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进屋,就看见桌子摆满一大桌菜肴,有鸡有鸭,还有各类蔬菜,另外,桌上居然还有一大坛酒。待我们乱哄哄的坐定后,我才发现,坐在桌旁的全是男人,女的一个都没有上桌,包括谢又梅。我指着她们,问罗二爷:“她们?”罗二爷说:“我们今天喝酒,她们不喝酒的坐另外一桌。”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可心里在想,没看见另外有桌子呀?廖大把酒坛启封,给桌上的八只碗倒满酒。桌上的人除了我、李晋光、任三,主人那边就是罗二爷、廖大,另一个罗二爷介绍说:“汪四,汪妹儿的弟弟。”倒是一个精壮的男子汉。
罗二爷端起酒碗,说:“大家先干一碗。”说完,一饮而净。我们也跟着举起碗,一口喝干。罗二爷问我和李晋光:“二位老弟看这个酒如何喝?”
我与李晋光异口同声的说:“二爷定,二爷定。”
罗二爷说:“这样吧,简单点,划拳如何?”
我们都道:“二爷说了算!”
罗二爷:“我们来打南北派,你们三个客人一派,我们三个主人一派。”
我们说:“好。”罗二爷说:“我们这边我来划头拳,你们那边是哪个?”
我们三个商量谁先出战,任三自告奋勇,说:“我在渝州划拳比赛中进了前十名,我来划头拳!”
双方兵马安排已定,立刻拉开拼酒战幕。任三果然了得,连赢罗二爷三拳,罗二爷三碗下肚,却连面皮也不曾红一红,看来喝酒的实力不可小觑。第二轮,我对廖大,三拳划过,他不曾输,我不曾赢,我也连喝三碗。罗二爷看看我,满意地点了点头。第三遭,李晋光战汪四,李晋光喝了一碗,汪四喝了两碗。第一回合,我们暂时领先。罗二爷喊大家吃菜,大家吃了几口,又开始第二轮拼酒。这时,在另一桌吃饭的女人们,全都围到我们这一桌来观战了。我的背后是谢又梅、伍雪玉、汪妹儿,李晋光的后面是翠英和一个腰肢细细的大姑娘,而任三身旁则是红英与一个丰满、大胸的妹儿。当然,罗二爷他们背后也有后援,于是,这酒就闹得更厉害了,据罗二娘第二天给我们讲,男的,女的都成了酒疯子,男的喝倒了,女的又开始喝,真是喝了个昏天黑地。我什么时候睡到床上去的都不知道,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一个女的在我左脸颊上亲了一下,过后又有一个女的在我右脸颊也亲了一下,最后还是一个女的在我嘴唇上亲了一下,再后来,就没有意识了。
这一场醉,直睡到晚上点灯,我才算是勉强酒醒。走到外屋,罗二娘熬了一大锅热香四溢的红薯稀饭放在那里。罗二爷坐在桌旁抽叶子烟。罗二娘见我出来,忙关心地问我:“头还晕不晕?胃还难不难受?”端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稀饭给我:“快把它喝了,喝了就舒服了!”我说声谢谢,接过来吹着、搅着希里呼噜喝光,罗二娘又给我添一碗,两碗稀饭下肚,果然头也不晕了,胃也不难受了,感觉神清气爽,能量满满的。
罗二爷喷一口烟,说:“怎么样?好受得多了吧?”
我说:“喝了第一碗,胃不难受了,喝了第二碗,头不晕了,你们天坑里的米真是好!”
罗二爷说:“不光是米,还有红薯,酒后喝了这两样熬的稀饭,包你浑身舒服,神清气爽,不然我也不敢由着你们疯闹啊!”
这个罗二爷,说得好像他中午没有抢着喝酒一样。他又抽了一锅烟,然后敲了敲烟杆,说:“林老弟,走,到外面去坐,我们摆摆龙门阵。”
我说:“好。”起身跟着罗二爷走出门去。
门外夜色浓浓,好在夜幕上缀满了星星,所以正好应了那句:今夜星光灿烂。我们在两块岩石上坐下,罗二爷又抽上了烟。我望着灿烂的星空,感叹这美妙的夜景,在城市里,哪里看得见灿烂的星空啊,全被人造光源给淹没了,看着看着,我的思绪飞出了这天坑,魂游天外了。
正在我发呆的时候,罗二爷说话了:“林老弟,有一句话,我不得不给你说了。”
我一听,罗二爷如此郑重,必定是要紧的话,忙说:“二爷,您请讲。”
罗二爷说:“我们天坑里,不算你们,共有二十八个人,上了年纪的,共有六个,你都见到了。四十岁以上,五十岁以下有四个。二十岁以上,四十岁以下有十八个。这十八个人都未婚,里面男的有四个,女的十四个。林老弟,这个样子的人口结构,你发现问题没有?”
我认真、老实的回答:“发现了,男女性别失衡,而且严重。”
“看得极准。”罗二爷赞一声“这是我最近几年都在焦虑的问题啊,目前我们面临的严峻现实就是性别失衡,近亲繁殖,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我们天坑就完了!”
“是啊,二爷您考虑得很有远见,依我看来,这个问题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回归外面的社会。”
“你这个办法好是好,就是无法实现,因为找不到出去的路啊。”
“嗯,”罗二爷的话让我无语了,的确是这样,找不到出去的路,我的话就是白说了。
过了一会,罗二爷打破了沉默,说:“林老弟,我有个办法,可以暂时解决这个问题。”
我看了看罗二爷,说:“二爷,您不要说了,我懂您的意思,但您让我为难啊!”
罗二爷说:“我知道你,包括那两个老弟都为难,但你们都是善良的人,你们就忍心看着这些女子就这样老死在天坑中吗?这两天,我也看出来了,她们对你们动了心思,不要责怪她们轻佻,她们都是三十多岁的女子了啊!”
罗二爷一番情深意长的话让我左右为难,答应不好,不答应也不好,最后我说:“二爷,这个事情我们考虑一下,再给你答复好不好?”
罗二爷爽快的说:“行啊,你们考虑一下吧,但是我请你帮我说服他们,如果这事办成了,我有一个礼物送给你们。”