会，默默地点了点头。只是耳朵不由竖了起来，听得更是仔细。
至于眼前的潼洸圣使开始离开苏澜大桥，带着一大队人员浩浩荡荡朝着城南的黑帝雕像而去，顾莹也漠不关心起来。
她很快听到了何萍那还有些陌生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嘲弄和不屑。
她说：“永远？永远到底有多远？”
邹洋一窒，一时间答不上这绕口令。
顾莹忍不住默念了下这句话，她还没觉得什么，倒是一边顾飞诧异地回过头，忐忑地上下打量着何萍。
顾莹觉察到了异常，她不解地说道：“哥哥，你怎么了？”
顾飞揉了揉她的长发，顺便帮刚站起来的柳飞絮拍拍身上的灰尘，才走到何萍前面，不动声色地问道：“你会唱这首歌？”
“嗯？”顾飞的身高让何萍很有压力，她后退了一步，才有些莫名其妙地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歌？”
顾飞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答道：“永远到底有多远！”
听到刚才何萍话的人都不装了，俱是一脸愕然地望了过来。慕莲更是直接开口，她疑惑地望着顾飞问道：“永远到底有多远，有这首歌吗？谁写的，不会又是顾飞你写的？”
何萍听了，跟着点头说道：“是啊，刚才我只是随口说一句文青话，居然也是首歌？”
顾飞眼珠转了转，一脸的恍然地说道：“原来是随口说说的，我还以为我不久前才写完的歌什么时候给流了出去。”
何萍愣了半天，哑然失笑着说道：“顾大才子果然名不虚传，居然不动声色又写完了一首歌。”
说到这，她看了看一边光彩夺目的柳飞絮，道：“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欣赏到你的这首新歌？”
柳飞絮眼睛直瞪那边正遥遥离开的潼洸圣使，耳朵却紧张地听着这边的动静。
她紧张的不是何萍，何萍的容貌大概得大修一翻才会让她有点危机感。柳飞絮紧张的是歌曲的下落。
她现在是小有名气，然而这一切都是依托在唐菲儿之下，是虚的。要想把这些关注自己的路人真正变成粉丝，她还需要更多的作品，特别是高质量的作品。
柳飞絮心里明白。顾飞现在不是只为她一个人创作，每首歌都给她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因而更关心歌是为谁而写。
顾飞心一动，呵呵地笑道：“歌写好了的。不过要等飞絮练习练习才能录制，不过也用不了多久。快了。”
柳飞絮松了口气，百感交集地望了顾飞一眼，再看看已经消失不见的潼洸，对着顾莹说道：“小莹，一会儿你准备去哪玩？”
玩这个字眼，对顾莹来说是很茫然的。
她摇了摇头，说道：“刚刚小羊哥说了，下午让我和他直播去。”
柳飞絮愕然，说道：“直什么播？你是中学生，平时上学够辛苦了。好不容易三天小长假，干嘛不好好玩一玩？”
顾莹继续把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她说道：“飞絮姐，上学一点也不辛苦。”
别人上学各种功课作业多成海，从早写到晚都写不完。虽然顾莹也有，不过她几乎都不会，所以根本通通都不写。大怒的老师们找她谈话，结果没个几天就给忘一干二净。至于找家长，顾莹就更不在乎了，完全不用像其他学生一样害怕担忧。
相对来说，她上学确实不辛苦。
柳飞絮想叉了，她瞪大了眼睛，喃喃地说道：“哟，不愧是有其哥必有其妹。看来小莹你还是个学霸，学习排在全校多少名？”
顾飞在一边听见，要说以前他还真有底气，现在则不禁擦汗地斜了顾莹一眼。
一直以来谈论起学习，顾莹即使没什么印象，但多少是有些窘迫的，只是顾飞一再的洗脑让她慢慢也就觉得无所谓起来。
“上次测验，全校第三。”顾莹说。
柳飞絮眼前一亮，爱屋及乌的她捧着顾莹的脸蛋疼惜地说道：“全校第三？哟，小莹好厉害。想当初姐姐想考个全校前一百，都觉得如同登天一样困难。”
顾莹笑笑继续说下去：“飞絮姐，我没有说完。是全校倒数第三。”
除了顾飞和邹洋两兄弟，其他人者怔住了。
苏澜大学作为云垂数一数二的大学。普通人如果不是学霸或者学神，基本上别想考得进去。即使有一技之长的艺术生或体育生，要想进苏澜大学，主科成绩也绝不能差得太惨不忍睹。
全校倒数第三！
这个惨烈的名次，别说柳飞絮，其他一大群人都尴尬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呃……
呃了半天，柳飞絮说道：“你哥哥忙得没时间关心你的功课？那这样吧。从今天开始，姐姐帮你补习功课，好不好？”
柳飞絮责备看了看顾飞，开始进入长嫂如母的角色。
顾飞苦笑，他阻止了准备说话的顾莹，指了指周围陆陆续续站起来的信徒，问道：“好了，先别说话了。你们都不准备跟着潼洸行走苏澜吧？”
众人纷纷摇头，不约而同说不去了。
他们一个个虽然对那能悬空还能发光的神器风马感兴趣，但明显知道自己不可能近距离接触，随断了跟潼洸压马路的心思。
顾飞说道：“那我们赶紧离开，要这些人都清醒过来，想离开就不好打车了。”
众人恍然，赶紧转头朝来路走去。
只不过一路上伏尸不断，一行人走得辛苦。幸好几个女孩看过相应的功略，穿着都不是高跟和裙子，否则更是寸步难行。
顾莹就没那个烦恼了，随便往两哥哥身上一趴，让他们悠哉悠哉地背着走，看得几个女孩羡慕嫉妒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