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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3欢声笑语,再回童年

小七刚走进院落,一阵花香迎面扑来,抬头望去,东边有个花园,里面盛开鲜艳的牡丹。随风摇摆的花朵像是一个穿着花裙的精灵在跳舞。

花园围绕着湖水,湖水正中座落着一个暗红色的亭子,柱子上隐隐约约刻着各种各样的兵器。西边是大理石铺成的练武场,隐约看到魔法阵守护着练武场。

小肥听到有红烧鹅掌,迈动两根小肥腿,小跑起来,听到身后小七没跟上,急忙回首喊道:“快点,刚出锅的鹅掌最好吃。”

小七应了一声,紧跟着小肥踏上鹅软石铺成的路。紧走几步,走至大堂,看到热气腾腾的饭菜,恍惚回到了烽狼城,回到了曾经一家人吃饭的时光。

小肥匆忙在湿毛巾上擦一下手,伸手就要去抓鹅掌。

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毛毛躁躁。”小肥急忙又去把手好好擦了一遍,猴急似的抓起鹅掌就啃。

小七感受到注视的目光,抬头望去,看到一双温和的眼,像是看到晴空里的白云,干净,透亮。

小七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熟悉的场景,陌生的人。这场景让小七在记忆和现实间摇摆不定。

李猛左手搭上小七的肩膀,别紧张,我在你身后。

小七咳了一声:“你好,我叫小七,不小心迷路了,想问问这是哪里。”

端坐在餐桌的女子,年近三旬,却保养的极好,皮肤白皙似二八少女。此时怔怔的看着小七,好像在看世间最赏心悦目的风景。

小七见她不说话,或许她不喜欢被陌生人打扰,歉意道:“不好意思,打扰了。”小七说完转身就走。

“小七!”小肥见小七要走撇下鹅掌,急忙追了出来。

站在她身旁的丫环低声喊道:“夫人!”被声音惊醒的她看到小七要走,急忙起身道:“进门就是客,坐下吃完饭再动身也不迟。”

“是啊,鹅掌老好吃了。”小肥把小七拽至身边坐下,伸手抓起鹅掌接着啃。

小七局促的坐下,微微欠身:“谢谢。”

唐夫人温和一笑:“就当在家一样,这有刚出炉的腊雪江南,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小七诧异的看到一抹雪白裹在流淌的翠色汁液里,惊喜道:“没想到南方也有这样的菜。”小七激动的夹起一卷雪白,缓缓放进嘴里。

酥软瞬间包裹舌尖,感受着曾经熟悉的味道,想起每次上这盘菜时,大家哄抢一空的场景。味道是熟悉的味道,但好像少了些什么。不知是少放了盐,还是心情不一样,貌似是少了曾经的温暖和幸福。

咀嚼了一下,眼泪扑簌簌的掉了下来。夫人匆忙起身:“怎么了?”拿着手帕走过来:“不好吃吗?”说着要去帮小七擦掉眼泪。

“夫人!”丫环低声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身份。

“嗯。”小七又摇头道:“好吃。”躲开她的手,拿着手帕自己擦干眼泪:“只是忽然想家了。”

唐夫人不安的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好像要擦掉心中的紧张:“这就是你的家,只要你愿意。”说完忐忑而带着期望的看着小七。

小七愣了下:“谢谢。”小七知道自己身后还有追兵,自己不能给她带来不安和战乱。

小肥瞅着小七一眼,不知道如何安慰,给小七抓了个鹅掌放到盘子里:“很好吃的。”

小七瞅了这个吃货一眼:“谢谢。”

唐夫人很快就回复了知书达理的样子,和小七聊了些关于唐家的趣事,饭后,带着小七去换新衣服。

小肥趁着唐夫人转身的瞬间,端起盘子把腊雪江南都吞进肚子里,打着饱嗝冲着李猛嘿嘿傻笑:“去练武场转转吧,有人在那儿等你。”

小肥又打了个饱嗝,拽着李猛就往练武场走:“不会说话就是好,你肯定知道不少秘密。”

李猛闻言一笑,疑惑的瞅了小肥一眼:“谁在等我。”

小肥摸了摸有些发胀的肚子:“一个很厉害的人。”

李猛跟着小肥走进练武场,看到一个窈窕的背影,女子缓缓转身望着李猛,像是一片乌云遮住阳光,给人心里留下一种挥不去的阴影。

小肥掏出不知从哪顺来的水果,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娜姐,人给你带来了。”

唐娜静静的看了李猛一眼,突然纵身奔向李猛,一镖射向李猛的咽喉,紧跟着一鞭扫向李猛双腿。

李猛不退反进,避开飞镖,一剑挑向唐娜的手腕。

拼得就是谁更快,谁更狠。

唐娜轻蔑一笑,手腕一抖,缠住剑身,刺向李猛右手。

李猛瞳孔一缩,急忙抽剑封挡。

二人缠斗在一起,片刻已过百招,最终李猛败在唐娜的一招“似水芙蓉”。

唐娜缓缓放下离李猛咽喉不足一寸的长鞭:“你的剑太过刚猛,少了些柔弱和变通。”

谁愿意被批评,更何况被一个女子以胜利的姿态批评。

李猛缓缓的将剑一分为二,低吼一声,冲向唐娜。唐娜凝神望着奔来的李猛,仿佛看到逃出牢笼的猛兽。

李猛的双剑压着唐娜的鞭路打,就像两个木板在围困一个逃窜的虫子,木板的距离越来越短,眼看着就要压死。

唐娜清喝一声:“小心!”左手一扬,三只飞镖盘旋着射向李猛。

李猛凝神盯着三只飞镖,双剑试探性的封挡飞镖,随时准备挑开。因为刚见识过能一分为二的利箭,鬼知道这飞镖会不会分开。

“当当”两声,封住了两只飞镖。

李猛惊讶的看到飞镖粘到长剑上面。他清楚自己的臂力又多大,能把飞镖弹飞,怎会被黏住?!

“当”

还没弄清楚,一股力量传来,将两只剑粘到一起。

望着飞奔而来的第三只飞镖,急忙侧身闪过,却依旧被割掉几丝头发。

唐娜款步走来,将飞镖拾起:“这是用磁石打造的,对金属有吸力。”

李猛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冲着唐娜晃了晃双剑。

唐娜将飞镖收进囊中:“我知道你觉得这是雕虫小技,可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一些偏失就可能失去。更何况他只是个孩子,需要更多的东西来保护自己。”

李猛闻言眼中闪现一丝精光,压住好胜的欲望,认真体会飞镖对自己的制约,示意自己准备好了。

唐娜收起长鞭,拿起长弓:“他不能在这里长呆,不能让赵家人知道,也不能让康家人知道。三天,你要尽可能掌握这些小技巧,然后教给他。”

唐娜说着冲着李猛连射两箭,封住李猛左右两侧,紧跟着连射三箭,一箭紧跟一箭,射向李猛胸口。

李猛避无可避,持剑封挡。三箭在一条线上,首尾相继射向李猛。

“轰!”

一股巨力传来,轰得李猛双臂发麻,后退了三步。他清楚的唐娜的臂力,所以更惊讶。细细感受这些以弱制强的手法,知道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但不踏出第一步,永远无法成功。

李猛甩了甩双臂,示意再来。

唐娜摇头把长弓扔了过来:“下午先练这些,你要记住我给你的感受,告诉他射向你时的缺点在那里。你再感受一下连续射箭的要点在哪里,不要贪多,一个一个的来。”

小肥吃掉最后一个水果:“无聊。”说着起身去找小七,路过大堂时,又顺走几块点心。鬼知道他的胃是什么做的,这么能吃。

小肥瞥到小七和康夫人坐在后院的亭子上聊天,慢悠悠的溜达过去。走到近前看清小七换上了新衣服,更看清衣服里藏着护身的金蝉丝。瞥嘴嘀咕道:“偏心。”

走上前去,伸手将一块点心递给小七:“给,桂花做的,挺香的。”

小七转身伸手去接。小肥却在他手到来前松手了,点心滚落到衣服上。

小肥急忙捡点心,双手故意在新衣服上抹了抹:“对不起,对不起,要不,我给你换件。”

小七知道他是故意的,却不知为何。看到康夫人的神情不自然,不知道如何做:“不用了,我挺喜欢这件的。”

听到这句话,仿佛感受到幸福的温度。康夫人开心笑道:“喜欢就穿着吧。”说着伸手摸到小肥后腰,掐着肉把他拽至另一边坐下。

小肥呲牙咧嘴的喊道:“哎呀,好痒。”狠狠的揉着后腰。

小七和唐夫人聊着自己的趣事,烽狼城的趣事,北方的趣事。快乐的感觉又爬上明亮的双眸,那个晚上,小七枕着温暖睡去,梦到母亲轻柔的抚摸。

第二天,听闻李猛要在这儿养伤,高兴的和小肥去林间的河里捉鱼,掏鸟窝。在烽狼城的童年仿佛又回来似的。

两个泥娃娃在河边烤着捉了的鱼和鸟蛋,不小心把鱼烤糊了,相互把对方抹黑。看着彼此的囧样,灵机一动,把脸都抹黑了,回家吓人。

在花园的亭子上,把正在想事的娜姐吓进湖里,看着自己的杰作,没心没肺的笑,得意忘形的笑。欢乐再多也不够。

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注重这些小东西,李猛在练武场不停得练习刚学到的技巧。脑海却不停的闪现一个疑问:为什么赵家和唐家都不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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