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边走边感叹道:“这玩蛇的女人跟平常女人就是不一样,建造个墓地都给人造成反局势。”
我心说这厮嘴巴也忒毒了,少倌刚刚将他抓进去却又失策没有立刻杀死他,简直是个实质性的错误,以后少倌可能都会活在神棍的嘴里了,想到这里我有些哑然失笑。
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钟,最前面的郑襄突然停下了脚步,他回过头,脸色很不好看。
我下意识问他:“怎么了?”
“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地方很熟悉。”他说道。
我狐疑的看了看四周,这地方都是这样的通道,感觉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但郑襄的脸色又不是装的,于是纳闷道:“没什么好奇怪的,这个地方修建的通道本来就大同小异。难不成你走路时候还会数墙壁上的砖头相同不相同?数到一样的就熟悉?”
郑襄脸色更差了,但我估摸着这次脸色差是被我的话堵着了。我还没来得及再次发表一下我对古历史文学墓地建造一事的见解,就感觉胳膊被人轻轻拍了拍。
我下意识骂道:“神棍你没事别拍我。”
神棍在我身侧不远处,听见我这么说,很疑惑的转过身,说:“我没拍你阿。”
我说:“刚刚我的胳膊被人拍了一下,郑襄就在我面前,不是你难道还是鬼?”
鬼这个字在从我嘴里刚落音的时候,我自己先闭了嘴,一种久违的默契在我们之间升起,我们下意识的都沉默起来。一种阴寒的感觉遍布了我的全身。他娘的,不会吧?难道还真是鬼?我看向郑襄,发现他的脸色更差了,我立刻也更没底了。
神棍的脸色也难看起来,他指了指我身后,艰难的说道:“你看这个地方,是不是我们刚刚离开的地方?”
我脑袋都开始发毛,急忙转过身,才知道郑襄刚刚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我身后赫然出现了一个墓室,跟刚刚的藏宝墓室几乎一样,但墓地里的墓室大多都是大同小异,我不死心的跑进去看了一眼,这一看心底就开始发慌,这还真是我们刚离开的那个地方。
神棍骂道:“他娘的这么多宝贝,怪不得周围都没有什么机关暗道,原来这又是一个死局。”
我有些焦灼,但是最近经历的事情这么多,我的接受能力已经今非昔比,我拉了拉肩上的包裹,赶紧跑了出来,说:“难道是迷阵?”
郑襄摇摇头,淡淡道:“没那么简单。”
几个人的脸色都是铁青的,我们四处去看,越看就越确定,地上到处还有我们的脚印,这里的确就是刚才我们装满金子的那间墓室,只不过奇怪的是,我们怎么走回来的?
墓道是笔直的,我们走的时候,没有转一个弯,三个人,都可以证明,按照道理,绝对不会走了二十分钟,却回到了原点。这简直太匪夷所思,简直是鬼打墙嘛。
神棍有点犯嘀咕,看了看来时候的墓道口,道:“难道我们走的时候,不知不觉,就走了回头路了?他娘的这邪门啊。”
我道:“如果真的走了回头路,我们三个人,不会都没有感觉。”
神棍:“那他娘的就是鬼打墙了,是不是刚刚你背出来的那鬼蛊不舍得你走啊,你可得教育教育它,现在没空卿卿我我,咱们在办正事呢。”
我给神棍气的够呛:“你少胡说。”
说完这句话气氛就陷入了沉默,现在这个时候我们心里都知道,实在不适合扯皮,我浑身都出了冷汗,因为我感觉到,最不想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但现在我心里还不敢完全确定,道:“之前我们走的时候都没有认真的去看周围和脚下,也许这里的道路再一点点偏移,想要知道结果,我们只能再走一遍。”
其实说实话,对于我说的话我自己心底都不信。道路如果在人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偏移,那么挪动的趋势必然不大,不然就能轻易让人发觉。但是刚刚我们最多走了半小时,半小时绝对不可能偏移出来一个圈子让我们回到原点。
神棍他们也知道我的意思,几个人面面相觑,都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不太妙。
当时我已经想的是我们几个如果走不出的样子了,我们会被活活饿死在这里,被风干,给这些价值连城的金银珠宝陪葬。或许,这就是百岁忧敢带我们进来的原因,他有把握将我们困死在这里,就算我们侥幸从浮雕那里逃生,这里却又有了一个死循环。
我现在必须要做的,就是证明我的这个预感,或者说我心里想否定我这种恐怖的预感,所以我迫不及待的走进了墓道里,他们忙跟上了我。
因为走过了一次,确定没有机关陷阱,出于求证的心理,这一次我们走的非常快,我几乎是一遛小跑的冲在最前面,眼睛死死就看着两边的路,确定没有任何的叉路,我也没有莫名其妙的转回头。
这一次不到十分钟,我们就跑完了全程,在感觉即将要看到墓道尽头的时候,我几乎在不停的祈祷,希望自己的预感不要实现,但是最终,当我看到那扇几乎一模一样的玉石大门的时候,我的心顿时就凉了,冷汗就不由自主的往外冒。
神棍一下就瘫坐在地上,一脚将平时爱不释手的宝物踢到一旁。我心里的预感完全被求证,没有一丝一毫的错误。这就是为什么这个价值不菲的墓室没有任何的机关暗道,因为墓主人有把握让你进来出不去,这里的一切金银将都是我们的陪葬品,待遇堪比皇帝驾崩。
神棍是真的跑的累了,他坐在地上气喘吁吁道:“鬼打墙,这他娘的绝对是鬼打墙。我就知道少倌那娘们不是个好东西,死都死了还不放过我们几个小鲜肉,我说白天,你就跟你背的那个相好说说,让她高抬贵手别玩我们了,出去了就招她侍寝行不行?”
我已经惊讶的够呛,没空跟他拌嘴了。下意识就去看郑襄,他的脸色虽然不好看,但明显比我们两个都淡定太多,我忽然就想起来他之前把我丢进石头甬道那次,他是专门研究这种迷阵的。但转念又一想,刚刚在墓道里确实有人拍我胳膊,这究竟是迷阵还是鬼打墙都还很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