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武师一死,他所带领指挥的团队队形立马就乱了,见势不对临阵脱逃的有,走不脱消极应战的有,有牵挂战力飙升的也有,但总体来说不过是乌合之众,一盘散沙而已。
所以结局果然在意料之中——稳赢。
“所以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才被抓的。”元见漫不经心的扯出一方手帕轻拭秋水剑剑身道。剑身上并没有沾染一丝一毫的灰尘血迹,擦拭半晌,手帕依旧干洁如新。
元见归剑入鞘,抬眼望向兴源:“怎么?”
“呃......怎么说呢。”兴源憨憨的挠脑袋:“其实我不太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当时我眼前一花就昏过去了,等一醒来就到那个牢房里了。”
“眼前一花?”
“有人拿着一袋粉状的东西,一靠近我们那袋粉末就化成了水雾,然后我就晕了。”
“我看到了。”刚刚一直痴迷的盯着元见拭剑的少女脸上红晕未消,缠蜜一般的视线丝丝绕绕的缠上元见锐意未消的眼睛。
“嗯。”元见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王悦容兴致勃勃的一挥手:“当时里面那个魔法师,就是你杀的那个,举起他的魔杖,然后叽里咕噜念了一通,当时他的语速特别快,我都没听清他说的什么,反正之后有一个水球落进那袋粉末里,化成水雾,然后那傻大憨就倒了。”
“噢,这样啊。”元见若有所思。
“抢女士也就算了,毕竟不管什么时候,女士都是香饽饽,但抢他一个三大五粗的壮汉做什么?”
兴源幽怨的瞪了元见一眼。
“除非是要他的血肉天赋。”
“天赋不显,一般的侦测手段也很难测到,而且他们进门就抢人,并不像是为了掠夺天赋的样子,那么,就是为了血肉了。”
“血肉的话......”
“养魔兽?”兴源道。
“养魔器?”
“还是血祭?”
“不管怎样,咱们进去一探便知。”
“可。”
三人悄悄地潜入营地,悄无声息的把剩下的一群老弱病残制服,分头审讯。
......
元见拎着一位糟老头子,进了一个单间:“说吧,我知道你是那位魔法师的老师柳岩,就不用妄图隐瞒了。”
老头儿眼珠转了转,满脸堆笑的看向元见:“怎么会,哪能呢。”
“哦?是吗?”元见漆黑的眼珠死死的盯着老头儿浅灰色的眼睛。
老头儿的瞳孔收缩了两下,两股气势在这间窄小的房间里冲撞,一会儿空气胶滞的可怕,一会儿却又像是有无数的利刃横飞,这房间里的家具除了两人屁股下坐的都化成了齑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虽然空气里的气势僵持,但通过两人的表情就能判断出两人那个稍强那个稍弱。
只见元见表情风淡云轻,座下的凳子牢固完好,反观那位老头儿则是面色涨红,座下的凳子有一条一条的细微裂纹。
似乎是过去了很久,又好像是没过去多久,元见的表情稍有不耐,一股股恢弘的气势模仿剑意——云卷仓皇,云卷云舒间,那老儿的凳子彻底碎裂,狼狈的瘫坐在了地上。
元见收起气势,只是漆黑的眼睛还残存点儿天道冷酷的漠然。
“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