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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离开

陆凡到达城门,见城门人潮人涌的好不热闹,目光在人群中搜索,想在人群中找到李杰辉夫妇着实不易。

这时,陆凡的肩膀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痛的陆凡龇牙咧嘴,转头看去,竟是那司徒雷。

“哎呦,这不是陆凡嘛?怎么,前几日假装吐血,这么快就下地走动了?”司徒雷阴阳怪气的在陆凡身后叫喧道。

那日,陆凡离开后,司徒雷没少挨李蓉的骂,心中更加恼怒陆凡,原本失手伤到陆凡,他司徒雷还尚存一丝的愧疚,但被李蓉一骂,只恨当时下手轻了。

陆凡看到司徒雷,心中泛起强烈的愤怒,手掌不觉的紧握,但此时的他根本就不是司徒雷的对手,只能把愤怒埋在心底。

李蓉和李杰辉夫妇此时也走到陆凡身旁,刚刚司徒雷拍陆凡肩膀的事,李蓉看在眼里,瞪了一眼司徒雷,司徒雷悻悻然的侧过身去,仿佛有些惧怕李蓉。

陆凡向李杰辉夫妇行了个礼,李杰辉见陆凡肩膀上背着小包裹,知道李蓉所说不假,陆凡还真是要再去一次武学院参加选拔。

李杰辉心想,或许真是因为蓉儿的事情,伤了这孩子的心。陆凡从小好强,但他已经参加过一次武学院的选拔,能否修炼的天资也已经知晓,为何陆凡仍执迷不悟。

李杰辉想劝说陆凡,却也不知怎么开口,最终只好无奈的说道:“陆贤侄,你自小博览群书,人又聪慧,伯父想等你到了二十岁时便举荐你去做杨城主的参事,你看怎样?”

“多谢李伯,如若小侄这次仍未能进入武学院,就回到唐甬城,听从您老人家的安排。”陆凡道。

李杰辉点了点头,轻轻的拍了拍陆凡的肩头,这些年他把陆凡也当成了自家的女婿看待,不忍看到陆凡因为李蓉的悔婚而自暴自弃。

司徒雷转过身来,上下打量着陆凡,讥讽道:“这世上还当真有人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以为去两次武学院参加选拔就能鸡飞梧桐变凤凰?哈哈……”

“够了!司徒雷你再多说一句,看我不撕烂你的臭嘴!”李蓉双眼含怒道。

司徒雷收住讥笑,哼了一声,别过身去。

“陆凡哥!”杨小轩站在城门的石柱上向陆凡招手叫道。

李蓉拉了一下陆凡的胳膊,说道:“凡哥,咱们过去吧,也该出发了。”

陆凡再次向李杰辉夫妇行了一礼,然后和李蓉、司徒雷向着城门之下走去。

此时,城门下已聚集着二三十个少男少女,交头接耳,喜笑颜开的打闹,陆凡知道他们就是这次前往武学院参加选拔的少年,自己也将与他们一道。

回想起两年前,放佛像是昨天的事,那时的陆凡、李蓉还都是凡人,没有隔阂。一同前往武学院参加选拔,对未来憧憬着,一起修炼武学,驰骋五域十二洲,做一对神仙伴侣。但现实终是不如人愿的,李蓉天资过人,顺利的进入武学院,而陆凡却天资平平,被挡在了修炼武学的大门外。

想起往事,陆凡心中感慨万千,谁知造化弄人,连他自己都认为这辈子与修炼无望时,一本可以改变他命运的奇书却送到了他手上。陆凡摸了摸怀中的鬼谷奇书,内心同样感激那个初次相见便把此书交与自己手上的公孙圣手。

杨小轩从石柱上跳下,裂开嘴嚷嚷道:“你们怎么来这么晚,就等你们了。”

杨小轩今天可是难得起了个大早,在他爹的熏陶下,他从小就幻想着去武学院修炼武学,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天,内心那个煎熬啊。

“爹!”杨小轩朝着陆凡身后叫道。

陆凡转头看去,一身官服的杨令先大步走来,一张国字脸露着灿烂的笑容,陆凡道了声“杨叔”,杨令先冲陆凡点了点头。

杨令先与陆凡的父亲陆齐英,以及李蓉的父亲李杰辉,三人自小交好,只是后来杨令先天资较好,顺利进入武学院修炼武学,四年后,杨令先回到唐甬城做了城主。

“司徒贤侄,李蓉侄女,这次辛苦你二人带着咱们唐甬城的少年,前往天都参加这次的武学院选拔。”杨令先对着司徒雷和李蓉说道。

“杨学长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司徒雷道。

杨令先早先也是武学院的学员,故司徒雷称杨令先为学长。

李蓉娇俏的脸庞展露笑容,道:“小轩继承了学长的天资,这次必能顺利进入武学院。”

杨令先哈哈大笑了几声,道:“小轩这孩子调皮的很,能进入武学院也会不安分修炼,能不能进,就看这小子的造化了。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们也应该动身了。这三十多个孩子,就靠你二人在路上多加照应了。”

司徒雷,李蓉行礼称是,杨令先虽止步于武学院,但能回到唐甬城做了一城之主,其武学修为必定不低。所以,连一向跋扈的司徒雷也对杨令先十分恭敬。

陆凡此时进入了这三十多个少年组成的队伍里,虽然陆凡年龄也才十九岁,但站在这些比自己小两三岁的少男少女的队伍里,陆凡却感觉自己老了,或许是自己从小读了太多书,心智上更成熟一点吧。

就这样,司徒雷和李蓉走在前列带队,后面跟着三十多个少年,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唐甬城。

刚刚还异常兴奋的少年男女,此刻却眼圈红红的,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开父母,离开熟悉的家乡,心里多少有些惧怕。陆凡也曾经历过,熟知这种感受,但杨小轩的表现却令陆凡大感意外,一路上唧唧咋咋个不停,一会惹惹刘胖子,一会作弄二傻子,这种心性倒也难得。

一路上风平浪静,三日后,一行人抵达一处山涧,陆凡曾经走过这条路,知道这山涧名为鹰嘴涧。

鹰嘴涧内灌木丛生,两侧笔直的山壁仿佛是一位绝顶高手用一把巨剑斩落而成,其内有或大或小的石窟,路过此地的人往往会选择在这鹰嘴涧内休息,这里虽地形复杂,但却没有厉害的妖兽。

“今晚我们就进入这鹰嘴涧歇息。”司徒雷对李蓉说道。

李蓉仰头望了望已经有些灰暗的天空,不置可否,向着众少年挥了挥手,三十多个少年男女有次序的进入狭隘的山涧道路。

司徒雷找到一出可容纳数十人的石窟,招呼着众人进入后,便在石窟的洞口点着了一个篝火,防止野兽袭扰。

“大家晚上不要随意走出这石窟,这鹰嘴涧虽然没有厉害的妖兽,但随便一个野兽也不是你们可以应付的。”李蓉朝着众人说道。

“那如果想要方便一下怎么办?”杨小轩问道,接着装作不好意思的又道:“这里这么多人,我这么腼腆的一个人,怎么好意思在此脱裤子呢?”

李蓉笑骂道:“臭小子,就你话多。想要方便的最好两三个人结伴外出。”

众人嬉笑了一会,便安静下来。

走了一天的路,这些少年少女早就累的不行,也顾不上石窟内是否干净,找到空地便躺下休息。

司徒雷和李蓉作为这行人里修炼者,既有带领这些人前往武学院参加选拔的任务,同时也有保护这些少年的责任,二人盘坐在石窟洞口,打坐吐纳起来,心神却没有一丝的放松。

天色已黑,月光透过石窟外零星未被枝叶遮挡的空间,照射在石窟内。

陆凡没有多少疲倦之意,或许是修炼了般若化筋功,并打通的三处经脉的原因。但他也找到了一处空地,枕着双手,仰面望着石窟顶上凸起的岩石,思绪万千。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陆凡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之时,一道飘渺而又苍老的声音在陆凡耳边想起,陆凡一个激灵,做起身来。

陆凡环望四周,躺在周围的少年少女都已睡的香甜,甚至有人打起来呼噜。

陆凡又把目光移到司徒雷和李蓉身上,这二人保持打坐的姿势,眼睛依旧紧闭。

难道是自己的错觉?陆凡揉了揉眼睛。

“陆凡小兄弟……”

紧接着,陆凡耳边又想起了这道声音,像是在呼唤自己,陆凡望着四周依旧熟睡的少年,似乎也只有自己可以听到这道声音。

这声音竟然有些熟悉,但是谁的,陆凡一时想不起来。

“陆凡小兄弟……我是公孙圣手……”

公孙圣手!陆凡心中顿感诧异,这声音还真是公孙圣手的,他怎么会也在此地?

陆凡举目向着石窟外望去,石窟外虽然比石窟内稍微亮一些,但也十分灰暗,看不清是否有人。

陆凡起身向洞外走去,路过李蓉和司徒雷身旁时,这二人同时睁开眼睛。

李蓉抬头看到是陆凡,问道:“凡哥,你要出去吗?”

陆凡点了点头道:“出去方便一下。”他不好说出公孙圣手的事,只好说是外出方便。

李蓉看了看石窟内熟睡的众人,只能对着司徒雷道:“司徒雷,你陪凡哥出去一下。”

司徒雷哪里肯陪陆凡,刚刚睁开的眼睛此时又闭上了,对李蓉的话充耳不闻。

“你……”李蓉看着司徒雷气道。

陆凡摆了摆手,对李蓉道:“没事,我又不是没来过这鹰嘴涧,也只是去方便一下,马上就回来,不用人陪。”

李蓉无奈,也只好这样,嘱咐陆凡注意安全后,陆凡走出了石窟,转眼间消失在夜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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