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的回到了基地,我的心里还有些不舒服,她的做法让我好像欠了别人什么一样,我讨厌这种感觉,我讨厌欠别人东西。
从小就是,因为在小的时候,我曾经借过别人钱,抱着善意,借给了他钱,然后他一直都没有还,还十分的理直气壮。
告诉老师,老师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一句话:“谁叫你借他钱了。”
那一句话,击溃的不仅是我的善意,还击溃了我一直遵守着的世界观。
当好人有个屁用啊…
吃亏的是自己。
但我也不愿意辜负别人。
可是我怎么还她啊…人也不在了,真的很烦啊……
我也不会因为她这个举动,而感到伤心流泪呀!只会感觉到不舒服而已。
可能我就是个不懂感恩,冷血的人吧。
一句谢谢。
我只能给她一句谢谢,我连她的尸体都拿不到,也无法给她立一个坟。
我能怎么办……
我爬到了顶层,躺在了天台边,不愿意看那些劳动着的人,顶着他们怪异的眼神儿,看着灰蒙蒙的天空。
不说话,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看着,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才能让我感到一丝放松。
我感觉只有这个时候的我,最真实。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那些人都下去了,我还躺在上面。
天空已经陷入了黑色,我才滚动我松懈的身躯,挣扎着站了起来。
爬下了楼,又是到了那一楼层,我看见,有几个人,拖着一个布袋,那个布袋很大,大到可以装下一个人。
实际上,那个布袋,确实呈一个人形。
我看见那几个人,将布袋拖进了一个房间,我似乎听到了,刀切东西的声音。
那声音太过熟悉了,虽然很微弱,但像极了我妈,在厨房,剁肉的声音。
我不禁有些疑问,为什么关上门之后,那微弱的声音,能被我听见?
我继续走了下去,看见了一个黑影,站在我面前。
我被发现了。
“你…”他好像说些什么。
“怎么了?”我装着傻,我似乎看到了,他手上的刀。
“有什么事情吗?没有事情,我下去了。”我继续装着傻,好像我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
“你…”他好像还要说些什么,让我感到了不妙。
“我不会说出去的,你们只不过是吃独食而已,又不是什么危险的事儿。”我这样说着。
“那一起吧。”对方发出了十分阴沉的声音,好像我拒绝就会杀了我的样子。
我只能答应,如果混了进去的话,就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没有把他们供出去的可能了。
阴招,绝对的阴招。
我要怎么办?
难道真的像他们那样?
我跟着他走进了那个房间,那个布袋里,装的果然是人。
整个房间弥漫的血腥味,那个人好像早就已经死了,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
也可能只是被打晕了,被拖到这个房间后才死掉的。
在外面杀掉,会留下太多的痕迹与证据。
“这位是…”我听到了一个极其熟悉的声音。
“新加入的。”那个人回答。
我思索了半天,才想到了那个声音的主人——嬴染。
这个基地的创始人,我记住了他的名字,因为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太令人深刻了。
嬴染只是笑了笑,笑的让我害怕。
最终,我被分到了一碗汤,汤里有着肉,我大概知道那是什么肉。
我看着他们,我知道,我必须将它们吃下去,才不会让他们怀疑我。
只有那样,我才会是他们的同伙,和他们是同谋,和他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我,稀里糊涂的,将那些东西咽下,我不敢去嚼。
我好像听见他们的笑声了,啊…不是好像,他们真的笑了。
“不用吃的那么急,过几天还有。”
听了这句话,我丝毫感觉不到安慰,而感觉到了一种痛苦,这是一种折磨。
我,朦朦胧胧的回到了3楼,到了公共卫生间,进去了一间,锁上门,拼命的击打着自己的腹部,想要那些东西吐出来。
我在吃那些东西的时候,陷入了一种矛盾。
心灵上的不适,肉身上的享受。
令人作呕。
一想到,以后也会这样过下去,心里就泛起一阵涟漪。
腹部被我击打的起了反应,我家那些东西吐了出来,按了下按钮,看着我吐出的东西,随着水流,往下掉落。
我走出去,看着我公共卫生间里的镜子,镜子里的那个人,令我感到陌生。
我是谁?我到底在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